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還沒走,而現在,正是鍾長漢和她一起出去了,戴了一隻棒球帽,和著身旁婀娜的簡想,兩人一起上了等在門口的車。
我想,剛剛惹了鍾長漢生氣,他和簡想一起去唱唱KTV也好,心裡的氣也好能發洩些,等到鍾長漢回來,再跟他解釋化驗單的事,我給醫院打了電話,化驗單明天下午就可以出來。
大廳裡的音樂還在響著,我無形的嘆口氣,往旋轉門出了酒店門口,歌聲一直在身後消逝而去。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
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
卻發現愛一定要有迴音
☆、… 捌拾玖
鍾長漢晚上回來時喝的略有些醉,他敲我的門時,已經半夜過三,我開門,他趴在門邊上對我笑,因是晚上,他又喝的微醉,笑的都有些飄渺,他笑著笑著都笑出了聲,而後身子晃了幾晃,對我擺了擺手“早點兒睡吧”,就轉身腳步微浮的往自己房間走了。
我不放心,跟過去,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喝,他躺在床上,似乎頭很是痛,手臂壓在額頭上一直蹭,我坐在床邊給他揉了揉,他才輕鬆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我睡在他的身側,只記得昨晚給他揉額頭,揉著揉著,就想要趴在他的床邊眯一會兒,後許是睡的太熟了,不知覺間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就蜷縮在他的床上。
他純棉的寬領長衫,更是襯得他早上淺睡的恬淡,稜角堅韌的臉,都承接在這樣一個明媚的晨間裡。
這樣明媚的天氣,也是與他這樣朝夕相處的最後一天,簡想仍是執行著敬業導遊的精神,一早就開車等在了酒店外,今天陽光明媚,輕風微徐,她的頭髮仍是柔順的披著,只是兩邊微微抓了卷,戴一隻尖頂草帽,在明朗的陽光下,淡淡一笑,倒很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之味。
不知鍾長漢是不是昨晚的酒精還未褪去,從上了車之後就一直靠在椅背裡,閉著眼睛假寐。簡想開車,抬頭從後視鏡裡觀察到正仰躺著的鐘長漢,對我使了使眼色,從後視鏡裡看到,問我他怎麼還不舒服,我撫了撫頭表示,她意明,點了點頭。
車突然在中途的一個高速路口轉了方向,下了高速,簡想車開到了一個藥店前,她讓我們在車上等就顧自下去了,再從藥店裡回來,拿了兩袋解酒藥要給鍾長漢喝,卻被鍾長漢推開了,單手撫著額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
邊說著,簡想已經將解酒藥拆開了,她又往鍾長漢遞了遞“喝了它吧,喝了會好些,你昨晚喝了不少,今天又早起來,怕是你頭痛的撐不了多久”。
而簡想的關慰,鍾長漢並沒有領會,他將胳膊拿開,看了簡想一眼,啟了啟唇“我說了不用”而後就將頭轉向了窗外,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態度。
見狀,簡想眼神閃了閃,臉色一瞬間的凝滯,而後倒是笑意盈盈開,向一邊側了側頭,再回頭時,優雅的提了提唇,將手上已撕開的解酒藥遞給我,沒再說別的,上前進車,啟了發動機。
一路上,簡想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從後視鏡裡關心鍾長漢。
我捏著那袋解酒藥,推了推鍾長漢,示意他喝下,他本來看了我一眼,眉頭還微皺著,不想喝,但想了想,呼氣間,還是將解酒藥接了過去,仰頭喝了。
到達目的地時,簡想停好車“到了”,說著,解開安全帶,從包裡拿出墨鏡戴上。
鍾長漢也從一旁拿了帽子戴上,帽沿一如往的壓得低,我們一同下了車,剛開始鍾長漢跟在我身側,距離倒有一些,簡想與我們也幾乎保持一個平行,略前我們一截,不時回頭跟我們介紹著周邊的景物。而後走著走著,鍾長漢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握在了手心裡,有些緊,我看他,他倒很是隨意似的,閒暇的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簡想來時提了那麼一句,而杭州西溪溼地公園也果真美的不一般,獨特迷人的自然風光,深鬱的田園水鄉風情,剛一進公園,滿眼綻綠的草葦,參差蜿蜒的古樹攀附在天空中,倒影在湖水裡,真有一種古道風情,碧藍的湖水上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