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帝王,可有一樣卻是歷代帝王無法相比的,那就是種馬精神。
康熙老爺子的後宮人數之多比之號稱荒淫無度的隋煬帝也少不到哪去,不過跟隋煬帝不同地是:老爺子地文攻武衛不是隋煬帝能比得了的,當然,估計性功能也比隋煬帝那個靠春藥支撐地傢伙高出老大一截。一生兒女六、七十個,厲害著呢,不過再厲害的人到了老來,那方面的能力總是會下降的,老爺子畢竟已是快五十的人了,後宮人數眾多,難免就會有雨露不均的情況出現,如此一來,深宮怨婦就多了起來。那些子宮廷汙潰之事也就難免的了,民間早就有順口溜了髒唐臭宋、邋遢元、鼻涕清。
按胤祚所來自地前世之歷史,廢太子一事當在數年後發生。胤祚原本也沒想起這麼個疙瘩,可經老三這麼一提,再聯想起其他線索,更加確定了此事定然也提前了,正如索額圖倒臺提前了一般。這會兒胤祚心中波瀾起伏,洶湧之極,但臉上卻很是平淡,只是笑著道:“三哥過慮了,別說三哥是謙謙君子,朝廷棟樑。就連小弟也不過是個商賈王爺罷了,既無實權又無差使,皇阿瑪又怎麼疑心我等?”
“好個傻六弟,到了如今你還矇在鼓裡啊,聖上出巡卻將王、繆彤一干子忠直老臣都留京師。連向來與太子曖昧的佟國維都沒帶,就只帶了張廷玉一個上書房大臣,這裡頭的蹊蹺以六弟地精明會看不出來?嘿,老大、老八他們可都開始準備了,就等著看菜吃飯了。”胤祉面色激動地說道。
嗯?老三看樣子也琢磨著當太子了。嘿。小樣,還真激動成這個樣子。有意思,咱就接著逗逗他,全當看回戲,樂呵、樂呵。胤祚揣著明白裝糊塗地道:“看菜?啥菜來著?三哥這說的是啥,恕小弟愚笨,實在是不明白。”
胤祉白了胤祚一眼道:“好六弟,真要哥哥說得那麼明白嗎?堯黜丹朱太子,尋個清靜所在讓他養老是個法子,湯放太甲,任其勞作,待三年改過自新後復位又是一個法子,李世民軾太子又是一個法子,皇阿瑪要名聲,又會用哪個法子呢?”
嘿,用哪個法子,當然是第二個法子,然後用第一個法子,這咱早就知道了,沒啥可說的,不過卻沒必要跟你小子說。胤祚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旁人聽去了,上了彈章怕是要出大事的。太子並未失德,這廢立總得有個罪名吧?”
胤祉嘿嘿一笑道:“太子在位多年,毫無建樹,管著吏部,卻搞得吏治昏暗,若不是六弟上了火耗歸公的摺子,這大清天下能有如此太平嗎?嘿嘿,聖上這月裡頭三次召集上書房大臣議事都提到了當初索額圖謀逆之罪,索額圖何罪?嘿,不就是擁立太子之罪嗎?這麼打眼的訊號還用得著說嗎?”
嗯?有這等事?咱咋不知道?孃的,“鴻鵠”失職,媽的,回去要好好整整,這麼重要的事兒竟然沒報上來,該死!胤祚心中不禁有些惱火,自打沒了差使,胤祚一直循規蹈矩地,跟朝中重臣絕無往來,除了入宮定省之外,一般都躲王府裡頭,訊息來源全靠著“鴻鵠”,現如今發生這麼大地事兒“鴻鵠”竟然沒有傳來訊息,這裡頭一定有蹊蹺。胤祚點了點頭道:“怪不得這幾日看老大趾高氣揚的樣子,原來是打算著備選青宮了,嘿,有意思。”
“呸。”胤祉狠狠地呸了一聲道:“他想得倒美,卻忘了咱愛新覺羅家向來是立賢不立長,就他那副熊樣能撐起天下這麼大個基業?嘿,做夢去吧。哥哥卻是看好了六弟,若是太子一倒,哥哥一定第一個上本保奏六弟,以六弟的天縱之資。定可保得我大清萬年基業。”
扯淡吧你,小樣,跟咱玩起了欲擒故縱的遊戲來了,孃的,老子又不是傻瓜,會看不出你小子自己想上,拿咱當起幌子來了,嘿。誰比誰傻多少。胤祚笑了一下道:“三哥繆矣,小弟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又沒個差使,向來懶散慣了,也就想著多賺點錢,舒舒服服地好過個小日子,那些有地沒有的,小弟向來是不關心的,倒是三哥乃天下大才。現如今天下太平,正需要文治,似小弟這等粗人怎敢有非份之想。若是三哥有意逐鹿,小弟願效犬馬之勞。”
胤祚這些年來始終龜縮在家中,既不跟朝臣來往,也不在朝堂中參議政事,唯獨對海外貿易情有獨鍾,自個兒大賺不說,還拉上兄弟們一起賺,完全就是一副打算做富貴王爺地架勢,不知騙倒了多少人,就連胤祉也被胤祚所蒙了。這會兒一聽胤祚無意角逐大位,倒也有些信了起來,樂呵呵地道:“六弟這話過了,過了,三哥就一平常人而已。哪敢有非份之想,聖上他老人家英明,自會有所決斷的,我等只需做好自己地事就成,六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