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瞻。
我,可是不輕易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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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處單身公寓裡,穿著粉紅色kitty貓睡裙的女人,抱著枕頭趴著睡得口水直流。
旁邊,大半截被子都掉在地上,還有小半截被她枕在身下。
一條長腿直著,另外一條向內彎曲著。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真是林夏。
學過心理學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睡姿,代表著這個人很沒有安全感。
六十平米的小複式,是電視臺給租的,怎麼說她也算個小有名氣的記者。
單身的酒店式公寓,一樓是開放式廚房,洗手間和客廳,外加一個落地陽臺。
二樓,盤旋的樓梯而上,是開放式的臥室,裡面是衣帽間,和浴室。
簡單又充滿白領的格局,林夏很喜歡。
要不是房子小,當初她會毫不猶豫的把煙煙母子接過來同住。
她這人很忙,但凡有緊急的新聞,電視臺一個電話打來,她就得收拾行李直奔機場或者火車站。
所以,家裡亂得都走不進來人。
沙發上,地上,樓梯上到處都是換了來不及洗的髒衣服,再不然當時穿上感覺不合適就臨時脫下的鞋子。
反正,她愛美的很,衣服也多的是,不愁沒衣服穿。
跟好姐妹煙煙比起來,她是個極端。
煙煙為人勤勞,溫柔善良,她卻是個火爆脾氣,生性懶散。
但凡她要看誰不爽了,是絕對不會給那人好臉色的。
為此,她的工作流動性很大,電視臺的這份算是她做的時間最長的了。
她這人就這德行,只要哪個領導讓她不爽,再高的工資她也不稀罕,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人生在世圖的就是個瀟灑愜意,她的宗旨就是不委屈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刷光信用卡也要買喜歡的衣服。
月光族就月光族,她樂意。
睡得正酣,樓下的門鈴卻該死的響個不停,林夏翻了個身,置之不理,煩躁的用枕頭矇住耳朵,死活不起,繼續睡。
天塌下來也得讓她睡醒了再說,誰有事找她自己急去,有本事破門而入。
門外,提著幾包東西的程驍,好不容易才騰出一根手指頭按門鈴,以為按一下就開了,不想指尖都戳疼了也沒人理,他頓時一臉的黑線。
袋子的環勒的手都紅了,索性把手裡那幾包東西擱到地上,他揉了揉手,繼續按。
這女人,要不要睡得這麼死?
又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應,程驍絲毫沒有走的意思,直覺告訴他她就在裡面。
沒轍,他只得掏出手機撥她的號碼。
不開門,電話總歸要接吧。
門鈴聲才消停,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開始鬧騰。
將將要睡著了的林夏一臉的陰雲,眯著眼睛拿起桌上響個不停的手機,準備扔出去,又怕是臺裡有任務,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接。
趴在床上,伸手把一頭海藻般的長髮往後撩了撩,睜眼一看螢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秀眉微蹙,禮貌性的接起,“喂,你好,我是林夏。”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女人八成還在睡,程驍單手扶牆,暗地裡一陣冷笑。
嗬,還真是會睡,這都快十點半了,也不怕長肉。
本來想自報家門,但是想了想,忽然不想那麼做,自報家門沒準她不給開門,上次想送她,就被她不冷不熱的一句‘跟你又不熟’就給打發了,當是那個受打擊。
清了清嗓子,程驍變換聲調,故意逗她,“林夏小姐是吧,我是快遞公司的,有您一份快遞。按您半天門了,您到底是在家還是不在。在就快點兒出來簽收一下,不在就下次給您捎過來,我忙著呢。”
反正現在送快遞的都那個口氣,忙的沒譜兒,程驍就不信唬不住這女人。
樓上,一聽說自己有快遞,林夏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爬起來,抓起旁邊的開衫外套急急地套上,她來不及穿拖鞋就赤著腳往樓下走,“快遞?什麼快遞?”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負責送。您快點兒,腿都站疼了。”一陣詭笑,程驍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嘿,現在送快遞的也忒拽了。什麼爛公司,非得投訴你不可!”煩躁的合上手機蓋,林夏被這人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