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藕粥,將蓮藕切成薄片和米一同清水下了高壓鍋,燒開後燜了一會兒,然後開鍋加入些白糖,沖淡蓮藕的淡苦之味。
因為主食是偏甜,冰箱裡的魚就撇開不煎了,因為鮮味搭配甜食,就會顯得更加腥臊。
那就炒青菜吧。熱油鍋倒調和好的鹽水和少量味精,青菜一過即起,加入些許蔥花,綠色不變,葉子依然堅挺不軟。
再炒一盤蓮藕肉絲,就足夠了。
菜不多,但一桌清淡,對於生猛海鮮,無疑是清口的好食物,倆人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說起一些小事,倒像過起小日子的樣式。
嘟嘟消失了一天一夜,又回來了,全身的長毛依然髒兮兮的,象似貪玩泥巴的小孩。不敢跳上桌子,只圍在丁文的腳邊嗚嗚地叫。這小傢伙,估計又聞到香味了,便拿來一個盤子,盛了些蓮藕粥,夾上青菜和肉絲炒蓮藕,這碗貓飯就放在桌子一端。
嘟嘟象挑食的小孩,先是伸舌頭試了味,似覺得味道合口,便放開了吃。這小傢伙!
“就你寵著它,天天跑得連影子都看不到,還弄得全身象流浪狗一樣,吃完飯後,你就負責幫它洗洗。”
小傢伙,真是不愛衛生的小傢伙!丁文無奈地對著嘟嘟搖頭。
第三十六章戒指來處
這晚餐吃得有滋有味的時候,桑春風風火火地找上門,看他的褲角還沾著泥巴,應該是為建路而忙。
“小文,你這邊的路大夥兒說要出點錢。”桑春說得訕訕。
那筆錢,是以四個舅舅的名義捐贈,大夥兒壓根就沒想到。丁文又特別交代不能說出這筆錢,許多鄉親雖然淳樸得可愛,但也不乏目光短淺、眼紅的人,只得默不出聲,真覺得那錢出得冤。
桑木蘭管著財權,知道兜裡還有多少錢,扣除雜七雜八的開銷,已不足一萬了。可村裡要建設公益事業,做為桑家塢數一數二的企業,怎麼能不捐呢?又覺得錢拿出,心疼。招呼桑春湊合在一起用飯,以觀丁文的靜態。
桑春對倆人分開起夥還保留著意見,按他的話講,農村條件就這樣,賺錢不容易啊,能省則省。可又不敢反駁丁母的意見,只得拿到倆個小輩面前牢騷了幾句,便埋頭喝起蓮藕粥。
“怎麼覺得你們這粥好吃?”桑春歇了一口氣,又呼呼地喝了起來,只幾口粥便見底。
“出多少錢?”丁文見大舅在桌旁抽起了煙,乘隙問道。
“大夥兒說隨意就行,沒人說閒話的。”
也確實,在農村工作不好做啊,別看小小的桑家塢現在只有二十多戶人家,總有不同的想法。但這“隨意”倒為難了丁文,出多嘛,那是虧大了;出得少,估計有人會揪辮子。
桑木蘭見丁文猶豫不決地深思,知道該是自己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三千!”
“行!出一分也行。”
這校舍離村子有二百來米,真正按照造價來算,那錢是遠遠不夠的。還好當時建造小學時,把路坯拓成兩個板車那麼寬,少了不少的費用。算了,這一點點錢花了再賺,有來有去,戶樞不蠹嘛。
丁文朝桑木蘭點點頭,同意了。
桑春倒不好意思起來,憨厚地直笑,雙手不停地直搓。
“大舅,這路幾時能完工?”
“三個月吧。”
三個月,丁文一掐算,那時快逼近春節了,可池塘周圍挖溝也得做,怕春季來臨後,春雨綿綿可就難辦了。只等沈清從省城返回時,規劃個出合理的寬度,然後僱人開工。而重型機械根本沒辦法運進桑家塢,看來只能靠勞力了。
“我想挖起池塘的邊溝,還有勞動力麼?”
桑春搖了頭。這修鋪水泥路的人手也不夠,不然那一點的工程量,還拖得那麼長時間?
“僱外村人行麼?我讓你大舅媽打電話回孃家看看,現在外海休漁、田裡也沒啥農事,閒人多得是。”
自從國家頒佈的休漁令,一些沿海以捕魚為生的漁民們,可以進行好好地休整了。桑家塢地處海中,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沒有一戶是漁民,對於近海養殖,象掛蠣、紫菜也沒人去做。
面對大海是一份勇氣,或許筆架島東面的百丈崖壁擋住了每年的季風,也擋住了人的視線,卻人人將目光投向對岸的大陸架上
丁文不去想及太多,目前生活安穩了些,偶爾到崖下的大海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大海的廣博
“承包給他們吧,免得藍子跟著天天供應三餐、茶水,累啊!”
桑木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