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描述。

那是種，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的莫遷看起來，有些慵懶，純真，浪蕩，邪惡

各種氣質摻雜在一起，令他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這一瞬間，林淺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眼前這個人和原來那個淡定漠然的莫遷怎會是同個人？

但的的確確是同個人！

林淺幾乎以為莫遷根本沒中寒毒，看他那快樂的樣子，看他那精力充沛的樣子，怎像是中了寒毒？

她幾乎以為他真的一點也不愛她，對她只不過是玩弄而已。

剎那間一向沉穩淡然的林淺幾乎要失控，她只覺自己很想罵人，想要衝上去把那些環繞在莫遷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部掃開！

林淺現在極度懊悔當初自己為何沒學武。

但林淺始終是林淺，終究忍住了心頭的衝動，沒化身為悍婦，因為她自有解決方法。

她是忍住了但身後的憐兒沒忍住，指著莫遷喊：“莫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小姐她已經”

林淺一把扯住憐兒捂住她的嘴，將她拉了回來。

“不要胡說！”林淺在憐兒耳畔輕呵斥。

憐兒不可思議地望著林淺：“看到他左擁右抱，難道你不傷心，不生氣？”

林淺眼波一轉，看到無數異樣眼光正向她們掃來：“我介意什麼，我又不是斷袖。”

憐兒聞言這才醒悟，她們是女扮男裝，這樣鬧下去女子身份一旦洩露，定會被青樓侍衛清理出去。

林淺輕咳了一聲，和憐兒一起找了個位子坐下。

她抬眸衝著那些好事者盈盈一笑，笑容雖然清冷，卻芳華畢現。

頓時便有幾名樓里美貌女子被林淺迷住，她們邁著蓮花步環繞到林淺面前：“公子，陪奴家喝一杯如何？”

林淺清冷的眼波透過女子衫袖的縫隙，望向同樣被女子環繞的莫遷。

莫遷也恰好自女子如緞間的黑髮間抬起頭，剎那間兩人目光在人縫中交匯。

眼光相碰，彼此都好似被電到了般，忽然轉開。

再次相碰，彼此眸中的震驚都已消退。

莫遷的黑眸攝魂奪魄，深邃迷離。

林淺的清眸淡定如水，明澈清寒。

莫遷邪魅一笑，林淺盈然一笑，彼此心中都有自己的打算。

莫遷早已在探子報告下得知林淺跟到了青樓，所以他才在大廳中和樓中女子摟摟抱抱，想要將林淺氣走。

但沒想到林淺不僅不走，反而悠悠然坐在那裡。

在花紅柳綠的霓裳環繞之中，她那身月色錦袍好似一抹溫潤的月色，飄逸出塵。

沒想到她打扮成男子也是這般驚才絕豔，怪不得惹得樓裡鶯鶯燕燕趨之若鶩。

莫遷已猜到林淺知曉自己幫她解了寒毒之事，不然她也不會一路尾隨他到了青樓。

若自己沒中寒毒，他將多麼欣喜若狂！

可惜他知自己命不久矣，他不願拖累林淺，他要林淺有個更好的歸宿，一生幸福！

是以今夜他一定要想辦法讓林淺對他死心。

而林淺內心盤算著今夜一定要弄清莫遷對她的心！

就在此時忽有若有似無的琵琶聲流瀉而出，廳內喧鬧的眾人剎那間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光凝住廳內的舞臺上。

“這是誰在彈奏琵琶？”林淺粗聲問，聲音聽起來有絲沙啞，惹得身旁的女子更是心醉。

“公子是初次來我們春風樓吧，你可能不知道，今夜是我們這裡的頭牌纖纖姑娘嫁人的日子。”坐在林淺身畔的紅衣女子輕聲解釋。

“嫁人？”林淺黛眉微顰，青樓的女子也能嫁人？

看到林淺清眸間的疑惑，那紅衣女子嫣然一笑，娓娓道來。

原來這春風樓是臨城首屈一指的青樓，和別的青樓妓院有一定不同之處，這裡的女子都是身懷琴棋書畫一項中的絕技，不似一般青樓女子那般俗豔，這點林淺從一進門就看出來了。

而且春風樓也有自己的管理規則。

只要你琴棋書畫中有一項極其出色，便可以只賣藝不賣身。

只要你在這裡賣藝呆夠四五年，老鴇就會將你高價出售。

當然，這一日便是姑娘出嫁之日。

所嫁之人不僅要給夠老鴇足夠的銀兩，還要她們本人願意。

有很多達官貴人雖出夠銀兩，但得不到姑娘們的芳心，仍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