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再看了一眼唐晴風。考慮了一下才說:“按理說,再加點一點速度,今天晚上可以在客棧睡個好覺。但是,為了我這二匹馬兒,我想還是慢一點,就在野外將就一個晚上。您好,可以嗎?”這個車把式很明顯的是在放水,這幾日的相處,這位老哥心中早就明白這位客人對他拿手的烤肉是喜愛的如何的程度了。出來跑江湖的,哪能沒有特長。林老哥的特長就是那烤得一手的好肉,還有就是那顆善於揣摸客人心理的七巧玲瓏心。“太好了,林老哥的烤肉,晴風真是百吃不膩。還有剩下的幾天裡,我要天天都吃到。不然,等到了洛陽,林老哥回了京都,以後想吃到可就難了。”這幾日的唐晴風完全將自己放鬆成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開心、不開心一切都表露在臉上。到了洛陽,就不能再這麼孩子氣了,不然如此才能站得住腳。這就當是放縱一回吧。一直是沿著官道走的。官道二側都是樹林。有一段時間唐晴風曾經懷疑這位林老哥是不是一位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因為,每一次露宿的時候,林老哥總能拿出新鮮的獵物進行烤制。或是肥美的野雞,或是野兔。有一回,唐晴風將心中的疑問說與林老哥聽。逗他林老哥哈哈大笑,大笑之餘,便留了寒竹看東西,然後帶著唐晴風去樹林裡走了一回。回來的時候,唐晴風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樹林裡有好幾個陷井。陷井挖得很高,底下放了厚厚一層的乾草。據林老哥說,這是他們車行裡幾個老友一起弄的。行車趕路老是吃乾糧誰都人受不了。後來便在一路上會落腳的地方都挖了這般大小的陷井。底下的乾草放厚一點,有獵物掉下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這樣一來,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收穫。這就是為什麼林老哥能拿出新鮮的獵物進行烤制的原因。看著日頭不早了,林老哥就選了地方準備落腳。找的地方不錯,離官道不遠,看得到官道上的情況。馬車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正好可以清洗一下。林老哥分配了寒竹去撿樹枝,唐晴風留守看行李,他自己的任務便是去看看能不能多少陷井裡撿幾隻獵物出來。唐晴風也不是坐等享受的人。看著他們各有所忙,便將鍋子什麼的都拎到小溪邊,清洗乾淨了,才能煮東西。洗乾淨了,便又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也幫著撿點乾柴。撿回來了,便先搭起了火堆,支起了支架,先煮了一大鍋的水。水差不多煮開的時候,林老哥和寒竹他們也回來了。今天的收穫不小,有二隻小兔子,還有一隻野雞。唐晴風的肚子就不由的餓了起來。“林老哥,那隻野雞,我們就用來燉湯喝,二隻兔子,就用來烤吧。”一邊說,一邊接過林老哥手中的獵物。“可以呀。”車把式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看了看唐晴風的支的火堆,又加了根幹樹枝進去。便去收拾獵物了。三下二下的一隻野雞就處理好了。也沒切碎,就整個的放到鍋裡,再加了點燒酒,就開始燉了。寒竹負責看火。唐晴風則溜到車把式那兒觀察林老哥烤兔子去了。車把式另支了一個火推,找了一根很韌的樹枝,去了樹皮,將兔子串在樹枝上,上架烤之前,無用小刀在兔子身上肉多的地方劃了好幾道,並抹上了自制的香料。然後再用燒酒在兔子身上抹上一層。這時只感覺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看看火勢已經差不多了,將樹子放在支架上,三五不時的才轉動一下。看著車把式時不時的抹一點這個,抹一點那個。整隻兔子慢慢的變成了金黃色,透著一股香味。聞到這個味道,唐晴風知道,美味離成熟不遠了。不由的吞了二口口水,更加專注的盯著烤兔。突然,隨風飄來的另一種香味又勾起了唐晴風的饞蟲。順著香味摸過去。才現原來是寒竹負責看著的燉野雞肉已經好了。寒竹正在往裡頭加調味品呢。寒竹抬頭看到自家少爺饞嘴的樣子,但找了一隻碗,盛了小半碗的雞湯,再加了一隻大大的雞腿,遞給了唐晴風。唐晴風顧不得道謝。便接了過去,燙嘴也不管了,一口燙一口肉,啃得是不亦樂乎。感覺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寒竹便看到一隻比舔得乾淨到不用再洗的碗出現在他面前。寒竹小聲試探的問了一下:“要不,咱再來一碗?”唐晴風摸著只開了胃了肚子,看了看正要烤完了的兔子,又看看了正在眼前咕嚕作響的雞湯。為難的皺著眉頭。考慮了一大會時間,才狠狠心說了句:“不要了。”跨回林老哥的烤兔子前,一個勁的念道:“好香、好香。真的好香呀!”一邊念還一邊吞著口水。看得林老哥開心不已。能有人讚賞他的手藝是最開心不過的事了。唐晴風現在的感覺就是時間怎麼這麼長。為什麼還沒有烤好?正在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在喊聲:“冒昧打擾一下。風某因趕路誤了客棧,看到此處有火光,便不請自來。還請見諒。”嘆,深深嘆了一口氣,唐晴風心想:“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人打擾呢。我只是想安靜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