來一位醫生之後,冰冷的巴裕竟然變得活泛,一個勁湊近乎,緊跟在對方身子後面朝走廊另一面走去,而那位醫師似乎很討厭他。
出於好奇,曹小雷站起身,朝那間病房走去,然後向裡看去。
裡面只住著一人,是位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的老婦人,看膚色不是美國人,而是和巴裕一樣的泰國人,她緊緊閉著眼,時不時因為身體的疼痛皺一下眉頭,然後翻一下身子。
就在曹小雷默然看著的時候,身邊過來了一位護士。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籌錢交醫藥費,要不今天就斷藥了,這個不能再拖了,請你儘快去,要不她的病撐不了多久。”
護士說完,一臉同情的走了。
曹小雷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朝方才的長椅走去,不過剛邁了兩步,卻是再次轉身朝樓下走去,片刻後出現在了一樓的繳費處,為巴裕繳納了拖欠的醫藥費,並且又充值了一筆不菲的數額。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他沒有爹沒有媽。
但這不代表,他不懂母愛父愛,他不想讓這位母親因為沒錢而延誤治療,也不想萍水相逢沒有交情的巴裕,因為此事抱憾終身。錢,他不缺,如果能幫助別人,他也不吝嗇。
回去後,約翰醫生已經完成了於楓最後一次檢查,並且告訴她回去休息好,兩天後前來手術。
對於確定下來的最後治療方案,也在辦公室裡詳細告訴了於楓,雖然曹小雷不知道這手術有多大的風險,但看看於楓有些慘淡的笑容,他也猜出一些事情。
這天回去後,曹小雷就接到了比伯的電話。
原本對方是承諾三天就給訊息的,不過卻因為這個問題的棘手,被迫拖後了,他僅僅是西雅圖這個城市不入流的一股勢力,想來也是手段有限。
約好了地方後,曹小雷獨自一人就去了。
依舊是滿月酒吧,只是因為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所以外面裝飾的那個逼真的狼人造型,已經亮起了一些燈光,兩顆眼睛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讓人看去不免有些心悸。
進了裡面後,再沒人敢小瞧這位華夏男子,上次那位有意與他滾床單的女郎,親暱的走過來挽著他的手臂,蹭著他的身子,便是上了樓。
房間裡,比伯單獨等著他,曹小雷來了之後,就很隨便的做到了沙發上。
“你要的,就在這裡,你該慶幸我有一位在紐約的好哥們,否則這個情報,你花錢也買不來。”
“希望你沒騙我。”
“我沒這興趣,如果騙你,三天前我就可以了。”
比伯不屑的道,曹小雷伸手去拿信件,比伯卻比他快一步將手壓在了信件上,“你看完後,記得給我的承諾,否則我也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
“不就是打人嗎,我還沒膽怯過這事。”
曹小雷輕笑著道,一把將信件抽了出來,然後毫不避諱的開啟了,仔細看過後,他臉色有些凝重,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站起身他說了聲謝謝,隨時等候差遣便朝外走去。
身後比伯很認真的道了一句,“如果你能找到僱主,逼對方撤銷任務,要比你單獨和這個組織對抗要簡單,希望朋友想好。”
“嗯,我知道。”
曹小雷頓住身子,朝對方笑笑,然後走了。
這事情他當然明白,只是這貨招惹的人太多,那裡能分辨出到底是誰惦記上他的小命了?
回去後再次仔細看完信件,還在考慮其中的真實性,於楓就從地下室走了上來,然後將一張紙遞給了曹小雷,她臉色看上去有些白,卻飄蕩著一層詭異的潮紅。
“她招了,你看看吧,我不懂。”
曹小雷驚訝的接過來,大略一看,瞬間更是佩服了於楓,因為這紙上寫的和信件裡的內容是一樣的,薩拉並沒有撒謊。
這麼堅強的女殺手,於楓竟然能將對方的嘴撬開,絕對太強悍了。
“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至於她怎麼處理,就看你的意思了。”
於楓道完就去了臥室,似乎從醫院回來之後,她就一直鬱郁不歡。曹小雷陪她過去,說了一會話之後,便是去了地下室。
眼前的薩拉,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變得甚至讓曹小雷都感覺有些驚懼,她幾乎是瘦了一圈,整個人的神情空洞,雙眼直直的望著頂上,頭髮凌亂披著,哪裡還有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