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說說笑笑,拉開一天的勞作。說起來,村裡的老祖先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從好多年前就規定了,要用這河水就得按這個時間來。早上四點到五點的時間,這河水只能用來淘米、洗菜或只能挑回家吃。六點到七點,是洗衣服的時間。等大家都洗完衣服了,這河水才能用來刷馬桶之類的。算起來還是很科學的。唐晴風出門的時候已經早上八九點了,雖然說已經是秋天了,但是天氣還是比較適合的。沿著河邊走了一大會,看到一處地形不錯的地方,水流不是很急,但是有一種樓梯的感覺,一級比一級低,有落差的感覺吧。很適合抓魚兒。放下籃子,先去摘了點柳樹枝,然後再除掉了腳上的鞋襪,擼起褲腳管再固定好,就拎著籃子和柳枝下河了。腳輕輕的觸及水面,雖然不是很冷,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但多少還是有點冷。光腳踩在河裡,滑滑的淤泥讓唐晴風差一點就要摔倒了,還好,抓住了河邊的一顆小樹。找了一個合適地方,水流不是太急,有點小落差的地方,唐晴風用河底的淤泥築起了二首泥堤,像一隻小喇叭,慢慢的從大到小,到快收口的地方,唐晴風又挖了一個大坑,在大坑的周圍也用淤泥築了一道堤,最後在大坑後面再放上用柳枝編的長條,這樣,水可以從柳枝之間的縫隙裡流走,魚兒卻不能從這裡溜走。再仔細的把泥堤又加厚了一層,看看了柳枝是否能適合水流的速度。看到一切都沒有問題了,唐晴風才慢慢的走近岸,但是沒有上岸。唐晴風想起前世很喜歡吃的螺肉,決定自己動手摸一點,回家加點作料一煮又會是一道美味。在前世的記憶裡,田螺一般都是附在水中的植物或是長期固定在水中的物體生存的。在河中有幾顆存在水中的木材,順著木材一摸,還真的摸到了一大把的田螺了。四處看看,沒有什麼適合放田螺的東西,就又編了一隻柳枝籃,這一次編得密實了些,不然等於了家,田螺早掉光了。就這樣,一邊摸田螺,一邊等待魚兒進籃。等柳葉籃裡的田螺差不多的時候,唐晴風就回過去看挖出來的大坑裡有沒有收穫了。走了一看,不由的笑了,真不錯,今天和明天的菜都有了。那個大坑裡,有大大小小六七條魚,還有二三隻大螃蟹,還看到三五小蝦。(不管如何,存在的都是合理的,還請看文的大大不要介意我把這幾個東西都混在一起寫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這些吃的)三下五除二,把這些可愛的食材都撈了出來,在水裡洗乾淨了腳,也顧不得穿鞋了,放下褲腿就往家跑。“鄭嬸子,給我做紅燒魚吃吧。”還沒進門,唐晴風就在那兒叫開了。鄭娘子從裡屋走出來,嘴裡還念著:“晴風,一大早的你跑什麼地方去了。哪來的魚做紅燒魚?”“鄭嬸,你看,這是我自己抓的。”唐晴風興沖沖的把籃子裡的六七條魚給鄭娘子看。鄭家娘子看著這幾條魚,又看著衣衫半溼,還光著腳丫的唐晴風。不知道是罵他調皮呢,還是誇他懂事,不願吃白食,用這種方法來換飯吃。正興奮的看著自己勞動成果的唐晴風,若是知道鄭娘子是這樣的想法,還不得把他美死,那人,純就是一個詞“愛玩”,哪裡是懂事。唐晴風抬頭順著鄭家娘子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樣子,忙把拎在手上的鞋子放了下來:“鄭嬸,你先做著,我去把魚收拾好了,您再來燒。好麼?”不待鄭娘子說什麼,拎著魚就跑了。去鱗、去內臟,在井臺邊上把魚兒都收拾好了,再找了一個大盆,把一上午摸來的田螺全倒了進去,然後放了一把菜刀進去。為什麼放菜刀進去呢?這是一個小竅門。放了鐵器進去,田螺就會吐小田螺出來。這樣,一個晚上,就能吐很多出來,吃的時候就更好吃了。這些魚呀、蝦呀、螃蟹呀都交到了鄭家娘子手裡,還真的做出了一桌好菜。一條大一點的魚兒,做了魚湯,其他幾條做了紅燒魚,煮的時候,還把那些蝦呀螃蟹的都放進去了,煮出來的味道還真的是鮮美。這一餐吃得大家都一個勁的說好吃,唐晴風看著心裡暗暗下決心,以後,要經常去河裡抓點新鮮的魚蝦供鄭氏夫婦享用。順便也好玩玩水,再看看那河邊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鄉里私塾裡的學生多五歲啟蒙。學生入學不必經過入學考試,一般只需徵得夫子同意,並在孔老夫子的牌位或聖像前恭立,向孔老夫子和先生各磕一個頭或作一個揖後,即可取得入學的資格。私塾的教學時數,一般因人因時而靈活掌握,可分為兩類:“短學”與“長學”。教學時間短的稱為“短學”,一般是一至三個月不等,家長對這種私塾要求不高,只求學生日後能識些字、能記賬、能寫對聯即可。而“長學”每年農曆正月半開館,到冬月才散館,其“長”的含義,一是指私塾的先生有名望,其教齡也長,二是指學生學習的時間長,學習的內容也多。在唐晴風的感覺裡,私塾只不過是家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