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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李耀說,母親因為我的事剛剛跟村裡的一個嬸子打架了。

我細問怎麼回事。

原因是前段時間謠傳我在北京和男人同居了的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停下去,這是快到冬了,今天早上母親去街上潑水,就在衚衕口跟幾個嬸子一起聊了會天兒,有一個嬸子問我什麼時候回,提到說要給我介紹個物件,正好另一個平時不怎麼穩重的嬸子就好事,也不注意周圍的環境,道“你家李喻不是在外頭有物件啊,我聽說現在在一塊兒住著咧,是真事不是哎”。當時衚衕口有好幾個鄉親都在,這讓大家都好奇不少,都問“你們家李喻有物件啦?”。

其實也就是一句隨意問的話,母親的臉色卻立時沉怒了,對那好事的嬸子低怒道“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瞎說啥呢,你那嘴怎麼那麼沒個把門的呢”。

那好事的嬸子覺得母親是在羞辱她,當著些人,她覺得沒了面子,氣嚷道“你看你這人說話,我這怎麼沒個把門的,我說的不是實話啊”。

另外幾個嬸子在旁看著,也知道兩人再爭論火氣就要上來了,就上來拉我母親,“好了好了,一句話的事,至於這生氣啊”。

母親怒看了那好事的嬸子一眼,“你家裡都沒個閨女啊,飯能亂吃,話能這麼亂說啊,你這瞎說說好了,叫人家都怎麼看俺家李喻啊”。

那好事嬸子看了看母親的怒氣,她也氣不打一處來了,看了看周圍的人“我怎麼瞎說了,我也就問了那麼一句,你就跟什麼似的,大喊大嚷的,誰不知道你家李喻眼光挑的高啊,指不定在外邊都幹了些什麼事呢”。

周圍的人都拉那嬸子“行了行了,別還喊了,都壓壓火”。

那好事的嬸子說道“別人可都這麼說的,真不真的她們家裡自己不清楚啊,說不定現在都懷上咧”。

母親臉色立刻沉怒了下來,眼睛都紅了,上前去就給了那好事嬸子嘴上一巴掌“你當著大街瞎嚷嚷什麼,你給自己積點德”。

那好事嬸子也不是善茬的主,這一來二去,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後被鄉親們給拉開了,但是笑話也被人給看了去。

母親回到家後,幾個嬸子在家裡勸,母親覺得內心的委屈在掉眼淚,李耀就出來接的電話,將這些事都跟我說了。

我聽了,在這頭也嘩嘩的掉眼淚,最後問了問李耀母親現在沒事後,掛了電話。

母親的委屈和心疼我知道,以前母親絕對不會這樣的,從我記事起,就從沒記得母親跟誰鬧過沖突,因我們這個家一直都是母親扛起來的,從當時嫁過來時的欠著的外債,包括在我八歲時翻新蓋的房子,一切都是母親將家裡撐起來的,所以鄉親們也還很是佩服母親。

這是母親從不會做的事,但是因為我,竟與市井女人一般,就因為一句其實並不是很痛癢的話,在街上,當著眾多人的面,像是瘋女人一樣的跟別人扭打。

那並不是很痛癢的話,在母親心裡,也許是千萬把尖刀刺痛著。

只僅僅因為我是她的女兒,她用心呵護的孩子。

而我給了母親的有什麼,除了讓母親對我有操不完的心,現在還讓鄉親戳了脊樑骨。

我漲紅了眼眶,卻是不肯閉上,抬起頭眺望著霧氣的遠方。

早晨濃重的霧,毛毛的雨絲,像是迷茫了方向的前路,不知道以後會走到哪裡去。

我掉著眼淚,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

我抹了抹眼睛,接了電話,母親也同樣是喃喃的鼻音,應是哭後剛緩和下來情緒。母親聽到我的聲音,也沒多問,過了一會兒後,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說“買好票了,下週三的”。

母親停了會兒,道“現在跟秦政相處的怎麼樣了?”。

我緊緊抿了抿唇,想要張口,卻是沒有話可以說出來,眼淚像豆珠一樣一顆一顆掉下來,我捂了捂了嘴,低低的聲音叫了一聲“媽......我們分了,脾氣,脾氣不太合適”。

母親只停了停,低聲道“嗯,早點兒回來吧,要是行李太多,讓李耀去北京接你”。

我點了點頭,緊緊捂著嘴巴,卻是再發不出聲。

最後母親說“回來前,替媽去謝謝秦政,上次來咱們家往縣城裡來回的給跑宅基地的事”。

我迷惑道“宅基地的事怎麼了?”。

母親道“一直也忘了跟你說這事,上次我到北京去,為了宅基地的事急匆匆的回家來,秦政知道了,後來就來了咱們家往縣城的國土局給找宅基地的事,一直待了四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