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眉、莓、湄等等不同的選擇,而潘正嶽卻是毫不猶豫的寫下正確的“瑛玫”兩個字。
這時,她突然從放在身旁的皮包裡拿出一個女用的粉紅色隨身包,她翻開皮包,從裡頭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潘正嶽。
潘正嶽接過手,朝著照片一看,裡頭赫然是三個正微笑的年輕人。
三個人分別是潘正嶽自己、王瑛玫以及一個男人,潘正嶽不認識那個人,但他知道這個照片上的人一定是自己和王瑛玫都認識的人。
“他叫陳達,是我們的學長。”
王瑛玫開始從高中說起,潘正嶽和狄亞傑沉默的聽著。
咖啡廳的音樂很輕柔,要述說的故事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這間咖啡廳就開在他們的高中學校附近,以前上下課都會經過,不過從來沒有一起進來過,沒想到在多年之後反倒是在這裡聚會。
高中、學測、練功、東海大學、社團王瑛玫一直說到潘正嶽的父親被破乙打傷成了植物人,然後潘正嶽失蹤了八年,接著又說到不久前他回來了,卻跑去參加世界無差別格鬥技比賽。
“我當時還和陳達去休息室找你,只是我們一直沒有等到你,你打贏了第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出賽。”
王瑛玫的手指夾著一根金屬湯匙,緩緩的攪拌著咖啡。
窗外的陽光並不強烈,越過窗戶和白色窗簾射進來桌上的光線把咖啡杯拉出一團灰色的影子。
“我參加過格鬥賽?”
原本歪著頭的潘正嶽聽見王瑛玫那段話後,馬上正眼看著她:“我會格鬥技?”
說起格鬥技,王瑛玫眼睛笑得都眯了:“你真的是忘了,當初你只用了一拳就把那個參賽者打昏了,事後好多記者一直找你,希望可以訪問你。”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兩隻手掌平攤開來,潘正嶽看著自己的雙掌,那上頭並沒有武術家常有的傷痕或是粗繭,細細嫩嫩的,像個從不做事的大少爺。
狄亞傑安慰的拍了拍潘正嶽的肩膀,嘆口氣說:“正嶽,沒關係,反正時間多的是,以後你會想起來的。”
潘正嶽點點頭,這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問王瑛玫:“瑛玫,你知道我爸爸現在在哪裡嗎?我想看看他。”
原本潘正嶽以為王瑛玫也許會知道他父親住院的地方,沒想到王瑛玫聽到他的問話後露出一個懊惱的表情,說:“潘伯伯的療養地方已經換了,上次在的醫院不知道怎麼回事出了事,死了兩個人在裡頭,隔天早上醫院就通報當地的警察局,我和陳達都去過醫院,不過潘伯伯被不知名的人給接走了,而且”
潘正嶽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吞吞吐吐的。
王瑛玫盯著潘正嶽的眼睛,慢慢的說:“而且他們還出示了轉院同意書,上頭有你的簽名!”
潘正嶽聽見王瑛玫說到這裡,他馬上就呆了,轉院同意書上頭有自己的簽名?那不就表示自己是知道父親在哪裡的,問題是此時自己的記憶根本一片空白,連自己有父親都是靠資料才知道的,該死的失憶
看見潘正嶽自責的表情,王瑛玫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初潘伯伯會離開醫院一定是經過潘正嶽的同意,現在他失去記憶,要找到潘伯伯就必須先恢復他的記憶,麻煩了
雖然麻煩,不過王瑛玫還是覺得一定要做,因此她馬上對潘正嶽和狄亞傑表示,希望潘正嶽能夠跟她一起回到臺北,先與她住在一起,然後再想辦法處理眼前這個棘手的問題。
狄亞傑當然不會有意見,而潘正嶽對王瑛玫的記憶雖然已經消失,不過那內心深處的愛戀沒有消退。
而且,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藉由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得到恢復記憶的契機,因此就同意回到臺北後與她住在一起。
既然已經找到朋友,狄亞傑先一步離開,留下潘正嶽和王瑛玫兩人。
“等一下我要回家一趟,你和我一起去,我爺爺今天在家,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一說,也許他會有辦法。”
王瑛玫拿起皮包付帳,簽完信用卡的帳單後,兩人坐上了她的車子。
一路上,王瑛玫不斷說以前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說,連同當初潘正嶽曾經修煉過大中氣功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不過我真的覺得很好奇。”
王瑛玫突然轉頭對他說:“你不知道,當初你一拳打敗對手的時候,我有多驚訝。”
潘正嶽微笑的看著她:“喔?為什麼?難道我以前的武功真的很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