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沒事吧？”

“沒沒事，老毛病了。”看著齊昱凡，方言有些沒反應過來，上次見到他時，他對顧悠然是一副冷然的模樣，而今天她明顯看到他眼中的那份潛在的寵溺。

見方言這般看著自己，齊昱凡有些不自然起來，將視線轉到病床上已經睡著了的顧興成身上，“爸這病有沒有可能根治？”

“老毛病，如果能根治早就治好了，也用不著每年這個時候都進醫院住幾天。”方言嘆了口氣，眉宇間帶了幾分擔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爸著膝蓋每年都會發炎。”一旁的顧悠然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滿臉地不解，繼而又道，“不過，也還好，至少沒什麼大的危害。”

顧悠然話音剛落，顧欣然便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媽。”喊了一聲方言，當看到齊昱凡與顧悠然兩人時，笑說道，“你們也來了啊。”

“嗯。”齊昱凡平淡的應了一聲，視線從她身上一劃而過，最後停留在顧悠然身上。

而顧悠然對顧欣然的招呼置之不理，目光始終沒有移到她身上去。

一瞬間冷淡下來的氣氛讓病房內的幾個人同時覺得有些尷尬，顧欣然轉頭看向方言，“爸怎麼樣了？”

“沒事，住幾天院就好了。”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方言皺了眉頭，“參加晚宴會，你昨晚去哪兒了，也沒見你回來。”

“昨晚喝多了，去朋友家裡睡了。”顧欣然簡而言之，但，隨即又強調道，“是女的，媽你可別多想。”

這話雖然是對著方言強調的，可在說這話時，顧欣然卻似無意般看了眼齊昱凡。

第一卷　119：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119：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都二十四五的人了，也不聽話。”責怪地看著一眼顧欣然，方言轉頭看向顧悠然，“你也是，這麼大的人走路也不小心，磕得身上都是傷。”

說著，走到顧悠然身旁細看了起來，“看看，臉額頭頭磕青了，還有這膝蓋，你走路的時候眼睛看哪兒的？”

儘管是責備的話，可方言的語氣中確實滿滿的心疼，眸子也不自覺的紅了。

“媽，就磕傷了一點點嘛，又不疼。”顧悠然親暱地挽上自己母親的胳膊，頭埋在方言懷裡蹭了蹭，“還是媽最疼我了。”

“你呀，都結婚了，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方言嗔怪地看著懷中撒嬌的小女兒，嘴角滿是寵溺的笑意。

“等你眼角長皺紋的時候，我就長大了。”顧悠然從母親懷中抬起頭，手指上方言的額角，“你看看，你眼角一絲皺紋都沒有，要我長大，還早著呢。”

“你這丫頭。”方言笑著拿下顧悠然的手，“你這張嘴呀，非得要把我著老太婆給膩死？”

“我說的是真的呀，真的一絲皺紋都沒有，不信你問昱凡？”顧悠然轉頭看向齊昱凡，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帶了一絲威脅，你要敢說有試試？

接收到顧悠然的眼神，齊昱凡忽然覺得這個小女人撒嬌還真有一套，竟然把自己也給拉下水，“媽，你和悠然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姐妹。”

“你們呀”見齊昱凡這麼說，方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並不是因為齊昱凡說她年輕，而是她能看出來現在的齊昱凡時寵著自己小女兒的。

恰在這時，齊昱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徑自走到窗戶邊接起了電話。

“嗯，到了？好，我馬上過來。”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便掛了電話。

齊昱凡轉身走到顧悠然和方言面前，“媽，部隊還有事，我要先回去，悠然膝蓋疼，走路不方便，你先幫我看著她一會兒，我等一下讓人來接她。”

“好，你有事就先去忙。”方言會心地笑了笑。

“你就在這兒等著。”這話是對著顧悠然說的，而且說完之後，齊昱凡不顧有人在場，竟然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哎呀，你要走快走。”顧悠然羞赧地立馬轉過身，對著齊昱凡揮了揮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讓當著媽的面親自己。

“嗯，你注意點兒。”叮囑完，齊昱凡轉身便走了出去，只是轉身的那一瞬間臉色暗沉的嚇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看著齊昱凡走出去的那一瞬間，一直站在一旁的顧欣然打心底裡有些害怕起他的那副模樣，以前同他交往了兩年，也沒見他有過這樣的一面，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迫力。

齊昱凡一走，病房裡的氣氛變得有幾分沉悶了起來，剛才顧悠然一直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