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號已經被“威寧”、“威儀”、“威武”三艦的兇狠炮火送入了大洋深處。剩下的“五月花”號被三艘威字艦兩面圍著狂轟,戰沉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看它能不能堅持到英格蘭前線艦隊的趕到罷了。“大不列顛”號與“威龍”號一陣對轟之後,雙方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三十米不到,此刻雙方都沒有再開火,而是全船大多數官兵一道聚集在甲板上,默默地注視著正在不斷接近中地對方船隻。
納達爾海軍上將站在主桅杆下地一個小高臺上,面色冷峻,摘下了軍帽。露出了滿頭的白髮。手指著正急速接近中地“威龍”號,高聲說道:“大英格蘭的勇士們。大海是屬於英格蘭的,只要有海洋的地方就是我大英格蘭艦隊的樂園,為了女王陛下,為了我英格蘭海軍地驕傲,拿出你們的勇氣來,讓黃皮猴子們知道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海軍!”
“殺!殺!殺!”整齊排列在甲板上的英格蘭海軍官兵頓時狂呼了起來,個個面色猙獰,殺氣騰騰,恨不得跳過那二十多米的距離,一口氣衝上“威龍”號的甲板,將大清官兵砍殺殆盡。
“威龍”號上,喬海龍站立在甲板的最前沿,冷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大不列顛”號,頭也沒回地說道:“弟兄們,別忘了你們所發過的誓言,這是屬於我們地時刻,為了皇上,為了大清,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死戰不退!”“威龍”號地甲板上大清官兵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四周隆隆地炮聲也無法壓制住大清海軍官兵們從心底裡發出的怒吼。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同向航行中的“威龍”號與“大不列顛”號之間的距離在逐步地縮小中,雙方官兵手持砍刀、步槍相互凝視著,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甚至沒有人率先開火,就這麼相互凝視著,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誰生誰死最終揭曉的時刻到了。
“舉槍,射擊!”站在甲板上的喬海龍毫不客氣地率先下達了開火令,兩百餘裝備了後裝針發槍的海軍官兵聞聲立刻舉起了手中的上好了刺刀的步槍,根本不需要瞄準,一通亂槍打了過去,頓時將“大不列顛”號上的英格蘭士兵掃倒了一大片,而與此同時,“大不列顛”號上的納達爾海軍上將高聲下令道:“拋繩鉤、搭跳板!”十數名勇敢的英格蘭水兵冒著清軍猛烈的彈雨將手中的繩鉤、帶倒勾的跳板拋了出去,掛上了“威龍”號的船舷,兩艘巨大的戰艦很快便撞在了一起,雙方士兵立刻蜂擁著跨過船舷向對方衝殺了過去,大清威字號的船身比“大不列顛”號來得高大一些,大清官兵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殺將過去,但英格蘭士兵的身材普遍要比大清官兵高上一頭,雖是以下擊上,卻也沒有吃大虧,雙方就在船舷附近展開了一場殊死的廝殺,不斷有被擊殺計程車兵慘叫著落入兩船間的縫隙之中,這場血腥廝殺只有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慘烈!
英格蘭前線艦隊指揮官肖恩•;康納利少將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經歷過大小海戰無數,是英格蘭海軍中唯一出身平民,從水手幹起,一路升到艦長的少將,自從十六歲加入英格蘭海軍以來,他已經服役了近四十年的時間。作戰經驗之豐富在英格蘭海軍中也算是前幾名的人物,若不是因出身不好,他早就該是上將了。此刻康納利少將面色冷酷地站在“凱爾特人”號一級戰列艦的前甲板上。用單筒望遠鏡檢視了一下中央戰場的情形,原本鐵青地臉頓時有些黯淡了起來。
不妙,很是不妙!一旦“五月花”號戰沉,“大不列顛”號根本無法擋住四艘大清鉅艦的圍攻,一旦中央戰事平息,騰出手來的大清艦隊首先要打擊地必然是已經受了重創的英格蘭前線艦隊,康納利少將根本無法相信手下這支已經傷痕累累。士氣低下的前線艦隊能擋住大清五艘鉅艦的狂掃。而前線艦隊一旦覆滅,正與大清後線艦隊糾纏在一起的英格蘭後線艦隊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了。
不。絕不!大英格蘭海軍的驕傲絕不能就此低頭!康納利少將憤怒地握緊了拳頭,高聲下達了作戰地命令:“傳令:所有三級戰列艦、巡洋艦上前繼續發動攻擊,其餘戰艦跟隨本艦從上風處切入,準備接舷戰,無論如何要衝破黃皮猴子地攔截。衝過去就是勝利!”隨著康納利少將的命令,處於混亂中地英格蘭前線艦隊立刻穩定了下來,兵分兩路:一路是以殘餘的四艘三級戰列艦、四艘巡洋艦組成的分艦隊,排成一字陣型,以九十度角向著大清前線艦隊的攔擊線衝去,根本不理會大清艦隊的兇狠炮火,也沒有開火,只是一味地向前,向前。再向前。充當先鋒地“奎寧”號還沒衝到離清軍艦隊八十米處便被轟成了個大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