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急得團團轉,以為他受傷了。
潘正嶽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子,兩人花了點時間,互相溝通之後這才搞清楚了,李老大知道了潘正嶽失去記憶,而潘正嶽知道了自己居然是眼前男子的救命大恩人和最尊敬的人。
看著對方恭敬的表情,潘正嶽覺得心頭很怪,不過由於當初那個精神束縛是他親自下在李老大身上,因此他的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李老大並沒有欺騙自己。
“你不要叫我潘銅,我的名字是潘正嶽。”
潘正嶽隱約的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有個別名叫潘銅,不過他很快的決定告訴李老大自己真實的姓名。
李老大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只是改個名字這種小事,他自然是不會在意。
“正嶽,你跟我走吧,上次我們被破乙那個混蛋打的措手不及,這次我已經有準備了,我絕對會要他付出代價。”
李老大惡狠狠的表情毫不掩飾他對破乙的痛恨。
破乙這個名字潘正嶽可以肯定自己沒聽過,但是那兩個字就好像是熊熊烈火一樣,快速的引爆潘正嶽身體某處的炸彈。他腦子彷佛被大鐵錘硬生生的敲了十下,腦子昏了,而胸口卻又同時熱了起來,氣血瞬時加快執行,讓身體有點發熱。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疑惑的看著李老大,希望他可以把原因說清楚。
不巧的是,當初潘正嶽並沒有把他和破乙之間的仇恨告訴李老大,他只是要李老大幫他查破乙的下落和訊息,因此,他現在想問有關於他和破乙之間的問題,李老大也愛莫能助。
既然問不出來,潘正嶽也不再多問:“你不是在臺北嗎?為什麼要特地到南部來?”
下意識的,潘正嶽就把李老大當成下屬一樣的問話,畢竟對他來說,李老大曾經是一個他精神控制下的下屬。
而李老大也好像是習慣潘正嶽的這種問法和態度,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把自己南下的目的說了。
原來他是要來參加臺灣所有的大黑幫集會,全臺灣東南西北大小黑幫起碼超過上千個,但是真正有強大勢力的黑幫只有五個,真正控制所有黑幫的人則是臺北重慶南路那間紅屋子裡頭的那一個。
他指定著五個黑幫誰當老大,誰做什麼好事,誰做什麼壞事,誰做根本不該做的事,誰做該做的事。
沒有“老頭子”——每個老大都稱呼那個人為老頭子,以前就是這麼稱呼了,後來雖然每四年或是八年老頭子就會換人,不過大家還是習慣稱呼新上來的人為老頭子——的指示,五個人不會隨便做些什麼事情,至於下面的小毛頭幹些雞毛蒜皮的小屁事,他們是不去理會的。
李老大在臺北雖然小有薄名,但卻萬萬比不上那些縱貫南北的大型幫派,更不是可以主導某些縣市政治流向的黑幫。
這次會來參加聚會,也是因為他在臺北多年的打拼,總算是獲得一張入場券,要知道,臺灣有上千個幫派,不過每年可以拿到這張入場券的老大可只有五十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得罪了誰,才讓對方派出殺手來殺他,如果不是潘正嶽正好在這裡,李老大此時已經進了法醫室,成了幫派的前老大。
進了一間餐廳,李老大熟悉的帶潘正嶽往餐廳裡頭一個小門走過去,餐廳裡的服務生就像是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一樣,還是各自做自己的事。
潘正嶽跟在李老大身邊,樣子看起來很像是他的保鏢。
此時,一個在櫃檯的女孩子正好抬起頭來,眼睛瞥到潘正嶽的側面,她心頭一震,是他!
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不過若男對自己的眼力和記憶很有信心,剛剛和李老大一起走進那個房間的人一定是潘正嶽,他怎麼會和李老大來這裡?
若男和若靜是潘正嶽曾經救過的人,當初在臺北,李老大的兒子龍哥企圖強暴她們,結果被潘正嶽所救,當初他不以為意,不過若男和若靜可沒有忘記過他,今天好不容易見著了,可不能讓他溜走。
若男放下手中的工作,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走進那個房間。
她放慢腳步,緩緩的靠近走廊底端的那個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要聽裡頭在說些什麼。
裡頭有人在說話,不過聲音有點模糊,因此聽的不是很清楚,若男皺起眉頭,耳朵越貼越緊,但聲音還是不大清楚。
刷——門突然被開啟,若男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往房間裡頭跌了進去。
若男一下子仆倒在地,抬起頭來的時候,前頭站著五個體格壯碩、半身龍虎刺青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