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縷劉海,我同秦政同眺望遠方“門不當,戶不對”。
“這樣封建的傳統,你竟然也講究”。
我澀澀一笑,“不是講究,是認。就比如我是農村出身,沒錢,沒地位,沒身份,你們上流社會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稀罕。就拿你們家比方,以前,全自動滾筒洗衣機,蒸汽熨燙機我都不會用,西餐不會吃,交際場合缺少著從容大方”。
又一陣風吹過,輕拂過臉面,旁邊的秦政聲音很含糊,悶悶的,“那你現在不是都會了?”。
我轉過頭,看著秦政,他的頭髮被風吹的偏側到一邊。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是”。
☆、… 壹佰零陸
秦政一直遙望著遠方,卻又不像定神在看什麼東西,“這世上真的有前生來世嗎?”。
我抓著的雕欄的手緊了緊,緘默,“前生來世最溫柔的安慰自己的話,到了那一世你都只是從頭開始,沒有了前世的任何記憶,過往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愛或者恨,也不過是那一輩子的緣分,與這輩子又能有哪半分關係?”。
秦政沒有接話,靜靜的站著,視線一直飄向了遠方。
越是入夜的風越是鋒利起來,突然刺進瞳孔裡的一縷風,就那麼生生的刺割出滿眶的眼淚。
為了遇到的那輩子,不知我也許已被煎熬了幾千年。
我穿了拉丁舞裙,在軟椅上坐著,低著頭,緊緊閉起眼,眼淚淌溼了滿臉頰。
一會兒方正卓來接我,今天是鍾長漢的生日,秦政還是幫我組織了這個宴會,規模也不小於一個當紅明星的籤售會,全國聚來的鐘長漢的粉絲竟達千人左右,還有幾名娛樂圈中首屈一指的主持人,還有十幾家電臺記者。
方正卓沉默的開著車,此時窗外消失在車後的霓虹絢爛,更像是一場落花流水春盡去,只徒留天空裡的蕭瑟。
因為有蔣主編的幫忙,所以鍾長漢的行程還算能把握住他今天能空出時間。
在來時,我給鍾長漢發了一條資訊“答應過你要在你的生日時給你個驚喜,想再見你一面,你的生日宴會上,請一定要來”,最後一面。
車停在崑崙飯店前,下車後,方正卓先帶我去了候息室裡,宴會廳裡已攘攘的來滿了人,都在慢慢品嚐著糕點酒品,聊著天,很多粉絲都拿著長長的橫幅,上書著祝福鍾長漢的話還有一些特意製作的圖畫,情緒激動的將宴會廳繞成了一大圈,樓上樓下的都是人。
工作人員與策劃人也在為突發的調動而忙碌著。
我到候息室時,幾位今晚的主持人也都在,也正與工作人員交流著工作。
方正卓將我引到候息室裡,他就離開了,有化妝師上來為我上妝,只是輕施粉,淡淡上了個妝後,就留了我在化妝臺前休息等待。
我四周張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秦政,我雖裡面穿著一件黑色拖條尾的拉丁舞裙,但外面還裹了件長長的風衣,在這暖氣十足的候息室裡,我竟然開始覺得有些冷,不禁雙手交握,輕輕的攥著。
不過一會兒,再看,剛剛的幾位主持人也都隨了工作人員出去了,我的心就更是跳的厲害起來,在喉嚨處嗆住一口氣,然後沉沉的撥出來。
鍾長漢是不是已經到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7點過半,宴會時間點要開始了,聽蔣主編說了他昨天抵達北京,一早我也把地址發給了蔣主編了。
聽隔壁很是熱鬧,呼喊的口號聲此起彼伏,情緒高漲,每個呼喊的聲音都盛滿了對自己喜愛人的支援和鼓勵。
但我還沒有稍作緩息,就接到了蔣主編來的電話,說鍾長漢可能來不了了,因多地有粉絲自發性為鍾長漢組織了慶生會,鍾長漢的公司臨時要求,挑選了幾個代表性的聚會讓他過去。
我一時有些懵然,問蔣主編能不能幫忙讓鍾長漢在那邊露個面之後,儘快抽身過來,蔣主編有些為難,但還是答應我盡力。
一時間我慌亂了,一切並不按我想象中的那樣進行,亂了計劃,亂了心情,隔壁的呼喊聲變態縈繞,高漲不退,以至於我一度以為鍾長漢已經抵達了,卻左等右等,等了快一個小時,仍是沒有人來候息室叫我。
然後又等,等到最後,主持人自有應對的方法,雖然沒見到鍾長漢本人到,但是引領了強大的粉絲隊對著電臺表達著對鍾長漢的生日祝福,粉絲們因此雖也有很大的遺憾,但能表達出自己的祝福,也已心滿意足。
眼看著,宴會就該結束了,可鍾長漢還是沒來,我又給蔣主編撥了一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