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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都一樣,都是妓,何來的墮落,又何來的清高。

轉眼已經到了裙香樓下,焉容強行擠出一抹慘淡的笑,有些虛弱地撐著轎門下去。此時已是黃昏之後,大紅的燈籠依舊亮著,卻不聞往日的喧譁熱鬧。

她也沒有作太多的思考,提著裙子小步往回走,剛進門,便被幾個捕頭模樣的人圍了上來,銀晃晃的刀片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32逼出真相

蕭可錚策馬追逐,直至宛娘跑進死衚衕裡無路可逃;才冷著臉居高臨下道:“你究竟還要逃到什麼時候?”

“蕭爺、我”宛娘哽著嗓子;一張俏臉慘白無色,身子緊緊縮在角落裡。

“想不到三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蕭可錚毫不憐香惜玉;俯身一把將她拉到馬上夾在身前,揚鞭一路疾馳回到流觴閣。這裡的老闆與他熟識;特留一處雅間給他。

兩人上樓之時;聽下面往來賓客爭相議論,說是黃尚書的寶貝兒子被人毒殺在室;宛娘一聽;臉色越發蒼白,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蕭可錚側耳聽聞,心中冷笑一聲,也不過是死了個只會玩樂的窩囊廢,跟他倒沒多大關係,也沒有注意宛孃的反應直接將她塞進房中,一回身將門反鎖。

“蕭、蕭爺你別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宛娘急急搖頭,將身子縮在牆邊,離他越來越遠。

蕭可錚一把將她抓到身前,將眼睛湊近了看她的臉,隔遠了看真是差不離,現在再仔細瞧瞧,她的眉毛比焉容粗且往上挑,眼睛更大,面板略黃,可見保養沒有十分好。他當初是怎樣地看走了眼,兩人的神韻明明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卻堅信是三年的時間改變了人的氣質。

“說,當年的合同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不、不是,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宛娘慌亂擺手,眼神遊移脫開他的直視。

蕭可錚將她逼到一角,陰冷的面上冒出森森寒氣,叫她嚇得牙關打顫。“三年前冬天,蠶湖落滿白雪,我和幾位舊識在湖邊搭了帳篷,約好夜裡出來賞雪,因憐惜你一個女子孤苦伶仃,又是天寒地凍,允你在我帳內歇息一晚,若不是你近我身,那張合同怎麼會不翼而飛?”

他當初遇見焉容的時候也這樣逼問過,可是焉容始終都是一副什麼都不知不曉的樣子,久而久之,他便放棄了逼問,只以為她是不願承認,否定兩人相識的事實,看來真的是冤枉了她,因為真正做了的人總會在言語上露出破綻。

“我”宛娘心思電轉,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他看,“蕭爺怎麼知道不是自己拿掉了?這麼大的疏忽怎麼能賴到我身上?”

“疏忽?我蕭可錚會隨意放一張重要合同?我明明放在錦盒裡上了鎖,定是你偷了鑰匙,那鑰匙別在我褲帶上,想不到你一介女子竟如此放肆大膽不知羞恥。”

宛娘被他諷刺得眼眶發紅,咬唇反駁:“不,你根本沒鎖!我為什麼要偷你鑰匙!”

話音一落,蕭可錚便不言語,冷幽幽地望著她,哂笑道:“是,我確實沒鎖。”

“你”話說至此,宛娘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只好舔舔唇,低著頭不敢看他,心中發虛又滿腔氣悶。

蕭可錚沒有一絲同情,冷眼緊緊落在她面上:“事到如今,不該說的你也說了,還是從實招來為好,免得我為難你。”

“只是我已經拿了封口費,再不能多說什麼。”被他逼得急了,宛娘一雙杏眼赤紅,此刻更是緊咬著牙,一副絲毫不肯吐露隻言片語的堅定模樣。

“封口費?是誰給你的?”蕭可錚氣得牙癢癢,聽宛娘那幾句話,大體已經確定他是被人算計了。雖然幾年前心性未定,卻也不是貪戀女色之人,可還是活生生的被美人計害慘,無他,那樣如花似玉的年紀,那般纖弱可憐的模樣,任是誰也不捨得把她擱在帳篷外面凍一夜。

“蕭爺,我真的不能再說了!”宛娘一急,眼淚都要冒出來了,“我求您了,宛娘做牛做馬都好,只是答應了人家的話萬萬不能說出來,否則會有性命之虞,我給您跪下了。”說完這話便要給他屈膝下跪。

蕭可錚連忙矮身強行將她提了起來,他實在是看不得一個跟焉容有著相似面容的女人給他下跪、跟他求饒。在他心裡,焉容就是一隻貓,平日裡溫柔乖巧,一旦想要按下那隻貓的頭顱,一定會亮出爪子把對方撓得遍體鱗傷。他很欣賞迷戀她這一點,高傲得叫人不忍下手傷害,只一味兒地想要看她綻放歡顏。

想到這裡,蕭可錚冷哼一聲,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你何苦長這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