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功總分有高低,這是萬般騙不得人,杜百笙被打中胸膛後不僅沒有如北慶修想像中的吐血退開,反倒是兩人掌胸接觸之處發出一陣敲擊金屬的聲音,他這兩掌竟是打在金屬銅板上。
從杜百笙胸口反震回手掌的巨大勁道讓北慶修的雙掌痛的像要斷裂似的,他心想中計了,沒想到對方胸口竟然放了實心銅板,還使計讓自己的雙掌打向他的胸膛,這下子雙掌腕處疼痛欲裂,倒卷的勁道也讓自己受了內傷,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從外人眼中看去,那穿著黑衣服的杜百笙根本是不閃不避任那執法隊的高手打了一掌,但是後退的卻是那打人的人,這可是奇怪了,普通的觀眾又怎能分辨此種武學互拼的道理,當然是外行的看熱鬧,內行的看門道。
北慶修吃了個悶虧後退幾步,雙手掌微微顫抖,一時間無法回氣,只能死狠狠的瞪著杜百笙看,此時其他的執法隊員已經和杜百笙帶來的手下打在一塊,雙方打的慘烈,拳擊腳踢總有人因此受傷。
原本大多數的觀眾都以為這種事情執法隊可以快速解決,他們便可以繼續觀看冠軍戰,沒料來鬧事的人好像比起執法隊厲害許多,幾個照面下不僅沒有制止他們,反倒是執法隊還傷了好幾個,這下子十大門派的人都糗了。
這個臉丟不起,就在杜百笙得意洋洋大笑不止的時候,又有好幾個年紀稍大的人往他們走過去。
走過來的這些人,大多是各派第三代高手,也就是北慶修的師父那個輩分的人,行步時體態輕盈中帶著沉穩,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功力比起北慶修要高上不少。
“閣下是哪位,今日是我十大門派聯合舉辦武林大會,為何來此鬧事?”
說話的人乃是北慶修的授業師父北慶章,同時他也是北慶修的父親以及北慶門的執法堂長老,他瞪了兀自握著發顫手腕的北慶修一眼,喝斥他退下。
杜百笙正愁今日來不了大魚,此時見北慶章一行幾人個個步履沉穩,舉止從容,太陽穴高高隆起,正是高手模樣,他心中大喜,馬上介面說道:“哈哈哈,好一個十大門派,不過我可沒聽說過,這年頭往往幾個人和在一塊就喜歡自封名門正派,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能耐。”
這挑釁的話一出,當場引來在場的人吼罵,一時間,比賽場地倒像成了市場一般,人聲雜沓,喧鬧不休,激鬧聲、吼罵聲、嘲笑聲同時在場內激盪,雙方對峙不休,馬上就是混戰的局面。
潘正嶽注意到,此時雖是如此混亂吵雜,但那四仙缺依然一副自在的模樣,四人根本毫不在意,彷佛眼前的情況只是一出鬧劇罷了,一點都不值得關注。
“住口!”
沉猛而蘊含極強內力的一吼從北慶章的口中吼出。
這突如其來的一吼,讓場內的吵鬧聲登時削弱,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到他們這裡。
只見他沉聲對杜百笙說:“閣下今天特意來鬧事,要是不趕緊離開,少不得本人就要見識一下閣下的功夫。”
杜百笙巴不得越吵越亂他才能成名,就算北慶章沒有這麼說,他也會找機會和對方打上幾場,把自己的名聲推的越高越好。
“桀桀桀,老小子,不要廢話,老子杜百笙就站在這裡讓你打,看看你的拳頭是不是比那個小子要硬一點,不要像他的繡花拳只能給老子搔癢,哈哈哈”
杜百笙這話的聲音挾著內力傳遍室內每個角落,侮辱之意毫不掩飾,氣得北慶章和他身旁的幾個門派高手臉露煞氣。
北慶章臉色陰沉,低聲道:“既然閣下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人手下不留情面。”
記得剛剛北慶修硬生生打了杜百笙一掌,他不僅沒有受傷反倒是把北慶修的手掌震傷,這表示杜百笙的內功修為驚人。
杜百笙大笑:“老小子,老子杜百笙同樣讓你這個龜兒子三掌,如果你沒有受傷,那就算你的功夫能夠比得上老子杜百笙的百萬分之一,哈哈哈”
“好膽!”
被人當眾罵龜兒子,就算是泥塑的人都會有脾氣,更何況是北慶門的執法長老北慶章,只見他雙足如踩風火輪快速靠近杜百笙,鋼鑄似的鐵掌無聲無息印上杜百笙的胸口。
杜百笙挺起胸口竟是如剛剛一樣不閃不避,任由那可以摧石裂碑的鐵掌印上,如是普通人那接下來便是個胸骨碎裂、噴血死亡的下場,但由於剛剛已經有了北慶修的經驗,因此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會發生什麼事。
此時兩人掌胸之間交印,當真如剛剛一般,發出一聲金屬似的撞鳴聲,那聲音猶如名剎古寺晨昏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