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連忙座位上站起來,客氣地請來者落座到一旁的沙發,“司大師的水平,沒人敢懷疑,這怎麼會”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店裡現在進的那些魚,沾染土氣非常大,以致我們不得不採取‘以味奪味’的方法給予壓住。如果僅採用‘入味’的方式制魚,你們根本不要請我,多花了這麼多薪金,一般的廚師都醃製出來。”司廚師惱火地擺了手,拒絕肖湘請坐慢說的好意。
“哎如果有桑家魚莊的那類魚,我就敢打包票生意比目前好上幾倍。”
肖湘噎住了,旋即開導說,“司大師,再給我半年時間吧。我是這樣打算,一個是從豐泉水庫中培養出優質的原料,再就是想辦法從桑家塢魚場取到養殖的方法。另外再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明年肯定有花鰻鯢上市。”
司廚師只能長嘆,“那等等吧。”
這話與其是對肖湘說,倒不如說給自己定個去留的最後期限。
第一二八章談而不攏
合約簽定了,丁文特意請了桑春出島一趟,與章守志同行。
定金於當天下午就打到桑木蘭的銀行卡上,也意味著養鰻第一筆收入入帳了。
“藍子,二百七十萬足夠讓你數一整天了吧?”丁文端視著桑木蘭那紅撲撲的臉,不禁意動地揩了一小把。
“毛手毛腳的。”桑木蘭低啐一聲,偷瞄了一旁的丁香,燙紅臉低下了頭,竅竅地抿嘴淺笑。
“哥你再加把勁,要是在後面加兩個‘零’的話,我看還差不多。”丁香沒有回頭,仍繼續觀看韓國的泡菜劇。
“兩個零?丫頭你忒貪心了,簡直是沒心沒肺的貪婪!”丁文對這位五穀不分的妹妹,簡直無以言對,她還真以為這是在玩數字遊戲呢。丁文那憤憤不平的模樣,引得桑木蘭吃吃地笑起。
“文,我爸叫你傍晚過去吃飯,順便和三姐夫聊聊。”
丁文一聽,立馬愁成豬臉一般,“藍子女俠,小生不去行不行啊?”
“當然不行啦。乖,我陪你一起去。”
“哥,嫂子,你們倆惡不噁心啊?拜託”丁香打個囉嗦,做出嘔吐狀,終於受不了而溜出會客室。
這丫頭丁文搖搖頭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白菊花茶,然後蹺起腳看著桑木蘭忙碌。桑木蘭就著茶几合計著養鰻場投入、開銷,不時按起計算器。私人的場子與公家的不同,截帳日子總選在農曆過年前幾天,然後幾個人合計一下,沒啥意見的話,就算透過整年的帳目。
“藍子,這校舍裡添置的東西都往魚場這邊算啊,別弄到養鰻場那邊了。但從魚場拆借到養鰻場的錢,得計算些利息,按銀行貸款利率吧。咱們不佔別人的便宜,也不讓別人佔了便宜。帳務數目清楚了,以後好相處。”丁文遲疑了一會兒又說,“和老章之間屬於私人借款的,就不必計較了,畢竟他和虞姨也大力支援過咱們。”
“知道啦!”桑木蘭隨口應道,仍伏著案不停地計算。
在傍晚的時候,虞翠花也捧著桑家魚莊的帳目到了會客室,請丁文過目。丁文卻沒瞧上一眼,只問了到今天為止虧了多少錢?
一百六十三萬,這是現金淨付出,扣除折舊的固定資產按三十八萬計,淨虧在一百二十五萬左右。主要虧在後期投入十二月花神包廂裝修的費用,單這項虧損在二百萬。
對於這隻下金蛋母雞的夭折,丁文也感到肉痛。
“虞姨,咱們明年再將桑家魚莊重新扯起。您和老章過完春節後,直接上省城選個好地方,趁著房產大跌期間,咱們買個好店面,做為魚莊在省城的長久立足之地。”丁文見虞翠花面帶為難之色,便笑呵呵地鼓勁說,“咱們從哪兒跌倒,就能從那兒站起來。不是有首歌叫《從頭再頭》,心若在,夢就在,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咱們有這個底,現在不怕啦。”
“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別忘還欠泡泡的那一大筆錢。”桑木蘭從旁頂了丁文一句,也算焦急地提醒。是啊,要時時提醒著丁文,看到章守志和虞翠花被銀行還貸逼得信心盡失,桑木蘭的心不由得懸到半空。
“省城?我和老章本就商量好了,呆在桑家塢過著悠閒日子,才不去勞什子的省城。”
丁文聽不出虞翠花是否言不由衷,卻微感到意外,便試探問,“虞姨,不如將這個設點任務交給小玉好了。至於錢嘛”
丁文此時恰恰賣了個關子,果然引得桑木蘭和虞翠花側耳傾聽。虞翠花被吊起了胃口,遲遲不見丁文的下半截話,笑罵說,“小文,你別再捅什麼簍子了,我年紀大、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