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驚,皺了皺眉,叫了聲“姐?”,我怔了一下,隨即忙推鍾長漢讓他轉了身,他也不自然的低頭壓了壓帽子,但這還是被紫傑給認了出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未多說。
紫傑騎著單車帶著我在學校門口的香樟樹小路下,風吹起他寬大的T恤呼呼的在他身上鼓成一個大包,枝椏間攀附交錯的影子,他說“終於巴上了那個明星,你高興了?可是姐,你有想過後果嗎?”。
之後,一次我和鍾長漢一起吃飯,本來選的地點是慎過之慎,但還是被記者拍到了,晃過玻璃正看到有人偷拍,我有些慌,就想起身走,鍾長漢倒是冷靜,制止我道“他們都已經拍了,你現在走也沒用了”,低著頭又咬了口藍莓。
相比於鍾長漢的鎮靜,我倒是慌里慌張,不知所措,我剛想偏頭看看窗外的情形,被鍾長漢低聲的制止“別看,只要不被他們拍到正面一切就都好說”。
我驚慌的呼吸,把頭埋的低,我冥思苦想該怎麼辦,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我低著頭也不敢正視鍾長漢,我道“我有個辦法,不如試試吧”。
鍾長漢疑惑,我講了自己的想法,他思慮了下,也是硬著頭皮道“也只好這樣了”。
本來紫傑很不屑幫我們,可還是抗不住我的一再請求,還是來了,他的加入化解了這一次的險境,後來也就每每跟著我們,無時無刻他不在看著我和鍾長漢之間怎樣保持著距離,一遇到可疑的打量時我就要馬上往一邊躲閃,比如我和鍾長漢一起吃個茶飲時,比如一起去逛街購物,比如一起去遊樂場玩兒。
那次,我們一起在遊樂場回來時,我和鍾長漢還有紫傑三個人一起進電梯,鍾長漢戴著帽子,戴了一隻一次性口罩,在這五月風沙尤其大的季節也算正常,他在電梯的左壁站著,我和紫傑共在右壁,陸續又上了幾個人,電梯緩緩而下時,卻是忽的一下電梯往下猛的沉了一下,大家都嚇的失聲大呼了幾聲,但也就那一下,大概往下猛的沉了兩層,然後就恢復了正常,大家都唏噓不已幸好沒事。我當時正靠在電梯壁上,也不知在想什麼事情,神思正處於放空狀態,等我反應過來時,才慢慢的想起剛剛好像是電梯沉了,而且也反應過來,剛剛在電梯沉的時候,好像有一個女生驚呼之際從鍾長漢的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紫傑看著我,輕鎖著眉,然後慢慢的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到鍾長漢看向我,還有他眼中溢滿的歉意。
這件事對於鍾長漢來說是一個定義性的刺,他說“這就是和我在一起的後果,我連這最基本的保護你都做不到,在這個時候我也只能看著別人護在你身邊”。
而透過這件事紫傑更對鍾長漢看不順眼,他說“如果他真愛你,就不會跟你搞這種曖昧,不清不楚,連最基本的逛街都要你躲躲藏藏,你又不是過街老鼠”。
過街老鼠?
怎麼說呢。戀愛就是這麼一回事,計較的不是誰更卑賤一點兒,只是愛的多,所以甘心情願付出的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這點兒事都不能叫苦,反而是甜蜜的。
是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我沒遇到我愛的人,可現在我遇到了,愛情中偶爾應有的放低姿態,不是固有自己的高傲。
這樣的全面防護,最後仍是在我和鍾長漢觀賞一場'冰上舞姿'時被偷拍了。當時我們的位置在觀眾席裡相鄰,我們互視笑著講話,或者貼耳在說著什麼,反正是要曖昧有曖昧,要幸福有幸福。雖然照片很模糊看不出我的面容,但是圖片有力曝光了鍾長漢有女朋友,這對幾乎沒有緋聞的他無疑是個重傷。
這件事鍾長漢的公司方面一直也未出來做任何回應,但照片仍是在網路上瘋傳,有種要霸佔娛樂頭條的架勢。
我一時也驚慌了無辦法,每天看到這些資訊評論我就追悔莫加,他的粉絲尤其轉發量瘋狂,有的哭罵鍾長漢隱瞞她們戀情這麼久,有的則是甜蜜祝福。但鍾長漢卻是一語未回。從娛樂圈的方位分析,這其實對他是個不小詆譭。
我徘徊無措,最後有病亂投醫,在我焦灼茫無頭緒後,我就想到了找秦政幫忙,我想他是一個做影視投資的,應該在娛樂圈比較吃的開,看看他能有什麼辦法阻止這件流事再蔓延,我問方正卓要了他的電話,他接了電話聽是我,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我也開門見山,最後語氣已經瀕臨懇求,但他只是沉默代替,默然掛了電話,而後幾天下來,緋聞並沒有要平靜的趨勢。
紫傑說“姐,我覺得你挺沒出息的,你既然那麼恨秦政,怎麼還一出事就找他幫忙”,他看著我,停頓了一會兒,鄭重道“你是不是隱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