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旨,一幫子善撲營士兵立刻一擁而上,也不管阿全阿如何掙扎、哭叫,將其推到山腳下,一刀剁了,阿全阿臨死前的慘叫聲在天地間迴盪不已
草甸子,顧名思義就是草木極為茂盛的地方,半人高的野草叢密密麻麻地擠挨在一起連成方圓數十里地一大片,無論人、馬要想穿行其間都是件很困難的事兒,在草甸子的北邊則是一片茂密的紅柳林子,大清騎兵營統領阿達所率領地一千名精騎在這片紅柳林裡已經足足等了四天的時間了,別說普通士兵們,即便是阿達自個兒也等得有些心焦了,只是聖命難違,再不耐煩也得等下去。=
“嗯?”原本正無聊地躺倒在樹底下發呆的阿達突地一楞神,緊趕著翻了個身,將耳朵貼在了地上,細細地聽了一陣,黝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的喜色,一躍而起,高聲道:“備戰!備戰!”霎那間原本無所事事的騎兵們立刻行動了起來,各自整理刀槍、翻身上馬,在密林中砍伐出來的空地上排好了陣形,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騎馬站在佇列前的自家統領。
“老毛子地騎兵距離此地還有半柱香地時間,聖上有令”:狠狠地打,殺他個痛快,準備出擊!”阿達很是興奮地說道。阿達的話音剛落,一道滾滾地煙塵便從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之後揚了起來,轟轟的馬蹄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策妄阿拉布坦雖是在逃亡,可心情卻並不沮喪那幫老毛子的馬是快,可一者騎術一般得很。再者老毛子地馬之後勁也不怎麼樣,要想追上自己一行壓根兒辦不到,若不是為了誘敵。策妄阿拉布坦倒是真想回過身來好好地教訓那幫子沒裝備多少火器的老毛子的,好歹讓他們見識一下蒙古騎射地威力,當然,想歸想,這等事策妄阿拉布坦是不會去做的,一者是沒必要消耗自己本就不多的精騎,二者,他也還有自個兒的小算盤要打。
“放慢馬速。讓老毛子跟上來。”眼瞅著草甸子將到,策妄阿拉布坦側頭對跟在身邊的親衛吩咐了一句,那名親衛立刻會意地舉起了號角,吹了起來,原本正狂奔著的準格爾不騎兵漸漸地慢了下來。
“殺上去!他們的馬不行了!”追在最前頭的洛林斯基少將瞅見準格爾部地馬速逐漸地慢了下來,心中大喜,高聲呼喝了一句,手中的馬鞭頓時抽得更勤了些,兩千哥薩克騎兵立時如同惡狼一般向遠處那群已經“跑不動”的蒙古騎兵撲了過去。
“刀出鞘!”阿達眼瞅著準格爾騎兵已經衝過了紅柳林的外緣,“唰”地抽出了腰間的馬刀。高聲下令道。但聽一陣整齊的抽刀聲響起,一千精騎全都抽出了特製的馬刀,千餘把寒光閃閃的馬刀在烈日下閃耀著死亡的亮光,煞是刺目已極。“出擊!”一見到哥薩克騎兵的先頭部隊出現在樹林外,阿達手中地馬刀向前猛地一揮,腳下一踢馬腹,率先從密林中衝了出去,而此時正心急著追擊準格爾部的哥薩克騎兵壓根兒就沒想到斜刺裡竟然殺出了這麼支伏兵,頓時一片大亂,一部分沒看見清軍的哥薩克騎兵還在向前急衝。落在後頭的哥薩克騎兵則忙著勒住韁繩,打算轉向,處於正中的哥薩克騎兵則慌亂地往斜刺裡逃竄,整個衝鋒整形早已亂成了一片。而與此同時,原本就已經降低了馬速的準格爾部騎兵則在草原上兜了個,也回頭殺了上來。
“殺!”阿達一眼就相中了哥薩克騎兵佇列中一個身穿軍官制服的高大漢子,毫不猶豫地縱馬殺奔過去,手中的馬刀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兇狠地劈了下去。阿達對上的這人正是楚留斯基上校,此時地楚留斯基上校正忙著勒住胯下的戰馬,一時間還來不及作出招架的姿勢。眼瞅著雪亮的刀光迎面而來。顧不得許多,忙使命一踢馬腹。高大魁梧地身子使勁地一扭,險險地讓開了阿達劈過來的馬刀,也不管手下計程車兵,沒命架地放馬向斜刺裡逃了開去。
媽的,可惜了!阿達一刀落空,顧不得追殺楚留斯基上校,手中的道一抬,架開了一柄迎面刺來的長矛,接著回手一刀,將一名哥薩克騎兵斬落馬下,連人帶馬殺入了亂軍之中。
殺!殺!殺!以有心算無備,以精銳之師攻擊疲憊之旅,人數佔優的大清、準格爾部騎兵很快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殺得哥薩克騎兵屍橫遍野。這一頭大清精騎剛殺穿了哥薩克地騎兵佇列,那一頭準格爾騎兵又殺到了,先是一陣箭雨,而後刀砍槍挑,不過一個照面地工夫,兩千哥薩克騎兵就已經倒下了四百多,剩下的哥薩克騎兵四處逃竄,只有為數不多地三、四百騎兵圍繞在洛林斯基少將的身邊,試圖進行最後的抵抗。
洛林斯基少將也是打老了仗的人物了,只掃了一眼戰場的形勢便明白己方敗局已定,再打下去只能是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