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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直到林淺長長的睫毛開始微微顫抖,他禁不住展顏而笑。

禹竹知道她在裝睡,他知道林淺仍不願面對他。

但他決定尊重她,不再強迫侵犯她。

是以他微笑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向自己的床榻上走了過去。

神經緊繃的林淺直到聽到腳步聲遠去,才敢輕輕地吁了口氣。

方才她還真怕禹竹再次獸性大發,對她不軌。

眼下確定他終於離去,才敢安心睡去。

作為一個南征北戰的霸主,禹竹曾受傷無數次。

每次憋在帳內養傷,簡直是度日如年。

可這次他竟很享受養傷的日子。

每日裡讓林淺為自己敷藥、熬藥,他甚至不允許別人來探望他,只想多享受和林淺單獨在一起的時刻。

林淺也聰明地利用這幾日的時光,對禹竹旁敲側擊溫婉勸說,試圖讓他終止戰爭。

她不確定禹竹是不是聽進去了,雖然他還是不贊同她的觀點,甚至有時還會和林淺針鋒相對地辯論。

然林淺還是感覺到了禹竹的細微變化,有時聽完她的話,他也確實在沉思。

三日後,禹竹的傷口已癒合。

一大早林淺正為禹竹換藥,齊泰和洛其便來稟告戰情。

“可汗,末將探查到一個訊息,辰國莫王率兵到了邊關”齊泰沉聲稟告。

林淺剛剛將禹竹脖子上的布條拆下來,手中拿著瓷瓶,正要為禹竹敷藥。

聽到齊泰的話,玉手輕輕一抖,手中的瓷瓶便滑落下去。

林淺慌忙伸手,但沒能接住,瓷瓶掉在地上,碎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撿,心中卻波濤洶湧。

莫遷竟帶兵到了邊疆,這意味著什麼?

瓷瓶的碎裂聲,讓禹竹心中一驚,他低頭俯視蹲在地上撿拾瓷瓶碎片的林淺,劍眉微皺。

她的性子一向沉靜,做事沉穩,今日為何這般毛躁?

而此刻撿拾碎片的玉手,依舊在輕微顫抖。

為了什麼?

腦中靈光一閃,禹竹忽然想起禹夕曾對他說過,林淺原是莫遷的王妃,因莫王曾深深傷害了她,所以她才會遠離辰國,到了烈國。

這個訊息只因以前禹竹並不在乎她,所以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如今乍然想起,內心驀然一沉。

她原來是莫遷的王妃!

齊泰和洛其注意到禹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心思並不在他們的稟告上,便識趣地閉了嘴,帳內頓時陷入一陣靜謐之中。

林淺默默將碎片收拾乾淨,從藥囊中又拿出一瓶傷藥,感到帳內氣氛有些詭異,這才發現禹竹的異常。

禹竹那張輪廓硬朗的臉,此時神色極是肅然。

微凹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視她,眸中神色深邃、凝重。

林淺心中微微跳了跳,不禁淡笑:“方才不小心手滑了,不過這瓶也是治傷良藥,比方才那瓶絲毫不差呢!”

林淺說完不去理會禹竹深幽的眸光,將藥細細抹在傷口上,然後為他包紮了起來。

洛其有些擔憂:“可汗,若是辰國和烈國聯手,我們是不是”

禹竹打斷洛其的話:“聯手?本可汗豈怕他們聯手?莫遷來了也好,本可汗早就想見識見識莫王的風采了,更想和他在戰場上大戰一番,看看他是否如傳說中那般厲害!”

“你們兩個下去吧。”禹竹揮手將他們趕了出去。

齊泰和洛其覺得有些詫異,以前禹竹面對軍情都是極其重視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是以,兩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凝立在帳外,傾聽帳內的動靜。

禹竹望著帳內默默收拾物事的林淺,低垂的側臉是那樣寧靜疏遠。

“你,方才摔了瓷瓶,是因為莫遷?”他忽然低低問。

林淺聽到莫遷的名字,心快速的跳了幾下。

她隨即抬眸看向禹竹深邃的眼眸:“不是,我只是手滑了,方才我已經解釋過了。”

禹竹忽然一把抓住林淺的手腕:“你以前真是莫遷的王妃?”

林淺淡淡一笑:“是,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我不是!”

“那就好!”

禹竹忽然展顏一笑:“林淺,以後你是我的了!”

林淺詫異地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狂放的男子,什麼叫你是我的了?

禹竹無視林淺詫異的目光,自顧自溫柔地開口:“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