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脾氣火爆的姐姐來後,自己無意間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起來了真是掃興,看到展傾染這個怪怪姐姐,他滿身的慾火算是退下去了,不知這是小滿的幸還是不幸
“我幹嘛要知道你能犯下什麼錯誤啊?還不是剛才我在喝酸梅湯賞花,舒舒服服地乘涼著,她急急忙忙跑來跟我說爹爹受傷了,言那傢伙又不在,我這個做姐姐能棄你這條展家唯一的男脈不顧嗎?要是爹爹、孃親回來,我還不是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為了我將來的安寧,我只好捨棄了短暫悠閒的幸福乘涼時間,過來照料我‘親愛的小弟’,沒想到你看起來還不錯麼算我不好打擾你們了,你們請繼續我這個旁觀者是不會碎嘴的你視我為無物好了寶寶那麼小,你也順便連帶著無視好了”
展傾染嚥了口氣,補充道,“一起比較方便麼,無視一次是無視,兩次還是無視,所以我讓你擇優而選,兩次一起,比較方便麼”
展名揚眯起眼,幾個字從牙齒縫間鑽出,“展傾染你什麼時候變得跟溫吞男一樣婆媽了,不愧是夫妻”
“名揚,冷靜,冷靜”展傾染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掃帚,估計不知從哪裡順藤摸瓜來的,她還真有一套,以為有了那把掃帚護身,自己就不能拿她怎麼樣了,自己又不是秦拾言,才不會忍氣吞身呢
哼哼從鼻孔中噴出幾聲不屑
“展傾染”展名揚忍不住想要捏死那個叫自己“冷靜”的大姐,試問一個不知冷靜為何物的笨蛋居然跟自己提什麼“冷靜”,她難道不知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麼?
寶寶不肯離去,展傾染只好朝著展名揚擠眉弄眼,讓他自己看著辦,雙手一攤,示意自己是無能為力
展傾染也不是不知床上相疊的兩人姿勢是多麼狼狽,在受夠了展名揚的“咆哮”之後終於灰溜溜地退居到門外,還好心地為兩人將那扇搖搖欲墜的門給豎起
展傾染的離去,床上的展名揚算是心中噓了一口氣,他這才低頭審視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滿,她整個人臉色發白,似乎被壓得很不舒服,他這才意識到剛才因為忙著跟展傾染叫囂,沒有顧及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都置放在小滿身上,讓她嬌小的身軀來承受自己,只是有點狐疑小滿為何沒有出聲提醒自己,從她兇狠的瞪視中,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間點了她的啞穴,怪不得她沒能向展傾染求救
此刻的小滿,細膩的娃娃臉上斑斑淚跡已幹,不同於往日,此刻的她,經歷了剛才那恐慌的一個階段,流露出楚楚可憐
寶寶在室內站了很久,久到床上的兩人似乎忽略了她,她忍不住出聲:“爹爹,快起來,放開孃親”
展名揚抬頭望了那個倚著門邊的小身軀,她的大眼中藏著不屬於同齡小孩的成熟總把她當作兩歲的小孩,那個總喜歡賴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寶寶,此刻的表情極其認真,那張稚氣的小臉充滿著對他的鄙視,展名揚不禁愣住了,連從小滿身上爬起也沒有意識到,似乎被那雙晶亮的眼眸閃了心緒
展府
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坐在自己的房門口數著星星,他從傍晚強制被奶孃拖去用了晚膳之後,就開始坐在這裡發呆了
星星被他數了N遍,夜色越來越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人不會來了,他食言了
拓跋亮亮?拓跋亮亮?
小男孩本來充滿希翼的小臉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他對著月亮發誓,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沒有希望的日子比較好,雖然心如止水,但是至少沒有此刻那麼痛苦
他有了期待,期待有一個疼愛的父親,期待有一個幸福的家,期待溫暖能夠傳遞給他
沒想到,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空歡喜一場
拓跋熙,你為何給了我希望?
拓跋熙,你又為何給了我失望?
今後,你還是你,我依舊是我
我還是沒有名字,拓跋亮亮終究不屬於我,那僅是一個破碎的夢是該清醒了一切都沒有了
冷漠的小小身影似乎想通了,快站了起來,沒有多看一眼天空,邁著小小的短腿回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眼角流下了兩滴清淚,淚水沾溼了旁邊的小枕頭
這一夜,他失眠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掀開蒙住頭的被子,他不想看到月光,黑暗陪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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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
月朗星稀,一室寂靜
華離陪父親用完晚膳,稍稍描述了去下午去太子那的事情後便迫不及待地回來了,她沒看到華丞相蹙著眉頭盯凝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
當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