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聚精會神,就在此時,看見大量鮮血的他突然有種奇怪、異樣的感覺從身體裡湧出來。
愉悅?痛快?舒服?快樂?爽快?
潘正嶽無法解釋這種感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並不會感到不愉快,反倒是對眼前湧泉似的鮮血感到愉快。
這很怪,很不對勁,但他就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或是說自己的大腦突然變了。他閉上眼皺眉,試圖感覺自己剛剛異樣的感受,關上電視好一會兒後,潘正嶽才覺得好過了點。
怎麼了?潘正嶽想起了魔尊——那個強迫把魔丹塞進自己身體的恐怖巨漢,雖然他說是自己的師父,可是平心而論,他從未把他當師父看——難道,他說把自己的身體弄成了什麼“魔性體”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不練魔尊十要的話,就會變得越來越嗜血?該死!這可不能開玩笑,如果沒有弄好,自己搞不好成了殺人犯、嗜血狂。
一想到這裡,潘正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自己還要過美好的大學生活,可不想要成為什麼魔的。他往樓上房間衝,從書櫃裡抽出那本書,趕緊認真的閱讀,想先檢視看裡頭有沒有魔性體的副作用說明。
但前後翻了好幾頁都沒看到類似的說明,大多是一些看不大懂的文字,雖然還是寫中文,不過全部加在一起就不知道里頭在說什麼。
真是該死潘正嶽沒想到都過了一年多了,魔尊說的那些話居然是真的,剛剛他隱約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湧出強烈的嗜血慾望,以前從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
書才翻不到一半,剛剛已經壓下去的慾望又從身體源源不絕的湧上來,這可比青春期的少年對女體的慾望強上百千倍,潘正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放下書,趕緊衝到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冷水衝在他身體上,讓他覺得好過了點,又連續衝了十幾分鍾後,潘正嶽才從浴室裡出來。不過他沒注意到,後頭浴室裡的冷水在流到排水口之後,有一部分的水開始結出冰霜,卡在排水口處。
這可不是辦法潘正嶽用毛巾擦掉頭髮的水,懊惱的罵著那個不知道跑到哪去的魔尊。他可沒有一點當代魔尊的氣魄或是企圖心,只是懊惱著該怎麼處理自己被搞出問題的身體。
左思右想,潘正嶽實在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好在心裡向已經過世十幾年的媽媽求救,希望她保佑自己。既然知道不能接觸有關於血腥的任何事物,從那天開始,潘正嶽乾脆不再看那些以前很喜歡的恐怖電影,不過這不是辦法,有時候還是會升起傷害人的慾望,他必須很努力的剋制才能壓下去。
這一天,王瑛玫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寺廟練武,這是考完學測後的第五天,也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約他去練武。
“當然可以啊,什麼時候?”
“現在可不可以?”
王瑛玫開朗的笑著。
潘正嶽聽見她的笑聲後,心裡對那件事情的鬱悶感覺好過了點。
原本想拒絕,但想了幾秒後,潘正嶽還是決定去,機會難得,不能隨便放棄。
潘正嶽和王瑛玫來到寺廟時,裡頭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練武,兩三個人站在水缸上練輕功,手腳還綁著鐵砂布袋,身手俐落的順著水缸邊緣遊走。
潘正嶽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和他們比差遠了,最右邊的那個鍾師兄,不僅手腳綁著大鐵砂袋,而且水缸裡頭的水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雙腿在水缸邊緣遊走時,裡頭的水波根本沒有濺出來的痕跡。不像他父親,每走一圈,家裡客廳就溼上一片。
“瑛玫,你的輕功練到哪一種水缸了?”
潘正嶽雖然對練武沒什麼興趣,不過對於心上人的情況可不能小視。
“我?呵呵你想和我比比看嗎?”
王瑛玫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走到倒數第四個小缸旁邊,手指著地上的小缸。
地上的水缸大約只有臉盆寬度,水缸邊緣僅近半寸厚度,上頭不要說是站人,放幾本書上去搞不好就裂開了。
“你練到這個?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厚度的可以站人嗎?”
潘正嶽實在不大敢相信,如果說是大水缸他還願意相信,但眼前的東西實在太扯了。
“你可不要小看我們家的『鳳遊身法』,可是我祖母親自傳給我的絕頂身法,我是練得不夠火候,如果是我祖母來演練,我告訴你,就算是最後一個也是輕鬆無比。”
王瑛玫一臉得意的看著潘正嶽,手指著一整排水缸的最後一個。
潘正嶽順著她的手指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