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透徹,知道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去報仇了,那自己總不能撒手不管
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入他的陣營,同仇敵愾、夫妻連心,一致對外,那個外就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只是有些不妥,應該沒人會舉起旗幟,大叫她‘不孝’?
汗
額頭上開始冒出三條黑線
馬車突然停下來了,水傾嫣忙掀起車簾朝外瞧去,這已經在京城近郊了,前頭被擋住了去路
一向人煙蕭條的近郊,居然積聚了人,在打打殺殺,錯,應該是一個男人在跑,一群女人在追,玩著你攻我守的戲碼
眼前的情況似乎好眼熟啊
忽然,聽到有人叫嚷著,“歐陽飛,別跑”
她不禁失笑,這個歐陽飛也太好笑了點,這麼久了,還沒逃脫峨嵋派這群老巫婆的魔爪
前頭被圍攻的即是被峨嵋派追殺了N久的不幸男人…歐陽飛,還是莫名被追殺的,純粹誤解
想當初自己還為他解圍了,沒想到之後,他還是被重纏上了,命運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也許,這輩子,他註定跟這群女人周旋到底
本來想幫忙的水傾嫣放下了簾子,不打算插手了,也許,歐陽飛跟這群女人真的有緣也未必
至少,有幾個峨眉派弟子對歐陽飛出手是點到為止,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瞧出來,她們也需要刺激
拓跋寒灼熱的目光殷切地注視著水傾嫣,這傢伙怎麼啦?
他也不禁稍稍撩開了G,瞧了一眼外頭,很普通的江湖仇殺麼,不過一群女人追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太遜了,被一群女人圍攻,還無法衝出包圍
只是水水的表情有些古怪,在她臉上似乎瞧到了一絲懷念的意味,難道她跟那個白衣俠客相熟?
這個男人?是誰?
拓跋寒眯起眼睛,射出寒光
被圍攻的歐陽飛頓感背脊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而那個噴嚏正好打在一個女弟子的胸部,那個女弟子惱羞成怒道:“淫賊歐陽飛,今天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只是有些洩氣的是她通紅的臉頰,歐陽飛竭力地避開這突如其來的勁猛襲擊,無奈地哭訴,“我真比竇娥還冤枉,都說我不是暗皇了,你們怎麼還不放過我”
“暗皇?”
內力極佳的拓跋寒當然也聽到了他小聲抱怨聲,看來,這人是自己的倒黴鬼
就讓他一直被誤會下去自己是不會施捨他機會來纏水水的,有關這點,承認拓跋寒的確是個小氣的男人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心愛的女人,不小氣那就是不是愛了,難道不是嗎?
只是水傾嫣跟拓跋寒心思迥異,都在瞧熱鬧的份上了,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要不要等他們打完才讓馬車重順利地一路通行啊?
安王府可憐的車伕根本就不敢打攪車內的主人,世子個性太冷了,自己根本就沒膽量、沒勇氣跟世子對話,還是僵持著
這突然冒出來的馬車還是歐陽飛首先看到的,他當場喝道:“我們先住手,讓人家先過”
峨嵋派的一幫女弟子居然都乖乖地站好,讓馬車先過,車伕加賣力地向前敢,還不忘言謝
馬車一過,他們又開始對峙上了
水傾嫣忍俊不禁,這群峨眉派弟子難道從來沒想過她們剛才可是服從的是敵手的命令耶
一口咬定歐陽飛是真兇,如果真是真兇的話,有那麼輕易妥協嗎
也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也許比較誇張的是,他們經常打鬥,擋了別人的道路,習慣讓道,因為他們的冤孽並非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讓時間來判定最後誰勝誰負
“這場戲不錯”
拓跋寒眼中很有深意地挑眉凝視她
難道師兄發現了自己的小秘密?水傾嫣心頭忐忑,直覺告訴自己師兄猜到了,在考驗自己的定力
瞧著他這副狡猾的樣子,估計摸透了,還是硬著頭皮從實招了
“師兄”
他臉上的深意越來越明顯,她開始頭痛了,乾脆喊了聲,卻又沒了下文
“你有話要說?”
他閉上眼睛,臉色卻沉了沉
“師兄,有蟑螂”
水傾嫣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前一撲,正好落入正張開眼睛的拓跋寒懷中
面對著她心虛的眼神,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危險、冷魅
“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麼?”他眯起眼睛,視線灼灼,沒有離開她的黑眸
“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