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苦笑了幾聲。“你是官差,我是秋後要斬的犯人。你怎麼可能放了我呢。”唐晴風看著正氣大哥:“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家少爺還在你們大牢裡,我們是冤枉的,我只是想去京都找秦老爺報個信,然後我就回來。可不可以?”這時的唐晴風如同年老的老嫗一般在碎碎念著,明知道想讓差官放他走是不可能的事,卻還在盡力的念著,彷彿多說一句,就多一分放他走的可能。可越說,心越慌,漸漸的。淚珠就爬上了臉頰。“可不可以呀!可不可以呀!差大哥,你到是說句話呀!”明知道以他現在的體力是沒辦法逃走的,唐晴風只得以這種聲嘶力竭的喊聲來麻痺自己。正氣大哥什麼也沒說,又轉過身去,與車伕一起修車。唐晴風的心情是絕望了,在逃與不逃中掙扎。逃的話,可能還沒走幾步就會被捉回去。就是沒人來捉,就他現在的身體情況能在最快的速度下趕到秦府請求支援嗎?不逃,說不出來的不甘心,就這麼樣放過大好的機會,錯過救秦方的機會,以後有機會活命下來,唐晴風也是一輩子良心不安的。見他們二人還在修車,唐晴風打量了四周一番。除了這一條主要的官道外,二旁都種了樹。隱約可以聽見右邊的樹林裡傳出了水聲。再看了看方向,京都是在南方的,唐晴風往後蹭了又蹭,終於蹭到了樹林邊,扶著樹站了起來,又看了看低頭修車的那二人。轉身就跑著樹林一路狂奔好了長一段時間。就在他跑的那個時候,車伕推了推正氣大哥:“風哥,那小子跑了,你不追?”風哥就是那個正氣大哥,姓風名清。為人很俠義,也很正直,大家見面都喊聲“風哥”風清搖了搖頭,“讓他先跑跑吧,也許他只是缺少運作想自己鍛鍊一下的。”拍了拍車輪子,“小林子,把車輪子扶好了,再不修好,一會上路就晚了。”“知道了,你真不去?”小林子車伕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風清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專心修車!幹你的活吧。”“好了!”終於,車修好了。風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對小林子說道:“你等會,我就來。”說完,就慢悠悠的進了樹林子。唐晴風逃了半天,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算得上是小跑步前進,慢慢的沒力氣了,也只得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前邁步。只是慌亂之中忘了前方向引起的後果,就是唐晴風現在法分明那個才是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無奈之下,唐晴風蹲坐在小河邊。狠狠的將河中的水潑向臉龐。深秋的河水已經很冷了,在動作過後潑上一把,整個身子就如果熱油鍋裡滴進一滴水。冷得一個人恨不得跳起來。喝夠了水,再次上路。只是轉來轉去,轉不出窩。看什麼都是差不多的。再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開始向西而行了。唐晴風頓時著急起來,這荒山野地的,到了晚上如何是好。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笑。轉身一看,盡然是風清。風清一步步的走向唐晴風,唐晴風一步步的後退,直至退無可退,撞上大樹為止。風清也停在唐晴風身前三四步距離的地方不再前進。“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來追我。”“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並沒有說會放你走。”“沒有反對,不就是預設嗎?”“是嗎?我只知道我沒有答應。不要反抗,跟我走吧。”“為什麼不是你跟我走呢?”“我是官,你是犯。當然是你跟我走!”風清不再和唐晴風多言,伸手就是一記手刀,敲暈了他,直接揹著就走了。風清他們走的時候,將那死去的差人尋了一處仔細的埋了,免得半路有人發現報官了,唐晴風逃走一事被人牽了出來。等唐晴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那個熟悉的車廂裡,而他自己就靠在風清的肩膀上。於是立馬就棄了他的肩膀,自己坐正了。原來在閉目養神的風清也睜開了眼睛,見到他的模樣也沒說什麼,只是角落裡摸出一包乾糧,還有一袋水遞給了唐晴風。“吃吧。”唐晴風將信將疑的接了過來,小口小口的就著清水啃了起來。便實在是沒有胃頭,脖子那一塊還在痠痛痠痛的。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現在是在回官府的路上嗎?”唐晴風把乾糧和水都還給風清。“不是。”風清接了過來,重新將它們歸在角落裡。仔細一看,那兒還有其他的食物。“不是?你帶我回官府了嗎?”這時唐晴風的表情特別的可愛。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圓圓的。“你不是要去京都麼?我先帶你去哪兒,再回官府。”風清淡淡的解釋了一下,免得這個人以為他不安好心,半路又發瘋的逃路。那就不合算了。“真的啊!”唐晴風興奮的直把車簾揭了起來,激動的左看右看。就那麼幾棵樹也感覺是那麼的可愛。“真的,如果你的有什麼事要辦,那麼,你就在這點時間內好好的休息一下。若你只是想騙我,然後逃跑,那麼,你可以試一試,看看結果會如何!”說完這些,風清就繼續閉目養神了。唐晴風對於這一番坦誠外加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