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來的是秦方,隨後進來的是孔凌和寒竹,原本有說有笑進來的,進來後一看到這情況一時之間也全無說話的心情了。好不容易不再感覺腳軟了,唐晴風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跑到東屋打看。門關得緊緊的,唐晴風用力的踹了一腳,也只是將門踹開了一條縫。從那縫隙裡看進去,發現有東西在門後將門頂住了,因為光線的原因,屋子裡昏暗的很,看不清楚東西。再試了試,以他現在這小孩子的力量還是沒辦法把門開啟,於是只好回去將那幾個還在發愣的人叫醒。合孔凌和秦方二人的力量,終是把門給推開了。門是開啟了,可屋子裡空空什麼也沒有。一張製作粗糙的梳妝檯上放著一面平常的銅鏡,還有一些姑娘常用的胭脂花粉,再開開衣櫃,發現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件衣裳。屋子裡唯一值得了幾個錢的,就是那張雕花大床,做工非常的精細,上面雕刻著各時花卉,栩栩如生,就連上頭的露珠也那麼逼真。床上的被子被打散了,唐晴風伸手一伸,冷冷的,要麼是這位姑娘離開的早,要麼就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睡在這兒。看過了這一切,這四人立於院落中,默默無語。已經被嚇到臉色發白的寒竹死命的抓著唐晴風的衣角,哆哆嗦嗦的問涎:“少爺。我們怎麼辦?要不,趁現在沒人發現,我們走吧。少爺,我們走吧,寒竹怕。”說著,說著,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也難怪,才多大一點的孩子,突然之間見到死屍,死的那個人,還是昨天談得很熱切的老伯。“走?能走麼?”秦方說這話的時候,到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孔凌的意思。沒人接過秦方的問話,太陽一點一點升起漸漸的都日上中天了,溫暖的太陽曬在院中人們的身上,卻曬不進眾人陰冷而恐懼的內心。過了好半天,終是秦方說了句:“去找里正來吧。”“喔!”孔凌是師傅、寒竹小傢伙嚇怕了,唐晴風主動擔任了外出找里正的任務。出了門,左右看了一下,孫老伯的屋子就建在路過上,因為鄉戶人家的屋前屋後都習慣種點小菜的,所以,前後左右鄰居之間的距離還是有點遠的。因為日頭已經很高了,有趕早的人家已經開始準備中午的飯食了。唐晴風挑了一點菸囪正冒著炊煙的人家走了過去。叫門、等待開門,總感覺時間過得很長。開門的是個小媳婦,一頭烏黑的頭髮梳成了一個很秀氣的髮髻,髮髻上斜插著一朵用紅色絨線勾成的小花。“大姐好,打擾了,我想問一下里正大人住哪一家?”唐晴風努力裝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那張小臉裝大人的樣子,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好笑的。“小弟弟,你要找里正大人麼?他家就在前面那一家。那,就是那個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桂花樹的那一家。”小媳婦指著不遠處那顆桂花樹說道。看著遠處的那顆桂花樹,再算了一下人家,唐晴風發現,里正家居然就在孫老伯家前面。與熱心的小媳婦道過謝,就原路返回,找到里正家,再一次叫門、等待開門。經過一系列的對話後,唐晴風終是將里正請進了孫老伯呀,見到孫老伯家的情況後,里正立刻找人去通知衙差,也找人通知了忤作。待一切都差人去通知後,里正才有機會與秦方他們仔細的說話。“你們是怎麼發現孫老伯的?”里正坐在面南背北的主位上,喝著寒竹泡的茶。秦方上前,將昨天為何借住,早上又是如何發現孫老伯已離開人世,孫姑娘失蹤的事一一講述給里正大人聽了。里正大人一邊聽一邊喝茶。從頭聽到尾,一壺茶就沒有了。聽完後,里正大人也不說什麼,整個大廳裡就他一人坐著,秦方四人就立於廳內,本來就心慌慌的寒竹只知道抱著唐晴風不放手了。秦方原本就身子弱,風寒一直未見好。這半天沒做什麼,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裡還是很累。孔凌和他穿得都是書生袍,寬大的衣袖下,兩人的手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的。秦方時不時的對孔凌笑笑,笑得孔凌心酸的不得了,真後悔昨天為什麼要附和他們的想法,留在這裡借住,都是不住也就沒有這件事情了。那麼,現在大家應該是在去向京都的路上。很快,衙差和忤作都來了。很快,忤作就將屍格交給了其中一位衙差,從他身上的衣著可以看得出來,這位衙差應該是個小頭目。里正大人看到屍格出來了,就蹭了過去,定晴一看上面填寫著:死者瞳孔散大,鼻腔外有血流痕跡,口腔內有血樣液體存留。死者後側頭蓋骨受到猛烈打擊。身上其餘部位無明顯傷痕。(那個,我不會寫這個,所以在網上找的樣本,不倫不類的,請見諒。)三眼二眼看過,里正又蹭回原來的位置,只等那衙差發號施令。果然,那人一揮手,其餘的衙差就一哄而上,要將秦方等人鎖了去。孔凌連連表示,他和秦方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不能鎖也用不著鎖的。衙差想知道這條規距的,便也不多為難了,於是,帶著秦方等四人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