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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可可西里,你遙遠又神秘。

可可西里,你在我的心裡。

蒼茫的大地為萬物的靈氣。

那靈魂的汙跡,讓風雪來盪滌。

轉面來懷裡是慈悲的圓寂。

有誰來保佑我,讓它生生不息”

格桑的歌聲從前面那部車隱約飄來,唱得粗獷而悲涼,給此行蒙上了悲壯行色。

此去可可西里,非為瓊瓊掘藏之類的話所觸動,咱考慮到三辰天時渾儀乃李淳風所造,是不是也會帶來機遇?為了促成此行,咱不得不去說服梁羽。

梁羽頂著被隨將軍的責備,說只有一個條件,追回那國寶渾天儀。

一行五人各有各的使命、各有各的目標,就目前而言,關鍵在於找到謝杏芳和渾天儀。措巴達揚與格桑彼此不對路,措巴達揚寧願與小狼擠在攬勝的後排座位,也不願坐到前方那部車。

想起出發前的那個晚上,措巴達揚直接央求上門,不得不歎服寧瑪不愧為規模第二的密宗教支,密眾在藏地分佈之廣可見一斑。措巴達揚忍著傷痛,神情既憂傷又肯切,說這是他的神聖使命,是代替小達揚去看可可西里,也是一個父親的請求。

從觀後鏡看到措巴達揚此時的神情,目光隨路邊的景物遊離,似一位初次穿越崑崙山的好奇男孩,也許他的思緒已飄過前方的巍峨群山。

從格市到崑崙山口約有160公里,青藏線平坦的柏油路面,讓車子幾乎無聲而快速地刷行。大老遠便可見前方橫亙著蒼莽雪原,雲霧繚繞,這就是聞名已久的崑崙。

高原丘壠的凍土區荒漠很荒涼,即使崑崙山的冰川融化匯成許多水系,更有三江之源的美稱,隨眼所見的草甸依舊蒼黃,那枯槁的枝杆在寒風中抖瑟著。發達的水系能把崑崙山脈侵蝕切割成千溝萬壑,卻滋潤不了這滿目蒼涼。

措巴達揚呢喃著,也許等到六月份,山原披上綠裝,那時就能看到滿山的無名野花。

前方那部車車速降了下來,也許為了照顧咱這位不慣高原山路的新手。起初在丘壠可見許多被河水衝出的斷裂狹谷,雪水匯成的河水在石峽河道內奔流直下。其實青藏線很平緩,視野也開闊,但凍土形成的路基邊沿有的地方會鬆動,因此在交匯車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別避得太靠路肩。

進入山區之後,公路在山谷中盤旋前進,慢慢的爬坡,雪山融水匯成的河流也在山谷中流淌。隨著地勢漸行漸高,路兩旁的雄峰彷彿也在逼近。

懶在座位裡的瓊瓊,不時把雙眼眯起了一會兒,打不起精神觀看崑崙山的雪景,估計出現了高原反應。咱早已囑咐過瓊瓊,一旦出現高原反應就拿出一顆青藤之果。

呃,敢情把青藤之果當成了氧氣瓶,此時要是有青木山壁的紫藤葡萄該多好,那才叫提神。

但瓊瓊堅持說,現在如果熬不過的話就不必去可可西里,山果稀缺,到時也許變成救命之物。咱知道這是實在話,可可西里的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氧氣稀薄,只有正常的一半左右。

由於此行並非急於趕路,準備在崑崙山埡口暫做歇息。

崑崙山口,兩旁雪山重重,路旁矗立著許多石碑,其中那個四米多高的標記牌,四周欄杆繞掛許多五顏六色小旗面,據說主碑高4767米,是崑崙山口海拔高度的千分之一,碑底座用花崗岩塊石砌成96平方米基礎,象徵她屹立在我國960萬平方公里的堅實土地上。

放了嘟嘟和小狼下車,兩小傢伙這下可興奮哩,絲毫看不出有高原反應,不時繞著石碑跑、不時又去犛牛頭骨處看看,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新奇。

接過揹包,摟著瓊瓊的肩一道觀賞這難得景色。

登臨這山口,東西崑崙盡收眼底,西段喀拉崑崙山是塔里木盆地與藏北高原的自然分界線,東崑崙由三大山系組成,北支阿爾金山祁連山、中支崑崙山、南支唐古拉山。

這時候的巍巍崑崙,連綿不絕,千峰萬壑,銀裝素裹。遙望遠山,山勢起伏遠去,磅礴而雄偉,如同披著銀色的群群奔馬,奔騰在風雲間。

瓊瓊指著不遠處的山峰呼喊,那應該是玉虛峰和玉仙峰。這兩座雪峰亭亭玉立,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不染雜塵,山腰纏繞著雲霧,在莽莽群山中顯得婉約,好似兩位心靈純潔的少女,非得擷來幾片雲遮掩絕世的面容。

梁羽和格桑也湊了過來。梁羽指著從皚皚白雪突兀青色山岩說,崑崙既具雄壯美,保持著亙古沉默的冰峰,用鋼鐵般的脊樑頂起華夏文明;她又具柔情美,她就象一位慈祥母親,用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