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峨心中冷笑,他的手此時抓著一條鮮血淋漓的肉骨,佴賓劇痛哀號,很快的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烏蛇幫中體格最強壯的佴賓跪在地上,而那個應該已經斷掉脊椎的人卻站在他面前,手上抓著一條血紅紅的骨頭,骨頭下端卻和佴賓的背部相連,仔細一瞧,不就是一條血淋淋的脊椎嗎?
所有人同時倒抽一口冷氣,他們雖然殺人搶劫、販毒強姦無所不做,但哪裡曾經見過如此恐怖,活生生抓出人體脊椎的場面,一時之間,除了鋼鐵人還沈浸在色慾靡靡的肉慾當中,所有人都恐懼的看著杜峨,這時他們的身體內才傳出一個震天價響的聲音
快逃!
兩天後有個流浪漢走近這個廢棄的保齡球館,他記得烏蛇幫的人前天曾經在這裡狂歡,按照他們的習慣推斷,他們狂歡幾天後會離開幾天,這裡應該會留下一些可以吃用的東西,幸運的話還能找到一些零錢。
他慢慢的推開快要傾倒的後門,那鐵門就像是被人從裡頭用腳踹了一腿似的,門的內面有個明顯的凹痕,鐵門發出咖咖的金屬摩擦聲,流浪漢流浪多年,什麼鬼屋都見過,根本不怕眼前保齡球館內汙濁的空氣和不甚清楚的環境。
他踩上第一個階梯,逐步往上走,到了第三個階梯後他知道前面就是一個廢棄的置傘架和一片半釘在牆壁上的招牌。
轉過另一道門,流浪漢發現上個月還算完整的門此時卻破裂不堪,好像是被一個鐵球硬生生撞壞似的,半斜置於地上。
這時,他的鼻子突然聞到奇怪的味道,流浪漢對這個味道還算是熟悉,以往只要有動物死了幾天就會發出這種味道,在外頭流浪久了,他連大象死在路邊都看過,更不用說是那些老鼠、小狗貓之類的動物屍體,他心想,大概又是烏蛇幫虐殺了一些小動物後丟在這裡,他微微皺眉,這不是他對烏蛇幫的行為不滿,而是這些屍體死了以後會很臭,如此一來,這個地方就不能來了,他可不會替他們擦屁股,還要替他們整理動物屍體,別想。
思索再三,如果不是烏蛇幫常常會留下一些東西在裡頭,流浪漢其實並不怎麼想進去,不過他還是走過那片壞掉的門,反正等等如果有什麼值錢或是可以用的東西,拿了就走。
進到裡頭,光線更暗了,流浪漢伸手摸到牆壁,他順著牆壁往記憶中櫃檯的方向走,光線不強,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的移動。
來到櫃檯,他用手摸了櫃檯上面,有些已經乾掉的飲料汙漬,流浪漢嘴巴嘟噥著罵了幾句底特律特有的髒話。
摸在櫃檯上的手沾了飲料汙漬,有點黏臭,他隨手在更黏、更臭的衣服上擦了幾下,繼續往附近摸,光線太暗了,流浪漢的年紀又不小,超過四十五歲的他已經有些老花,許多東西根本看不清楚,不過憑著以前的記憶,他摸到了保齡球計分用的計算機桌。
這個保齡球館上下兩層樓有五十個球道,他從第一個球道的計算機桌一直摸到第二十五個計算機桌,上頭除了吃剩的食物包裝紙和喝光的酒瓶以外,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憤憤的罵了幾聲,原本還想到二樓去搜搜看有沒有好東西,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趁著時間還早,先一步到附近的紐輪司大賣場,搞不好還可以撿到幾件好東西,於是他便轉身,順著前頭些微的光線走出保齡球館。
流浪漢沿著費爾登街轉向紐思爾路,越走擦身而過的行人越多,一路上好幾個人都回頭看著他,有時露出驚慌的表情,有時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流浪漢都不在意,自從他決定成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以後,連他最親愛的女兒看到他都是這個表情,驚慌中帶著絲絲的不滿和厭惡,他知道,所以他還是一步一步的往目標走去。
嗚!嗚!連續兩記短聲警笛,一輛警車停在流浪漢的身旁,駕駛座的車窗降下,裡頭的警員探頭看了流浪漢一眼,深深地皺起眉頭,另外一旁的警員早就下車,攔住了低頭走路的流浪漢。
習慣性的,如果前面有人擋住,流浪漢就會往旁邊移動,絕對不與人爭道,但這次不同,他連續移了兩次對面都擋住了去路,流浪漢終於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警員。
“你叫什麼名字?”
警員的表情十分嚴肅,這讓流浪漢有些驚慌,心頭想著自己前天去大賣場偷食物,難道是被發現了嗎?
“我叫莫爾,大家都叫我懶驢子莫爾。”
心中慌亂的莫爾沒有絲毫說謊或是反抗的意圖,他們這些流浪漢的生存能力很高,但是卻無法對抗壓制他們的警察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