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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沒有!胤祚漫步地走著,可心思卻動得飛快,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身地臭汗,一想到康熙老爺子的手段,胤祚的心裡頭就不免有些子發虛,可人都已經來了,這會兒再想要走已是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湖不大。也就是百畝見方,湖上有道長廊直通湖心地小島,島上只有幾間低矮的草房,簡陋得很,轉過了長廊,迎面而來的是一塊匾額,上書:“草堂”兩個大字,看筆跡竟是康熙老爺子的手筆,寫得龍飛鳳舞、蒼遒有力。每一個字都像要破匾而出、化龍而去的樣子。

厄,是“草堂”,竟然不是“窮廬”?電視劇終歸是電視劇,著實當不得真!胤祚看了眼牌匾,暗自苦笑了一下,也沒吭氣,硬著頭皮跟在李德全的身後進了正中那間最大的草屋,那幫子武功高強的太監並沒有跟著上島。只是靜靜地站在了長廊的入口處,如同木雕般立在那兒。

草屋內陳設簡單得很,除了幾張几子,數個蒲團之外,就只有屋角正燃得旺盛地四個大炭盆子,牆上空蕩蕩地,連幅字畫都沒有,屋中很靜,除了木炭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之外。只有毛筆寫在絹帛上發出的茲溜聲,康熙老爺子面色紅潤地正盤坐在屋子正中的蒲團上。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雙眼裡閃動著玩味的神色。本該被押解返鄉的方苞正埋頭寫著什麼。

“兒臣見過皇阿瑪,恭喜皇阿瑪龍體痊癒。”胤祚進了草屋,也沒敢細看,忙搶上前一步,一頭跪倒在地,給康熙老爺子請安。

“痊癒?哈哈哈”康熙老爺子爆發出一陣大笑,擺了下手。示意李德全與方苞都退了出去。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胤祚好一陣子,幽幽地說道:“小六兒。你這話該不是真心的吧?嘿,痊癒?朕是痊癒不了的嘍。”

康熙老爺子這話雖是笑著說地,可卻重得很,胤祚如何能吃得住勁,額頭上的汗唰地就湧了出來,忙磕著頭道:“皇阿瑪言重了,兒臣”

康熙老爺子揮了下手,打斷了胤祚的話,自嘲地笑了一下道:“自古帝王最寂寞,這原本是就身為帝者所應得之報應,稱孤道寡的結果就是孤家寡人,這原也無甚說頭,嘿,朕在位久了,兒子也多了,沒地生出一堆的煩惱,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是真心盼著朕痊癒也好,假意也罷,那都不重要了,朕今兒個來也不是要跟你談這個的,這些事情等日後,你自己就能感受得到。”

厄,老爺子這話的意思就是打算傳位給咱嘍,不錯啊,總算是熬出頭了。可,唉,可老爺子只怕是真的要去了,久病不愈突地精神煥發,這一準就是迴光返照,今後只怕是再也見不到老爺子的面了。胤祚想起這二十多年來地父子之情,不禁悲從心起,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道:“皇阿瑪,您吉人自有天相,您要善保龍體啊,您若是去了,叫兒臣等如何是好?皇阿瑪,兒臣”

“痴兒,哭個甚子,人總有一死的,朕一生操勞,算得上略有功勳,即便到了地下,見了列祖列宗也能有個交代了。起來罷,就坐朕這兒,讓朕跟你好好敘敘。”康熙老爺子笑著虛虛一抬手,示意胤祚坐在自個兒地對面。

“謝皇阿瑪。”胤祚哽咽地應了一聲,磕了個頭,起了身,老老實實地坐在老爺子對面的蒲團上,躬著身子道:“請皇阿瑪訓示。”

康熙老爺子並沒有馬上開口,只是笑著看了胤祚好一陣子,突地說道:“朕一生兒子眾多,出色地也有不少,唔,胤祉的文采不在朕之下;胤的武略也可跟朕相提並論;胤祥也不錯;胤得了朕的皮毛,派頭倒是學了個十足,可內裡卻沒學會;便觀諸子中,跟朕最像的倒是胤縝;唔,最讓朕看不透,最讓朕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六兒了。”

聽著康熙老爺子點評諸位阿哥,胤祚心中一陣大亂,慌忙準備起身告罪:“回皇阿瑪的話,兒臣自幼頑劣,叫皇阿瑪操心了,兒臣罪該萬死。”

康熙老爺子擺了一下手,笑著道:“來,坐好了,聽朕慢慢跟你說。”待得胤祚入了座,康熙老爺子笑了一下道:“小六兒,打小了起,你就聰慧過人,又肯下苦,文武全才,比朕還勝過三分,朕很取你這一點,可正因為你太聰慧了。朕也很是放心不下。你六歲就整出了個福源記,根本不在乎物議,以堂堂阿哥地身份行起了商,朕雖不喜,可也由著你去鬧;十六歲你隨朕出征,獻計獻策,又陣斬準格爾第一猛將,朕便知你不是池中之物,但得雲雨便化龍。從那時起,朕不得不防著你,這也是為帝者題中應有之義罷了,朕知道你能明白朕地苦心,將來或許有一天你也會遇到此等事兒。”

胤祚張了張嘴,試圖表白一下,康熙老爺子沒給他這個機會,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