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神獸告訴潘正嶽，他看見、遇見的那些事情都是幻覺，很真實的幻覺，讓他看見那些幻覺的目的就是要引導他的力量回歸正途。

潘正嶽聽見天外神獸這麼說後心情一陣低落，不能否認，他很喜歡那幻境，那個老爸還在、王瑛玫有著甜美羞赧微笑的幻境，可那個卻只是幻境，就像是鏡花水月般，只要稍稍丟下一顆石頭，他就會醒過來。

“我把我覺得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一些，也把你心中對父親以及對那個女孩子的愛情做了引導，希望你可以得到抒發。我還讓你知道了，其實你的朋友莫塵身上的鐵血神罡和我以前見過的一些人修煉的一樣，我讓你知道，他的背景不只是單純的鐵血旗弟子，他的父親莫和生應該和武當神道有關係。還有，你看到的幻境全部都是我故意弄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穩定你的情緒，要不然你的能量會快速的崩壞，這樣子我就來不及告訴你這些事。”

潘正嶽愣愣的聽著，他的腦中還記憶著那些人，父親、瑛玫、王館長、政鴻、鐵郎、莫塵

他喃喃自語的說：“難怪我在幻境中的時候雖然感覺不到魔功，但是卻覺得非常舒服還有淡水河那個時候的領悟”

“那是我引誘你魔氣的結果，如果沒有這樣子誘導，我怕你又會走回兩頭馬的老路子。”

天外神獸讓潘正嶽看到兩頭馬拉一輛車的幻影，結果車輛整個破裂。

潘正嶽沉默了，他必須承認天外神獸的話是正確的，如果沒有那一天的“意外領悟”他的確很有可能會跟著以前的老路子一直練下去，直到恢復了狀態。

“那你今天為什麼又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那麼久的歲月裡天外神獸都沒有出現過，今天突然的出現，又說了那麼多的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你很聰明。”

天外神獸不輕不重的說：“我會告訴你這些事情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要死了。”

天外神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很淡然，但對潘正嶽來說這是一顆超級大的震撼彈，它要死了？這是什麼意思？要死了？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不是你們人類的神，我雖然還有意識體，也還有力量，不過我畢竟不是神，你忘了，我已經活了三千多年，我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

這些話潘正嶽聽得很清楚，但是他卻無法接受，怎麼會這樣子？潘正嶽知道自己現在能夠依賴的就是這一身的力量，如果沒有天外神獸的幫助，他根本不可能迎接接下來的問題和敵人。

等等！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潘正嶽整個人打了個顫，頓時口乾舌燥了起來，他覺得渾身燥熱，呼吸也逐漸加重，咬了咬牙還是問出這個問題：“你我最近回到”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你想問我的是，你回到過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天外神獸把剛剛潘正嶽見到的影像全部弄不見了，眼前出現的是年輕的王瑛玫、潘爸、陳政鴻、班上的同學、導師這些人說著笑著，談論著新聞和最新的娛樂訊息。

潘正嶽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不是神。”

天外神獸淡淡的說。

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頂倒下去，潘正嶽渾身打了個冷戰，接著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頭垂了下去，這些事情原來都是天外神獸弄出來的。

“為什麼？”

潘正嶽低吼，緊跟著他用力的蹦跳了起來，對著空曠的宇宙大吼大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捉弄我？為什麼你要讓我見到那些事情？為什麼你要讓我爸又活了過來？為什麼？

有無數的為什麼在空中迴盪，潘正嶽的胸中有無盡的憤怒和悲傷，他無法宣洩這種強烈的衝突，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為什麼？

潘正嶽只覺得胸口好痛，就像是被人用什麼緊緊的揪了起來，好痛，好痛，跟著喉頭一甜，無法剋制的仰頭噴出一口血，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唉”

空中飄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正嶽醒了過來，還是在那個空間裡頭，這時身旁多了個人，是歐陽白。

“我用歐陽白的外型和你說話。”

天外神獸站在身旁側，對著潘正嶽說：“你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沒有受傷。”

“你你什麼時候不死，偏偏在我當魔尊的時候要死，你存心的是不是？”

潘正嶽坐在地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