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勾唇角,忙著就去收拾,華嫂在一旁要幫忙,我堅持要自己來。先將葡萄柚洗了,然後將皮小心的去了,拿了榨汁機,將果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往果汁機裡放,我邊將果子往榨汁機裡放,邊回頭有一眼無一眼的打量秦政,他低頭專注的看著報紙,不時呷一口牛奶,一件黑色寬領純棉T恤,一條銀色萊卡布棉褲子,臉部線條稜角分明,英挺的鼻,我從沒注意過他竟是這麼的俊朗好看,沉穩從容,我這也才注意到,他和秦鄴長的不怎麼像,不僅是他五官剛毅,而秦鄴容貌偏陰柔,更是模樣神韻哪兒都不像。
秦政似乎感覺到了我在盯著他,從報紙裡抬起頭,視線向我落過來,他看的我措手不及,動作僵亂,我慌慌張張的蓋上果汁機的蓋子,將它禁錮到底座上,接通了電源。
輕輕的嗚嚕嚕的聲音打碎裡面的水果肉,秦政收回了視線放報紙離開了,我以為他生氣了,卻是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將果汁倒進玻璃杯中端過去,他沒什麼表情看了我一眼,我沒走,盯著他,不自然的抬了手去觸*的頭髮,被他厭惡的抬手給擋了住,清冷的聲音“你幹什麼?”。
我不自在的收回了手,指了指他的頭髮“你的頭髮亂了,我給你弄弄”。
他冷淡的打斷我道“我自己弄就行了”。
我跟秦鄴的早餐不變的玉米粥和饅頭,偶爾改膳是發麵餅。
家裡的電話有分線,裝在秦政的書房和臥室各一個,主線設在客廳,以便華嫂接聽,電話是那種古典的西洋紋花式樣,在牆壁上懸掛著。早上我下樓來,看到電話上紅色的提示燈一直在閃,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我聽到了他和方正卓的談話,方正卓說“戶口落好了,兩個星期後他們從英國回來”。
秦政道“嗯,那就好”。
停了一會兒,方正卓試探問道“秦政,如果她曾有過加害你的心”。
短暫的沉默後,秦政冷冷笑了笑“她何止有害我的心,她心裡一直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你待會兒就把孩子帶過來吧”他沉吟道“秦鄴喜歡她,就當我是替秦鄴這麼做”。
這頓飯我吃的有些食不知味,華嫂上來收拾,說秦政叫我下樓去一趟。
晨曦陽光細碎的透過樹枝間的空隙影到玻璃上來,金閃閃的點。我低頭翻著通訊錄,給蔣主編去了一條簡訊“鍾長漢的電話號碼您發我一下吧,我之前的手機丟了,號碼都沒了,謝謝”。
‘滴滴’新資訊接收到的聲音。
華嫂端著一個盤子,給秦鄴的那一碗粥原封不動的收拾進盤子裡,盤子有些重,端起來很偏移,我上去幫忙,華嫂連忙恭敬的擋了,不讓我沾手。
隨著華嫂出去,我站在樓上的圍欄處向下看,玫紅色的沙發,絨白地毯,白色實木紋花茶几。給我背面的秦政英姿峻朗在主沙發裡側靠著,搭著腿,一雙白色拖鞋,一條輕棉家居褲,隨性灑脫。方正卓一身挺拔西裝,在一旁的沙發裡坐著,目光卻是慈愛的正抬手撫摸著身邊一個六七歲小男孩的頭髮,正專注的和身旁小男孩說著什麼。
這場景竟透出他們平時難得一現的溫和柔情。
我一直都迷惑著一個問題,就是男人在當了爸爸後的心理變化,女人懷胎十月,而他們無關痛癢,怎麼體會一個小生命到來的喜悅和激動。如果不是跟他們之間有時間的摩擦,是不是就不會產生那種濃厚的親情?何來父子情深之說?只單單因為他是那一個特定角色爸爸?
☆、… 拾陸
…
秦政同意讓我帶小男孩去鍾長漢的演出會上,我詭異的笑了,我煞費苦心得到的意料之中。但還是善解人意道了一句“如果不太方便的話就算了,其實找其他的孩子也是一樣,別還給你們惹了麻煩事”。
秦政盯著我似笑非笑,道“那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思嗎?”。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具體所指,話不好亂說,所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方正卓帶來了一個大行李箱,看意思像是小北以後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華嫂帶小北去換衣服,我也回房整理著裝,反鎖了門,不安的喘著氣,我迫不及待的給鍾長漢打了一個電話,等待著連線音,心裡莫名來的緊張,調節著呼吸。
電話是鍾長漢的助理接的,聽他說鍾長漢正在排練,我覺得正是時候,便以東方傳媒的名義說有工作過去談,我叫李喻,請助理務必轉達。
我挑中一條碎花連衣裙,領口處鑲染了幾顆*珠子,搭了一條墨藍色打*。頭髮打了髮蠟,披散下來,戴了一頂粉色花朵草帽,單肩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