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叔的贊同,至於藍子這邊就看著辦吧。母親想讓父親去探楚阿叔的底,但
“媽,還是由我去說吧。”瞧著父母親那花白頭髮,心裡沒來由一揪,這大半年沒讓他們倆省心過。
“你去怎麼好說呢?你去更能觸怒楚家阿叔的心火。這事你也不要愧疚在心,只怪老天給咱們家開了一次天大玩笑,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父親去後迴轉,捎來小玉一番話。
“若沒見到dna鑑定,我是不會離開桑家塢的。我可以接受別人愛慕阿哥,卻無法容忍有人欺騙於他。果真證實她是木蘭姐,我會自己回到山村,就當這一切是場夢。”
也許父親和母親愛烏及屋的緣故,這番話讓母親感動之餘,心疼不已。其實,藍子何嘗不是受害者?一場已經過去數月的颱風,引發的餘波至今尚未停止。
一場吵鬧卻把侯大伯給忘到一旁,一事不煩二主,只好讓泡泡代為招待。
從鎮上開會剛剛歸來的姚官與大舅,一聽說這事把當事三方請到村委,連夜進行調解。
姚官避嫌不參加這個調解,大舅和小正娘出面,看著小玉這邊有楚阿叔和雷族長等人,而藍子那邊也有桑三兒夫婦和藍子的幾位姐姐,雙方陣容都不小啊。
這架式怎麼看都象似三堂會審?
桑三兒不知從哪兒請教的法律知識,率先發難:按《民法通則》規定,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的,從該意外事故發生之日起滿2年,須有利害關係人申請,法院的公告期為3個月,才能裁定為死亡。現在木蘭失蹤不到1年歸來,這事於法於理不是明擺著?有人是法盲,還有什麼臉面敢來參加村委的調解?
楚阿叔嗤一聲笑:你既然想講理說法,那麼就談法律。這位姑娘與你是否屬於父女關係,這還需要進行公證吧,憑你一張嘴說是就是麼?現在社會人心不古,冒名頂替或以假亂真的事,比比皆是,說白無非就是看中人家的資產。大家都知道,桑家塢的孵化基地和養殖場的股份多誘人,多少人想打這個主意,唯獨楚家兒女不在此列。
“老公,你真要我去dna鑑定嗎?”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也是雙方爭辯的焦點。面對眾人關切的目光,面對藍子那楚楚可憐的神情,丁文毫不猶豫說“不必了”。
“我看這樣吧,父女公證還是要得,既然有爭議就必需的,否則沒完沒了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對於你們三方都不是件好事。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木蘭你也是桑家兒女,應該直爽些,可別學我家老四那混帳啊。”大舅一錘定音敲定此事,但桑三兒顯然不服,當場叫囂起來,說大舅立場不公,完全偏向外村人,還說這事沒完。
“三侄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小正娘輩份奇高,高出桑三兒和大舅一個輩份,又兼能說會道,可以說是桑家塢的婦女代表,有時讓桑家塢這些大老爺們感到頭疼,因此說話也有些份量。
“什麼叫完全偏向外村人?當葉老這些人日夜研究魚苗孵化的時候、當老章帶著大夥兒圍墾養殖場的時候、當包工把桑家塢建設更美好的時候,這些外村人都在幫助桑家塢,你的人影在哪兒呢?說到找木蘭這事,大夥兒當時兩天兩夜沒閤眼,滿海灘上找,一個個腳板被劃破,好幾天走不路,這時你的人影又在哪兒?你每次回來總到處七問八問,或者點著信用社帳戶的錢,憑良心說,你象桑家塢的爺們嗎?你應該知道,小文的家事就是桑家塢的大事,大夥兒都心甘情願地幫襯,因為小文給大夥兒帶來的不僅是致富,還有許多東西。”小正娘說著來到藍子身旁,“木蘭,聽嬸姆一句勸,若是dna鑑定結果出來,咱們全村人都會放鞭炮歡迎你回來,免得給大夥兒心底留根刺。”
藍子一聽全桑家塢人都拭目以待,勉為其難地答應。可桑三兒仍舊憤憤不平。
第二五五章畫皮畫骨
第二天一早,由泡泡開著車,大舅帶領藍子以及桑三兒和兩位姐姐前往縣城。
咱沒有陪同一塊前往,剛走出家門口就碰到四舅桑冬。
四舅往家裡探了一下,嘿嘿笑說:“小文啊,聽說家裡昨天鬧翻了。其實嘛,憑你的經濟能力都能養活她們倆,你可以享受齊全之福。”
“四舅你渾蛋!”
“小冬你剛才說什麼?”母親在廚房裡一出聲,四舅立馬拔腿就走,可母親依舊拉開窗門兇了出去,“你這鬼東西從此別上我的家門,免得沾上穢氣。”
去齊人之福,丁文向家門口的花牆啐了口涶沫,家裡的事鬧成了村裡大事,論誰心裡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