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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拉了上去。

我仍舊驚魂未定,腳上無力,在秦政的幫忙下才將腿邁了過來,我回身,猛的就撲進了秦政的懷裡,剛剛壓制住的聲音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緊緊的抱著他大聲的哭。他被我的猛然衝的身子不穩,連著向後趔趄了好幾步,最後背靠在了牆上才算穩住。

他並沒有安慰我,只是像個木偶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任我抱著,鼻涕眼淚弄髒了他的白色襯衫。

淚眼婆娑中,我看到方正卓站在門口對著我這裡使眼色,才注意到一個短寸頭髮的男子一直在我和秦政旁邊站著,他見方正卓招呼,急匆匆便往那裡去,點頭哈腰的走了,生怕晚一步就會送了命似的,那人衣衫不整,褲子都穿反了。

這樣的意識是我身軀不由狠狠一顫,人的思維有時候其實真的可以慢一點,更有甚最好遲鈍到底,這樣無疑對自己其實是最好的,有些事弄的太清楚明白,不但不利自己反而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心理困擾。現在於我就是這樣,如果我是一個沒有思維反應的人,我現在的心情就不會如此悲喜交加,百感交集,愛不能恨也不能,生不如死。

秦政似乎感覺到我在他懷裡微顫的身體,在我耳邊的清晰的聲音,笑的多麼鄙夷,沒有一點溫度,一字一字如錐錘堅實的刺在我的心上“今晚的這個不入你的眼?那明天給你換個好的”。

我的手緊緊本來揪著秦政的襯衫,現在越揪越緊,越揪越緊,然後突然就鬆了雙手,骨頭因用力都泛著酸液,一點力氣都沒有的鬆垮下來。我的頭仍是輕輕的抵在他的胸口,就那麼站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抬起頭,直盯盯的看著他,他雙眸深邃的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冷冰冰的看著我,嘴角勾著一抹頹廢的笑。

我看著他,已經沒有的感情起伏“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一定是要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是嗎?”,我泫然哭泣的臉,踮了腳尖慢慢的慢慢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過程就像一個慢鏡頭過鏡一般,我側了頭趴在他脖頸上,張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秦政猛的顫抖的身體,卻是沒吭出一聲,仍是那麼筆直的站著並沒推開我,直到最後他應是真被我咬的痛了,我覺到他的一顆顆冰涼的眼淚,清醒的滴在我的後脖頸上。

☆、… 貳拾陸

不是很心安的休息了一晚上,我下樓時,方正卓在客廳裡,秦政早已上班去了,他抬頭看著我,似有話說,想了想,還是沒張口。

我說“我要做早飯了,你要吃嗎?”。他搖了搖頭“剛吃過”。

我往廚房走,他後腳跟了過來,我沒理會,也沒心情理會,他靠在廚房門扉邊上看著我。我拿了兩個土豆要削,從掛框裡拿了去皮刀,他走過來伸手接了過去“我來幫你吧”。

我諷刺的笑了笑“我要是想自殺,也不能拿這麼一個刀片,我應該拿那把大菜刀”。

他一副冰冷冷的腔調“你心不在焉,用這個很容易傷到自己”。

他一句話就戳到了我痛處,我是心不在焉,我根本都不想再有思想,低著頭沒再說話,只是嘩嘩的水流著。

方正卓接過去皮刀一下一下削土豆的皮,語氣裡微微慍了怒“你就不該挑在秦鄴的忌日出去約會,你知道秦鄴對秦政有多重要”。

我不說話,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他看著我,沉默了會兒,不動聲色“對於秦政而言,與其讓他看著你和別的男人約會,還不如找一個和秦鄴同一個生辰的人將你佔有了,這也算是能對秦鄴的一個交代”他顧自笑了笑“但秦政最終還是不夠狠心”。

我顯得十分疲倦,拿了鍋接水往火上燒,看著火苗騰的一下子上來,我語氣十分的平靜“隨便他怎麼樣吧”。

方正卓看我一副要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他也不說話了,手上動作也沒停,過了會兒後,他不緊不慢對我道“這些日子在秦鄴的房間裡睡,不要到別的房間,秦政還不會在秦鄴的房間裡對你做什麼事”。

幾天下來,我總是睡的不安穩,睡著睡著就突然被驚醒,潛意識裡身體好像懸浮在半空中,我一驚,身體一動就醒了,反反覆覆,枕頭底下放了一把刀想有些安全感,也不管用。華嫂見我可憐,就過來陪我睡,但我還是不安心,生怕華嫂被秦政一呼喚就走了。我要抓著華嫂的睡衣角才能淺淺的睡一覺,一來二去,精神萎靡,我的注意力就更是不夠集中了,工作裡常常出錯,甚至於稿子拖了再拖。做飯時還常常走神把鍋燒乾。我甚至於都不想吃飯,困的我胃痛直想吐,也就是在公司中午的時候,才敢踏踏實實的打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