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瘋狗男”時他正在發簡訊。他根本想不到有人在旁觀看,看到他那神經質而又毫無保留的醜惡笑容,以及陰冷的自言自語。
“只要被我騙到京城,就用藥玩死你這賤人。你以為我凌某會對你痴心不改,只不過有人看中你的手裡東西。”收到楚婉玉嚴詞絕交的簡訊,“瘋狗男”異常憤恨。
“敢暗埋禍心傷害孩子他**,如果不留下一點東西的話,你還以為我是好脾氣。”
“瘋狗男”若堂堂正正因愛所愛,也無可厚非,偏偏他別有用心的險惡已觸到丁文忍耐底限。
突然,“瘋狗男”的一隻手臂無端消失,彷彿憑空被人盜走一般,當他看到自己右手缺失,鮮血激射時,慘叫聲響徹,他蹌踉著拉開房門,衝了出去大喊救命。
小懲大戒罷了,丁文回到孵化基地的九號池棚內,臉上飄逸著和煦的笑容,接著給親魚們喂下餌料。湟魚的親魚們現在一天三餌,為的是讓親魚們有足夠體力。
在丁文眼裡,這些魚比某些人更可愛,至少魚沒有某些人險惡的心。事實上,母親的話有時說得準,這種人讓小狼去理論更合適些,因為諸如“瘋狗男”這樣的人禽獸不如,如何稱得上狼心狗肺乎?
阿叔說桑家塢有了足夠多吸引人之處,看來桑家塢外的貪婪目光環伺啊,可咱又何懼之有。丁文的目光閃現冷意,這股冷意如若料峭春寒,爾後閃入空間。
第二三八章風箏的線
空間內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
在這裡沒有日夜之分,此時也沒有四季交替,只有春天。
洪荒湖恢復往日熟悉的氣息,那是春天的氣息,眼前一派春來到的生機盎然景象。
碧綠如玉的湖水,綠得誘人。湖裡的荷花巨株老根把纖細花莖托出湖面,婷婷而玉立,風姿迷人。水裡還殘餘著一些小魚,也許是冰封的湖底還有生存處,此時嚴冰盡釋,正歡快地嬉遊老根叢間。
湖畔的瓜果林,枯枝抽出新綠,枯藤繞有綠絲,巖菜的根處長出一簇簇墨綠。
微風拂來時,淡淡清香繞鼻端,清新而縹緲。
是荷香?是草香?還是桔子味?這些應該是春天到來時的香味。
湖還是這個湖,青石仍是不改,但心境已不同。
丁文把湖裡的死魚全部撈起,在岸邊堆成一座小山丘,當時曾把撈去湖裡一大半的魚,沒想到剩餘還有這麼多。
原來麼,空間相當於一個冷凍庫,現在可好,不知這些魚會不會壞了。也罷,把這些健康的食品分發給鄉親們,好久沒有給大家分魚了。想定這些,丁文正要仔細觀察空間內的變化。
原來覆蓋在洪荒湖上方的濃霧,現在化作無盡蒼穹上的一朵朵雲彩,讓人心胸頓時開朗,但目盡處,洪荒湖四周的遠方仍在升騰著無窮白霧,讓青木戒內的世界顯得更加神秘無端。
真想,這回數盡湖畔四周的地表皺褶,也許從中可以窺出這方世界的年輪。
可心裡有了無形羈絆,牽掛彷彿風箏的線,不管風箏飛得多高多遠,線的另一端總拴在心念處。丁文搖了搖頭,按捺下心中的好奇退出空間,因為在孵化基地逗留時間不短,想必外面該過了午飯的時間,這回肯定少不了母親的嘮叨。
家中甚熱鬧,剛到家門口便聽到一陣陣喧笑聲,從不同笑聲中可以分辨出,有大舅媽、三奶奶、李老太等人,她們是來道賀的。
小玉如萬千寵愛集於一身,被三姑六姨們擁坐在中間,聽著這些過來人的教導,只能頻頻點頭。
喲,大門口的旁籠子關著還不少雞、鴨和家兔等,鄉親們除了前來道賀外,還捎來不少家禽、雞蛋和海鮮。
“是大頭回來了,快過來。”三奶奶招手讓過去,她滿臉皺紋間笑出一口金牙來,說話再沒了透氣聲音,“現在誰敢說咱們的大頭不是,你看老章家的閨女不是懷上了?不過大頭啊,啥時候請我們喝雙份喜酒,趁我現在鑲上金牙,好東西可以咬得動了。”
這話,李老太她們轟然大笑。
丁文只好笑著含糊回答“快了、快了”,還是虞翠花想得周到替丁文解了圍,說小玉剛懷上不宜過於勞累,這肚子裡的小東西比什麼都精貴。
由於心理的緣故,小玉時不時打起呵欠,也許是過度喜悅後的疲憊引起。三奶奶見狀,連忙讓女眷們都散了,李老太和虞翠花留了下來。
“你這丫頭,阿媽懷你的時候還在山裡幹活,就你現在嬌弱了,快去幫忙張羅午飯。”虞翠花打發著楚婉玉。
廚房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