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掏鑰匙開樓道門的時候,忽門開了!
然後裡面走出了一位帶著墨鏡的男子,這人見到老兩口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臉上的訝色便被掩藏,然後一步從裡邁出朝外走去,上了一輛停在旁邊的寶馬車,揚長而去。
馬興只是掃了一眼,並沒過多的在意,而劉麗卻是腳步頓住了,眼神還望著對方開車離去的方向。
“怎麼了老伴?”
“有些眼熟,你沒看剛才那人有些眼熟?”
“沒注意看,走吧,先回去再說。”
馬興拉著劉麗的手,便進了樓道,兩人慢慢朝三樓走去,這一路劉麗的心裡都在反覆揣摩剛才那人是誰,她總感覺這人很是熟悉,終於在到了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她恍然明白了這人是誰!
然後,不僅沒有釋懷,反而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馬興開了門之後,她便趕緊推對方進去,然後飛快將門關好,還在裡面鎖了一下。
“你這是怎麼了?疑神疑鬼的。”馬興納悶的道。
“我知道剛才樓道門碰見的是誰了,是史寒!二樓左邊那戶不是一直沒人嗎?鐵定那房子就是分給老寒家的,史寒十幾年沒有回家,你說他這次回來”
劉麗話沒有說清楚,馬興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臉色也是變得凝重!
十幾年前,馬海和史寒都還是初中生,並且是附近一帶最大的兩個孩子頭,平日裡年少氣盛沒少打架,彼此間誰對誰都看不順眼,雙方的家長更是被頻頻叫到學校領孩子,挨老師的批評。
為此馬興沒少訓斥馬海,但收效卻甚微。
終於有一天,這種摩擦釀成了悲劇!
那日史寒領著三名高年級的學生,將放學回家的馬海堵在了一個巷子裡,然後逼迫他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錢,又讓他從三人的胯下鑽過去,還要學狗叫磕響頭。
年輕的馬海當然是死活不答應,還批命的反抗起來!
為了逼他就範,史寒從書包裡掏出了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另外三名學生將他死死按在了牆上,然後史寒拿水果刀抵在了馬海的下頜,硬是要讓對方喊聲爺爺。
年輕氣盛,還處在叛逆的時候,史寒沒有什麼顧慮的,刀刃一點點扎進了馬海的肉裡,血都流了出來。
最後,倔強的馬海因為害怕,還是叫了爺爺,被幾人張狂鄙夷笑著丟在了地上。
不過這笑聲沒一會就結束了!
變成了幾聲驚悚的慘叫!
因為馬海猛然從地上竄起,然後將史寒手裡的水果刀奪了過來,在屈辱和仇恨驅動下,想都沒想,朝史寒臉上就大力劃了一下,兩外三名高年級的學生,也沒能逃過一劫,盡皆捱了一刀!
血很快就染紅了四人的校服,被路過的成年人看見,慌忙報了警撥打了救護車。
事後三名高年級學生透過一段時間的養病回到了學校,而馬海則因為已滿十四周歲,還惡意傷人去了少管所,只有史寒從那之後就再沒出現,聽說他的眼睛瞎了一隻,臉上留下了一道疤,被父母帶去了外地上學。
而方才遇見的那名青年,臉上正有一道很清晰的疤痕!
並且還帶著墨鏡!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嚴重,馬海被陌生人蓄意刺殺,而史寒又百年不遇的回來了,兩人中間還有一段年少的深仇。馬興和劉麗越想越是後怕,立即撥打了曹小雷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曹小雷到了對方的家裡,同行的還有包公和霍小旺。
馬興簡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三人抽著煙想了一會,便安撫一下二老離開了,然後去了警局磋商。史寒的檔案很快被調了出來,累累的前科讓這些道上的老油條都自配不如。
他隨同父母十幾年前離開麗山之後去了南方,初中畢業便沒再就讀,四處打工居無定所。
等到父母離世之後,史寒更是孤家寡人見不到人影了。
能找的聯絡方式打過去都是空號,即便這人有嫌疑,也成了大海撈針。不過刑警隊畢竟是幹這一行的,手段還是有的,一個下午出動警力,就從高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內,查到了史寒的入住記錄。
更讓警員激動的是,在調出的酒店監控記錄上,還發現了史寒和幾名陌生人的交往影象。
而這幾位陌生人中,正有一人長著鬍子,和醫院監控上的幾人極其相像!
馬興也沒少回憶過,到底是誰在夜裡莫名其妙打了他一頓,他模糊的記著,那人身板很壯走路有些羅圈腿,在看了監控上的影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