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似乎是真生氣了,陰厲的忍著“那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導購揮著胳膊喊著“不賣了”。
秦政道“那你還喊什麼喊”,說著秦政就要拉著我走,正對門這時跑進來一男的,氣勢洶洶的拿著一個磚頭就要往衝秦政腦袋上砸過去“衝誰橫呢?”萬幸的被秦政閃身給躲開了,剛衝進來的那男的就朝秦政撲了過來,兩人就滾到地上扭打了起來。
那導購一看事情大了,也是上前要拉剛剛衝進來的那個男的“老公,別打了,別打了”,但兩人都打的太兇,眼看著秦政臉上也捱了好幾拳了,我在一旁看著也是無法,看著他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我越發擔心起來,怕是那個導購的老公是個打架不要命的主,真怕真會出了什麼事,我上前去拉,焦急的喊著“秦政,別打了,我跟他們道歉,別打了”。
☆、… 陸拾柒
秦政是想放開手了,但導購的老公卻是不肯罷休,兩個人幾乎是打的都沒了力氣,但仍是不肯鬆開,最後直到派出所的民警到了,將我們四人都帶去了派出所錄口供,經鑑定兩人都沒有重傷,派出所也就以治安類案件處理,意見我們雙方進行和解。
剛開始導購一方並不鬆口,加之她的老公臉上又多處掛彩,心裡更是火上加油,我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先是道過兩遍歉了,但對方都不接受,並且態度強硬,我也不知道該說寫什麼,總之心裡要什麼滋味就有什麼滋味。
秦政站在我一旁,他捏了捏鼻樑,換了他上前去跟對方說好話,但導購和她老公還是不原諒,說是“人都有人格,這次不是說為了多少錢,就是看不慣這人做事,她這是闖了禍了讓你道歉,她自己都沒長嘴嗎?”。
我聽得說我就忙上前去低頭誠意的致歉,導購方還是有些說辭,聽的一句句的都是些說我人格有缺陷的話,說的差不多了,秦政上前拉了我到身後,道“不說那麼多了,她也就是一孩子,不懂事,何必跟她還計較”。
導購又是氣氣噓噓的幾句“孩子?多大了還孩子呢?她這是一點兒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最後是秦政負責了他們的包括醫藥費以及攤位上所有的童裝費的所有費用,這事才這麼安息了下去。
等辦完這件事天也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陳叔一直等在派出所門口,見我們出來忙迎了上來,上了車,陳叔趕忙拿急救包給秦政臉上上藥,貼了創可貼才算妥當了,陳叔收了急救包,徵詢秦政的意見要不要啟車。
秦政一摸口袋,才恍覺,對陳叔道“煙沒買上,你去菸酒超市裡給我買一盒”。
陳叔應聲去了,我和秦政同坐在後座,我一直看著窗外不說話,此刻腦子裡全都是懵的,一種道不明的情緒堵在我的心裡,總覺得自己觸怒了一個很大的雷,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雷會爆炸似的,惴惴不安的,還夾帶著無盡的悔恨。
對於這次的事,我深切知道我是錯的,並且錯的荒唐,錯的離譜,我也覺得導購侮我人格缺陷的話也是對的,當時的事我確實也是那麼做出來的,當時我也就是因為那幾十塊錢給衝昏了頭,我就是想著不管怎麼樣,我那幾十塊錢不花出去就是好的。為了個幾十塊錢,我這是為了哪般,只望導購莫再生氣,就當我是一無賴吧,這件事真是我最大的混賬。
我當時真該花下那幾十塊錢,求個大家都安心。
秦政靠在椅背上也不說話,車裡也沒開燈,只聽得一世界的安靜,只有路上來往的車輛偶爾打過來的光,經過車窗玻璃的墨一擋,也不是那麼晃眼。
我還沒顧的上跟秦政說抱歉,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裡還無法正視,我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一樣的,追悔和自責。
等陳叔把煙給買回來,就啟了車回家。秦政將煙盒在手上磕了磕,捏住那根冒頭出來的煙叼在了嘴裡,摸出了打火機點,一股煙味瞬間躥進鼻息裡,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跟父親吸菸時一樣的味道。
不是所有的男人吸菸你都會聞到香的煙味或者燻鼻的煙味,或許是香菸的牌子不同,又或者是這個男人吸菸久了,已經吸出了香氣,所以讓你聞著的味道感到舒服。我聞到父親吸菸時的煙味是有淡淡的香的,我就一直都以為所有人吸菸時的煙味都是香的,後來有幾次聞到過幾個男士吸菸時冒出的那種煙味是很刺鼻的,我才知道不同人吸菸都有不同的味道。
而秦政這種煙味,是有淡淡的香氣的,讓人聞起來是舒服的。只見他低著頭划著PAD,菸捲叼在他的嘴上冒著白繚的霧,他向後揹著的光亮的頭髮,微皺著眉,這麼一副模樣每在車過一個路燈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