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長漢破鏡重圓了。
我知道這是最無意識的傷害,如果不是自己放鬆了自控能力,也不至於現在到這裡來而讓自己陷入窘迫。
我愛秦政嗎?其實我自己心裡知道答案,每次在心裡冰涼時,我都想到了秦政在我心裡存在的那片炙熱。
但現在他畢竟已是別的女人的男人,就算自己再怎麼心裡感到冰涼,我都不能輕易地隨意的動這個男人,會出事,會出大事,道德觀。
我將現實想通,也就看開了,我起身對正煮餃子的華嫂,藉口言道要走,華嫂聽得,將手裡的鍋蓋蓋到鍋上就過來要留住,說怎麼也要吃了飯再走,旦聽得客廳裡瀟瀟還與瑞密斯夫婦聊的歡聲笑語,想瀟瀟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秦政這樣的男人,也就是這樣的女子相配了。更是覺得自己這一趟不該來,就是連想到秦政,都不該。
明明早就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明明早就知道他已經心有良人。
賭什麼呢?還是盼什麼呢?又或者是理所當然什麼呢?那種習以為常的。
此時我倒是想起了曾經的一件事,那一次是在荒郊野外,秦政的車壞在半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是打了汽車救援電話還要等很久,最後不得已秦政自己上了陣,他脫去了西裝外套鑽躺到了車底下去修車的場景,雖弄的白色手套上、白色襯衫上滿是髒濘,卻是有一種難以獨擋的魅力,微仰著頭修著故障處,那種專心致志的神情,好像一切的困難,只要有他在,都不是問題。也是那時候我看著他,卻突然想到了法律的一夫一妻制,默默的就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樣的話…法律,真是虧了多少像他這樣的男人。
現在想來,有瀟瀟在面前,我倒還真是多有像是為自己找位子的感覺。
不為求唯一,只要求真心。
我正怔神,瀟瀟正從客廳裡過來了,為客人再準備果汁,見了我微笑打招呼,跟我搭訕的聊天“聽秦政說你前兩天去了杭州,玩兒的還愉快嗎?”。
我聽得瀟瀟問,心不由緊了緊,看來秦政真是對自己的行蹤一一都是瞭如指掌,連我從重慶轉到了杭州的線路都知道,這麼看來,想必我被鍾長漢甩了的事他也應該知道了。
那麼我現在又身在此處,待會兒見了他,就更像是一隻被去了殼的蝸牛,無處容自己狼狽的身。
我的事,他都知道,而他也只是袖手旁觀、冷觀其事。之所以跟他沒關係,是因為不在意。
那次在體育場的停車場裡,因瀟瀟的腿擦破一層皮,他的扯心的緊張,就以足以看出差別。
他雖是冷漠、霸道,但他也只是個人,有七情六慾,有喜怒興哀,即使外人看來他的高高在上,但他也會愛人,會恨人,愛與不愛,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
我對瀟瀟笑,並不想說到太多,遂客氣只說是去出差,所以也就沒多遊賞,只誇言杭州氣候確實不錯。
瀟瀟準備好果汁端到客廳裡去,我拿了一旁的圍巾已經圍上,華嫂過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對我道“李小姐這來了,怎麼也得見秦先生一面,這看著時間馬上也就到了,您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剛剛在電話裡也已經對秦先生說了李小姐您來了”。
我從一下飛機就直奔了這兒來,不是不想見一面秦政,但事實擺在眼前,我不想做惡人,更不想做那破壞別人感情的躋身者,即使最後瀟瀟和秦政根本不把我放進眼裡當一回事,但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對已有伴侶的異性產生一丁點的好感和依賴,哪怕是一盞的留戀目光都不行,或許這也是我感情上的潔癖,我覺得對於置身一場三角關係,還不如一個人的生活來的好。
我堅持拿了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軟綿的布袋,鼓鼓的裡面裝著兩萬塊錢,伸手交給了華嫂,讓華嫂代為還給秦政。
這錢本來是在我的卡里存著的,存著本來也就是想要還給秦政的,只是沒想說要分階段還,只是上行和鍾長漢同去杭州,我不想事事都花鐘長漢的錢,所以就從卡里將這兩萬塊錢取了出來,現下來找秦政,以謊言還錢藉口遮掩自己其實是想見秦政,也正順水推舟,將錢還這一部分。
一切費盡心機的天衣無縫,都為了遮掩自己所犯的不堪。
華嫂勸不住我要走只好應了,只是面多有為難之色,華嫂最後仍挽留道“李小姐還是再等等秦先生,親手交給他吧”。
我只以急言道朋友催的急,現下又下著雨,不想朋友多等,到時候各自回家的也就晚。
最後華嫂不予再留,和瀟瀟同出來送我,正走到門口,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