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後,將她帶到床邊坐下,塞給她手裡一條毛巾。8
向婉有點茫然的抬起頭,他忽然靠近,灼熱的呼吸伴隨著沐浴露的清香拂在她的臉上:“幫我擦頭髮。”
向婉一怔,隨即無奈著搖搖頭,倒是也很乖順。
莫濯南閉眼享受她的服務,只是唇角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上揚,而是一直緊抿著,似乎有話要說。
向婉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出來他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著。只是她如今什麼忙都幫不上,只好也跟著安靜下來,等著他開口。
莫濯南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氣,或者是他覺得這種事本就不該他一個人做決定,在心裡左想右想,最終還是對她說了。
“苡薇,清煬今晚在餐桌上的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向婉的手一頓,片刻後,柔柔的嗓音自他身後傳來:“你和莫清煬去書房就是談這件事?”
莫濯南沒出聲,但也沒否認。
向婉沉吟了一下,才說:“不用了,我現在這樣也很好。”
莫濯南一直緊攥著的雙拳因為這句話倏然鬆開了,他轉過頭,向婉的雙手還在他的頭髮上,這一動碎髮凌亂了起來,他也顧不上,拉住她的雙手,認真的又問一次:“你真的不考慮再動手術嗎?或許會真的找回視力。”
向婉笑著,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在手術室裡的時候你有多擔心,濯南,將心比心,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一樣會恐懼,害怕失去你。我不想讓你再面臨一次這樣的心驚膽顫。而且,我現在有你、有馨予、有恩恩,還有嚴漠臣和這麼多關心我的人。只是看不見而已,比我預想的結果要好太多了。人啊,要學會惜福,我現在就只想好好的珍惜你們、陪著你們。”
莫濯南覺得此時此刻根本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心裡的激動和感激,一直知道她是個敏感纖細的人,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還體貼得過分。他的確變得自私了,他寧願讓向婉一輩子這樣盲下去,也不想她在手術室面臨生死考驗。
一把將向婉抱進懷裡,他的力量是如此強勁,恨不得將她深深嵌入自己的懷抱中。
向婉在他懷裡無奈又縱容的一笑,也很享受他偶爾流露的孩子氣和軟弱,手背輕拍他結實的背脊,男人因為女人而軟弱,這是女人最大的榮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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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濯南去盛世,向婉則是帶著洛淺淺去嚴漠臣的公寓。
前來開門的人是陳邵陽,見到向婉後臉色變了又變,心裡想的是不知該稱呼她什麼,夏小姐,還是嚴太太,似乎都不太對。
“阿臣還在睡嗎?”
向婉的聲音拉回了陳邵陽的注意力,他搖搖頭:“嚴總。。。。。。。。在書房。”
向婉臉上的笑容倏地一僵:“他怎麼跑書房去了?”
“額。。。。。。。。嚴氏有幾個專案一直擱置著等著嚴總審批,所以。。。。。。。。”還有夏苡姍的事情,夏苡姍那次混亂逃跑了,如果不抓住她,難保以後還會給向婉造成什麼損失危險。這是嚴漠臣的原話。
洛淺淺看了看陳邵陽,又看了看向婉,猶豫著說道:“嚴總如今這樣的身體怎麼還能工作呢?”
向婉的臉色果然又變了變,然後一手執著手杖,一面循著記憶找到了書房的位置。
毫無預警的推開書房的大門,門內的男人倏然望了過來,見到來人是向婉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然後又看向自己電腦螢幕,雖然知道她看不見,但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連忙扣上筆記本,不讓她察覺自己是在工作。
做完這一切,嚴漠臣連忙大步走到她身邊,他的書房不大,椅子沙發到處都是,就怕她不小心磕到碰到,可是手剛一碰到向婉,就被她立刻甩開了。
“你自己不顧著自己的身體,也不必來管我。”她冷冷的說了這樣一句。
嚴漠臣立刻看向跟來的陳邵陽,後者則立刻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嚴漠臣見向婉一副不容置喙的神態,輕嘆一聲:“我只是昨晚和今天早上看了一會兒檔案,並沒有不顧自己的身體,而且我現在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劉主任。”
向婉還有些半信半疑:“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了,而且傷口都已經不痛了,紗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