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刺骨;“暴民”們被槍擊中後會墜落到身後的河裡,屍體留著血液被水衝到下游。朝廷不敢輕舉妄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靠著一些心懷憐憫的百姓自發起來每日守十里之外的下游,等著將屍身打撈上來給一群失散親的百姓辨認。
廣原緒和一位中將比試箭法,每一環節中誰能一箭射中“暴民”的心臟誰就贏了,到最後一百個殺完;射中心臟最多的那為勝。廣原緒顯然不會輸給這位中將;也就是那晚被他賞賜過女的八字須男。
衣纏香披了一身斗篷跟身穿武服的廣原緒身後,見昔日繁華的碼頭凋零成毫無生機的破舊口岸;汀石上印有斑駁的血跡,被冰凍結成永久的傷痕。一陣寒風掠過,岸邊的老柳枝條半空中顛簸,身軀青灰如土。
“這裡看著就好,別被傷到。”廣原緒悉心叮囑。
“好的,大帥。”她乖乖應了一聲,眼裡有一絲緊張侷促劃過。
中將連忙命抬來椅子給衣纏香坐著,她無法拒絕只好坐下,不得已用一種舒適的方式看他們殺害自己的同胞,還要偽裝成觀望的漠視模樣。
她目光緊緊盯著這一排排被綁著送上前的,反覆檢查他們的面孔,生怕一個不小心漏過一個因而斷送了蕭可錚的性命。這些,有素未謀面的樸實百姓,也有她能叫出名字的衣著華貴的富家公子王孫大臣,但此刻,都是大辰即將罹難的子民。
眼看得兩箭齊發,長箭如飛般扎向一個個的心窩,鮮血瞬間染紅了他們外側的衣服,緊接著便有嘭嘭的落水聲,這一排隨水而去,下一批被送上來,太快了,快得讓她來不及平復心中的震撼驚懼以及心痛,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跳加快到快要蹦出喉嚨,她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刷白。
她自認膽量非凡,卻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殺場面,彷彿有湍急冰涼的水流淌胃底,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