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認為筆架島上的拆遷全部由當地政府部門解決,這也是隨氏來這裡投資的一個因素,他看不出這次商談能給公司帶來什麼效益,簡直是隨氏以往強硬的態度最好詮釋。
惡人自有惡人對,章守志今晚就是當惡人來的。一聽對方這樣措詞的言論,丁文眯起了眼直視隨飄雲,臉顯鄙夷之色;而章守志拍了茶几、站起身,說他做為鰻場和養殖場的股東之一,本來就不同意小丁的方案,既然你隨氏不想商談,那麼今晚就當白來這一趟。
一開始就火藥味十足,桑木蘭似乎一下子轉不過彎來,看著兩個像吵架似的,又看看其餘各人似乎不太關心這兩人的分岐。丁文溫聲說,我們有足夠誠意相商,若當地政府部門認為我們的手續不具合法性。大可派人上門拆建;若貴方覺得我們是山野村民,不具一談的資格,那麼就此作罷。
丁文將這番話問向隨飄雲。
隨飄雲不動聲色,成誠出言替隨飄雲開脫,說隨氏集團的專案運作有一定的規範化程式,這次丁先生提出的一些條件並不在原來預定框架範圍,正是因為隨總的提請公司高層,才有今日的商談。
連削帶削,丁文若信這樣綿裡藏針的鬼話,那才叫真見鬼了。丁文玩味地說,既然隨氏不把專案前期籌辦的時間成本計劃在內,看來今晚不需要浪費大家的口舌與精力,免得雙方在正月頭爭個面紅耳赤,未免說我這個主人太小家子氣、太不好客。章守志氣哼哼地附和,咱們海邊人吃得鹽巴多聲音粗、吃的是地瓜片性格直,從來不拐彎抹角的,有啥講啥。
李若琳真想笑卻憋住了笑意,想起初次上門被趕的情形,她和隨飄雲一直疑惑:丁文到底依仗的是什麼?而讓他這麼有底氣。可惜經過幾個月的探查,到現在還沒挖掘出來,反而查到丁文最近愈是風生水起。
片刻的冷場,李若琳當然不會讓隨飄雲輕易表態,因為隨飄雲的話將是一鍾定音,所以就改變以往嚴肅的神情,笑語殷殷說她只相信藍子是坦率的人,若相信你小文是直腸子的話,還不如找個麵糰撞牆去。
其實泡泡站在那兒就是一面牆,你不用找麵糰,撞上去絕對保你毫髮無損。丁文帶笑插諢地說道李若琳。轉而面對隨飄雲卻一番鄭重而真誠的話,我的條件你全知道,你不妨說你們的想法,這做生意跟雙方談戀愛一樣,總你情我願才行吧?強扭的瓜不甜。
呸,誰跟你“你情我願”的。隨飄雲沒想到丁文閒扯到這個地步,稍露出一付小兒女的憨態,不過是一閃即逝。桑木蘭和李若琳抿著嘴微笑,章守志笑得最粗聲。
呃企業的聯姻不是這樣麼?難道現在時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丁文向成誠和陸海濤無奈地搖頭。不過,這兩人彷彿不解風情,對這樣的閒扯無動於衷,只是用嘲諷的眼色看笑料似的,以期讓丁文不敢與之對視,奪得氣勢。陸海濤不鹹不淡地說,你丁先生提出的條件太苛刻,遠遠超出接受程度。
相當無趣的人耶,對付這種無趣的人,丁文只能“狠狠揣他一腳,然後按在地上踩了又踩”,指著陸海濤教訓。虧你還是投資部門的主管,做為談判過程應該多瞭解對方性情、習慣、興趣愛好等等,你那一副象在聯合國大會那些代表們的面孔,公事公辦。你說我的條件太苛刻。那你們自己到底是什麼條件啊,可以說出來共商。總不會叫我年收入過千萬的鰻場和養殖場白送給你們,然後再尊你們一聲“爺”才爽吧?看你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談不攏就拉倒!
變臉在傾刻間,而且這麼粗魯,令人思之不及。就好似港片裡某位奸人,臉上還笑稱兄道弟,然後一把匕首就捅心窩。丁文的話就象一把匕首刺進陸海濤的心窩,當談判中惡人有時就得受下這麼刺耳的話,所以陸海濤洗耳恭聽,成誠倒臉色難看。
丁文原來在公司裡還習慣這種“泡菜式”的商談,但數月來不論交易和投資都是數言決定。現在倒厭惡如此拖拉時間的商談,簡直在浪費時間嘛。
丁文氣咻咻地摔門而出,扔下滿臉驚愕的諸人。
二次商談象那扇門,曾經輕易地開啟,現在又重重地關上,除非隨氏這次能主動提出協商。
桑木蘭尾追出去,章守志無奈地註解幾句風涼話也走了。
會客室只剩隨氏公司的四個人,隨飄雲頹然一嘆。事實上,這次商談的失敗歸結於她。隨飄雲以為丁文急於找她是為了脫手那些產業,所以一直存心在壓制著丁文,想控股到丁文從事的養殖業,或將丁文納入隨氏主導的養殖業範疇內。養殖業是朝陽產業,若有人養殖業的風險控制在較低範圍內,那收益將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