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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著笑;小心地說。

“車內何人,下車。”士兵愣聲愣氣地說。

車內人未動,車把式不想惹事,尷尬的輕咳兩聲。正欲勸慰幾句;卻見車簾掀開,車內人遞出一塊陳銅打造的腰牌:“拿給他看!”

車把式遲疑了一下,接過腰牌遞給兵士,還未開口,便聽那兵士連連低聲說:“原來是徐家鏢局的人,快請快請。”說著雙手將腰牌還回去退到一邊,揮著手示意車把式快走。

車把式樂呵呵的跳上車,喜滋滋的揚起一鞭。不多時,連人帶車就來到白虎區核棗大街一座威武的院門前。朱漆大門前是五層青石臺階,門旁左右蹲兩座一雄一雌獅子石像,雄獅踩著鏤空繡球昂首威目,威風凜凜,母獅身下的小獅翻身揚爪,煞是頑劣。車把式跳下車,來到車簾前垂首說:“哎呀,我老張跑了這麼多年車,還沒試過這般威風呢,連軍爺都對我們畢恭畢敬的。沒想到不是您二位不是來託鏢的,而就是這徐家鏢局的人啊,我可是拖了二位的福了,我老張送您二位進院吧。”

“不必了,這是兩貫錢,多謝車大哥了。”徐慕然一挑簾,矯健的跳出車外。

“這,您的車錢是一貫錢啊,這位少爺您給多了。”車把式連忙遞迴一貫錢。

“多餘的一貫錢就當是您填補那偷給弟弟的錢,不然我們兄妹要被人揹地裡罵了,花錢免遭罵,值得。”徐慕然扶著徐詩然朗聲說。

“嘿嘿,嘿嘿,少爺說笑了,您真是好人,以後我遇到您,不收您的車錢了。”車把式滿臉堆笑。

徐慕然爽朗一笑,拉著妹妹走到院門前,車把式自行離去。只見朱漆大門上懸大匾,上書‘徐家鏢局’四個鎏金大字,威風凜凜。門前些塵不染,地面潮溼,好似剛剛下過雨一般。看門小廝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徐慕然看了看,正欲上前,忽聽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想起:“少爺,是少爺嗎?”

徐慕然轉回身,一張俊臉笑容綻放:“李伯,李伯。”

“是少爺你啊,收到老爺的信,說您要來,這不,我著人天天淨水刷階。我在附近轉悠,想著您要是到了,就能趕緊把您迎回去。哈哈,我剛從街西過來,一眼就看出您了,少爺又長高了,快進院。”被喚作李伯的人情緒激動地說。

“詩然,這就是李伯,小時候你總喜歡讓李伯抱著你看樹。那時候還小,現在可不能再欺負李伯了。”徐慕然對著妹妹笑嘻嘻地說。

“李伯,我也長高了。”徐詩然搖搖腦袋說。

“長高了,長高了,都長高了,快進院吧。”李伯高興的手舞足蹈,此時看門的小廝早已經聽到三人的談話,也明白兩兄妹的身份,急急把院門開啟,躬身在兩旁。

原來這李伯乃是徐家鏢局一個老僕,自打徐家兄妹出生時,便在徐家伺候。前幾年李伯的兒子女兒到京城謀生,開了個小飯館,沒想到竟是做的風生水起,便落了戶。徐總鏢感念其一生辛苦,便調了李伯到這京城的徐家鏢局分局管事,也好離自己孩子近一點,算來也有幾年光景了。李伯以前專門伺候夫人和少爺小姐的,所以徐慕然對他的感情比較深,三人如親人般說說笑笑進了院子,一時間嘮起家常,好不熱鬧,直到用過了晚飯,洗漱後方才各自回房歇下。

徐慕然揭開紗罩,剪了剪三股棉線燈芯,重又蓋好,捧了本雜書便在燈下夜讀。一張俊臉凝神沉思,沉浸在書中世界裡,尋找著前幾天程小小所用的鹽融冰塊的方法。如果說頌輕風是一縷溫暖的春風,那麼徐慕然便是迎風而立的勁竹,一個親切自然,一個陽光瀟灑。特別是他捧書夜讀之時,更添別緻,竟隱隱有那二郎神氣質。

徐慕然看看牆上漏鍾,將書隨意放下,散了散剛好乾透的長髮,脫去中衣準備上床就寢,忽聽叩門聲響起,伴隨著一個嬌嬌的聲音:“哥哥,我自己睡不著。”

徐慕然趕緊將門開啟,把衣衫單薄的徐詩然拉進房間:“外面風寒,快進來。還是睡不著?”

“嗯,還有點害怕。”徐詩然低著頭說。

徐慕然清楚妹妹這個習慣,除了家裡自己的床睡得安穩,在外面都要同個人一起睡,不然便會害怕的睡不著,所以無奈地說:“那睡在哥哥身邊吧。”

徐詩然高興的跳上徐慕然的床鋪,笑嘻嘻的枕著徐慕然手臂。

“哥哥,明天可不可以晚點起床啊?”徐詩然撒嬌著說/

“不可以,明早要去魁典樓接鏢,李伯說是寅時三刻,爹爹說這次的託鏢人身份不一般,千萬不能誤了時辰。”徐慕然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