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語落入顧安晴的耳朵,慕司的身體也終於進入顧安晴的身體。
顧安晴咬緊了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沒入髮絲。
直到此刻,顧安晴才頹然地停止了所有的掙扎、放棄了各種形式的反抗,因為一切,都再無意義。括弧:如果最後那沒入髮絲的眼淚和頹然的表情不算的話。其實,也確實不能夠算,至多,只是那掙扎和反抗的終結而已。
終於佔有,慕司沒有其他猶豫,肆意地動起來,大力地衝撞,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所有的情緒,才能證明身下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顧安晴放棄所有的掙扎,隨慕司對自己的身體做一切的動作。空洞的眼神好像這身體與靈魂分離了般。只有那咬著的唇瓣和攥著床單的雙手證實著這不只是一具軀體。
顧安晴是固執的,就像當初固執地想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一樣,如今也固執地認為所有強迫的*都是強暴,固執地緊咬著唇畔不發出一絲聲音,來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反抗。固執的,讓人心疼。
許久後,慕司終於在一陣痙攣中釋放,趴在顧安晴身上,不知是因為這許久的一個人的運動消耗了精力,還是對於身下之人這般令人無可奈何的反應,驀地有些頹然、無力。
須臾,抬頭看去,想喚一喚身下的人,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頹然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神色和空洞得似乎沒了一點希望的瞳孔。倏然驚醒,理智瞬間回籠。
他做了什麼!強迫了他心愛的女孩兒!!他對她做了這般無可饒恕的事!!
“晴兒,對不起,對不起,晴兒,晴兒”慕司慌張的叫著,不住地道歉。
慌忙離開她的身體,結束自己對她犯下的錯。
直到慕司叫了許久後,顧安晴的眼珠動了動,打破了原本空洞的死水,似乎靈魂回到了身體。
“別碰我。”開口,聲音乾澀沙啞,卻又帶著一絲冷冽。
慕司撫摸著她的臉的手反射性地因著這簡短的話而離開了一段距離。“晴兒,對不起,我剛才是氣得失去理智了”慕司見她開口說話,又趕緊接著道歉,他真是瘋了,竟會對自己愛的女人做出這種事情!
“我不想看到你。”顧安晴不理會他的道歉,漠然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晴兒,你~~”
“慕司,我們已經分手了。”顧安晴沉靜地繼續說著她決定的事實,然後帶著不可掩飾的失望與憤怒地對慕司說道:“你知道你剛才那叫什麼嗎?那是強暴!”
慕司原本在看到她的頹然的神色時,恢復了一絲理智,知道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對她做了不可饒恕的的事情。可是現在從她嘴裡聽到“強暴”這個詞時,仍是不可遏制地憤怒了。強暴?!原來自己和她發生關係叫強暴?!她是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碰觸了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後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與自己兩不相干嗎?!是因為有了康恩楓就想徹底擺脫自己嗎?!
“強暴?呵!”慕司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頜,語氣嘲弄而凜冽的說道:“顧安晴,你覺得說出去會有人信嗎?你覺得他們是相信我強暴了你還是相信你勾引了我?”然後也不等顧安晴答話而自顧自地說:“顧安晴,你可真是賤啊!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你以前在我身下放浪呻吟、輾轉承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強暴啊?現在你在這裡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我當初真應該把你放蕩淫浪的樣子給拍下來,好讓你看看,是不是強暴呢!”
顧安晴受不了他這般侮辱至極的言語,不堪地閉上眼睛、撇過臉去。可慕司並不允許,他強硬地固定著她的下巴,不讓她有分毫移動,憤怒地朝她吼道:“你剛才淫蕩成那樣你說是強暴?!你底下溼成這個樣子你說是強暴?!”邊吼著邊一隻手來到下面,把手指伸到顧安晴身體裡惡劣地撞弄,然後把濡溼的手指放到顧安晴臉前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強暴!”
顧安晴羞憤與失望無比,他怎麼能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慕司,你讓我覺得噁心!”
“是嗎?”慕司聞言怒極反笑,“我讓你覺得噁心嗎?怎麼我以前沒聽你說過?這是上過了別人的床後就覺得我不好了嗎?顧安晴,你可真能耐啊!都是我上過的女人、穿過的破鞋了竟然還有人要!我倒要看看,你是使了什麼淫蕩的手段勾引了那些人的,來吧,今天也讓我好好地被你噁心一把”
說著,又覆身而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還一直髮狠地說著各種不堪的、極盡侮辱的話,似乎要把顧安晴帶給他的痛苦讓她感同身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