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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胤祚擺了下手。示意馬齊不必多說。笑著說道:“四哥不想說。朕也懶得說。朕只問你一句:爾知罪否?”

就算再絕望欲死,只要是個人就一定會有求生的僥倖心理,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允縝心中的求生**到了底兒還是戰勝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冷笑了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不服!”

“不服?嘿,那好,朕就叫你死個明白。”胤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獵人打著了狐狸之後的得意笑容,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跟自個兒鬥了一輩子的允縝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口道:“弘揚,你四伯說他不服,那你就拿出些證據來讓你四伯死也死個明白好了。”

“兒臣遵命。”弘揚出列磕了個頭,恭敬地應答了一句,起了身,看著允縝道:“四伯之罪有四:插手內侍,安排黨羽於帝側,圖謀不軌,其罪一也;妄動無名,意圖操控太后,窺視大位,其罪二也;密佈黨羽,挑動兵變,其罪三也;勾結匪徒,意圖謀害朝臣,其罪四也。有此四罪,法不容情。”“哼,荒謬,可笑!此構陷之辭也,有甚稀奇之處。”聽完了弘揚的話,允縝心中猛地一沉,可依舊不肯就此放棄,兀自嘴硬得很,這也難怪,要是這四大罪坐實了,那就不是圈禁那麼簡單了,出籍、賜死都算是輕的了,搞不好全家都得被架上刑場地。

弘揚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喝了一聲道:“帶上來!”但聽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數十名大內侍衛押解著十餘名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人犯走入了房中,一起子大臣們立刻從其中認出了數名熟悉的面孔,有胤祚身邊聽用地小太監李海全,也有太后宮裡的主事高澄海,還有幾名大內侍衛也看著眼熟得很,至於其它人雖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可身上的衣衫還能辨認出是軍官的樣子。

“四哥。你地老部下大半都到齊了,怎麼,不上前去打個招呼?”胤祚面帶微笑地看著允縝道。

這起子垂頭喪氣的人犯一露面,允縝便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個乾淨了,也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一雙眼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般死盯著胤祚,放聲大笑起來,好一陣子之後,才幽然道:“成王敗寇。這也無甚可說的,本王也是龍子龍孫,為何不能有如此想頭。嘿,可惜了些,本王到了底兒還是輸了,只是本王不明白輸在何處,請指教。“不明白?那就對了,你小子要是都明白了,那敗的人只怕就是咱了罷。胤祚眼瞅著允縝終於服輸,心情大快,不過卻沒打算多解釋。冷笑了一聲道:“朕沒有跟爾解釋地必要罷,四哥既然認了罪,朕也不會拿你怎樣地,四哥收拾一下,跟八弟一道做伴去好了,回頭朕會給你旨意,你回罷。”

按允縝所犯下的罪行,此等處罰已經算是很輕的了,原本以為聖上必然大開殺戒的朝臣們此時都暗自鬆了口氣。各自上前稱頌不已,啥子寬宏大量、恩澤天下之類的屁話滿大殿響個不停,唯有允縝獨自一人默默地轉身走出了煙波致爽閣,被京師軍區的官兵們押解著送回了雍王府。

雍王府此時早已是崗哨密佈,四處都是戰後的燒痕,匆忙打掃過的王府裡雖已不見了屍體,可那一攤攤地血跡還是那麼鮮豔,叫人觸目驚心,允縝面色灰敗地在倒夏門下了轎子。也不管身後擁上來負責看管他地士兵如何舉動。低著頭便走進了自家王府的大門,也沒理會沿路上往來搜查的官兵。一路向著書房走去。

身心皆疲地允縝只想跟唐國鳴好生聊聊,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敗在何處,然而這個願望也落空了,唐國鳴根本就不在書房中,只有一封信靜靜地擺在書房的書桌上,那上頭寫著“雍親王親啟”,落款正是唐國鳴本人,允縝沒空去多想為何自個兒的書房能保持完好,也沒去多想唐國鳴究竟去了哪兒,默然地坐了下來,拿起那封信,苦笑了一下,將信揭開,只是匆匆一看,臉色立時如同死人一般,手一僵,信如同秋葉一般飄落下來,那上頭只有一行文字某“鴻鵠”是也!

且不提允縝如何懊悔、憤怒,就說允縝離開之後,胤祚揮退了群臣,唯獨將弘曆、弘揚兄弟倆留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哆嗦個不停的弘曆,眼裡頭滿是憤怒之意,好一陣子之後才冷著聲道:“弘曆,你可知罪?”

弘曆哆嗦著的身子猛地僵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著頭道:“皇阿瑪息怒,皇阿瑪息怒,兒臣不肖,惹您生氣了,您要打要殺,兒臣自不敢多說些什麼,只求您彆氣壞了身子。”

“嗯哼,你心裡頭還有朕這個阿瑪在?”胤祚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打算等朕一死便要登基了嗎?連你二弟都要殺,你還是人嗎?”

到了此時,弘曆哪會不知道自個兒所有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