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如此毫不顧忌,“藍子去後,逢年過節,甚至你們倆的生日記得比我自己生身父母還牢,我有時就怕事忙忘記,特地輸在手機裡提醒;知道你喜歡炒股,冰棒女一有好訊息,我就第一個通知你。我自認為這個女婿比你意定的那個湘少強,可是你這次做得非常絕情、非常過份!你捫心自問能對得起藍子和自己良心嗎?藍子在小時候就不入你的眼,經常哭著躲到我阿婆家裡,藍子上學讀書多少也是由我父母接濟,我們倆好上以後從沒待薄了你和媽,可你!我不想要你的道歉,你自己向藍子的在天之靈懺悔吧!”
“小文、小文,爸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任桑三兒叫囔認錯,丁文毅然離開刑拘室,至於那位假藍子,根本不想見上一面,因為在有些模糊的雙眼裡晃動著那飛揚長髮,還有蘆葦蕩裡的那張笑臉。
坐上葉老的專車副駕座,葉老和程爍今都說這回不能讓他們白出力,本以為只是翻了翻白眼,沉默是金,可他們一提及青藤之果,便知這事兒又漏了。
丁文囧著臉說:“葉老、程老,你們別再嘮啦,我去小玉那兒賒幾顆來就是,不過你們倆有的事可要幫我們出面,不聲不吭升格了保護區,筆架島的建設今後麻煩了。”
“就知道小皮猴不安好心,你瞧老程,他又讓咱們出這張老臉囉。我看筆架島建設只要不影響到整個環境,在島增加基礎設施,咱們也樂得享受。”
“是啊,人家大把的錢砸進去,咱們若再不領情,不給予支援,下回啊有什麼好東西估計沒咱們的份。”
丁文被二人調侃得啼笑皆非。相比那些居心叵測者,二人的要求公然而明確,也不超出限度,而且他們多於科學研究,因此總會盡量滿足。
回到了桑家塢,車子剛進小區門口,鄉親們居然放起了鞭炮,夾道歡迎。原來是葉老剛剛通知了父親,父親自然廣而告之,因此鄉親們沒有圍聚在一塊愁眉苦臉。
剛從車裡鑽出來便被母親揪住耳朵,母親沒好氣地訓:下回把眼睛放亮點,快當父親的人了,怎麼就長不大?丁文咧起嘴嗷嗷直喊,我的親孃耶,給個面子好不好,我是大人了,疼啊。
大夥兒見狀,無不捧腹大笑。
在人群之外,木蘭的母親瑟縮在自家的大門口,探首探腦。丁文揉著耳朵擠過人群,前去與她說不用擔心,讓“爸”在裡面反省幾天,沒什麼大事。姚官和阿曾從屋裡迎出來,笑著說大家都沒事最好,以前曾聽說假藥假酒假煙,沒想到這回又有“假人”。
木蘭的母親還是有點傷感,她早覺得這個木蘭有點不妥,以前回家總對她講不少體己話,這次母女間難得說上幾句話,總是隔了一道坎似的,偏她爸不信邪,非得把事情鬧大,其實家裡其他人都不贊成,都賭氣不陪他們去法庭。
丁文勸慰幾句後,喚上姚官和阿曾一起迴轉家裡,一進門就見到鄉親們圍著葉振捷和程爍今。
附近幾個村莊的灘塗都在保護區內,鄉親們與二人理論的事,紫菜田怎麼辦?繩蠣、花蛤能不能種?總不能讓大夥兒喝西北風吧?發展與保護的疾首問題,估計另外幾個村莊也類似存在,這下可把葉老和程爍今為難的,二人說是得回去好好研究,然後向上報告。
姚官和大舅互遞一眼,桑家塢的報告打得早,沒想到保護區升格的檔案來得不時候,那份報告應該被壓在省裡,能不能被立項還是未知數。
事實上,桑家塢現在初步形成了產業鏈,境況比其他村莊好得太多,可鄉親們想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現在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把筆架島和所有灘塗都划進去,以後做起事來就不那麼隨意了,需要謀定而後動。
葉老和程爍今拿走幾顆青藤之果,鄉親們對這個案件充滿了好奇,怎麼可能一舉扭轉乾坤?
孵化基地名義上屬於個人,但其中多項技術是國家級的攻關課題成果,這些人奔著這些技術成果去的,因而觸及了一些法律法規,而冒充藍子的人自然被說成有關部門發現,由於要抓捕這個詐騙、竊秘的團伙,就不得不配合上演應訴的戲碼。同時也藉此告誡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桑家塢的確是香餑餑,但也燙手。
九叔公恍然,原來把孵化基地遷到筆架島,就是為了避免大夥兒犯錯誤,大頭你這回瞞得大夥兒好苦啦。大夥兒聽了好笑,可大舅與姚官暗揩了一把汗,一場虛驚。
小琳待大夥笑罷,說15日向中院上訴的程式還是要走,這點可馬虎不得,同時還要關注這個犯罪團伙的案件進展情況。
聽這話,不覺地看往緊挨在母親身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