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皇族兄弟鬥爭的事,我們就不知道了。據我所知,冀王爺自從幾年前他的王妃過世後,就鬱鬱寡歡,很少聽說他的事。」
「你不是有個朋友在冀王府做事,沒有內幕嗎?」
「劍揚兩年前才去冀王府當侍衛,也不是能親近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只知道,不像有的皇族生活奢靡,成日打獵飲宴,冀王爺很少外出,也從不設宴,過的簡直是隱士的生活。」
「哇,這樣你朋友的侍衛活兒就輕鬆多了。」
「是單純些。不過若遇上王爺有危險時,還是得拚命。」
「都不容易啊。冀王爺那邊怎麼辦?」
「我會寫封信給劍揚,請他想辦法呈報上去。我不會提是魏王爺,就說我有探子聽到有人慾對冀王爺不利,請王爺留心。」
「也對。冀王爺應該知道是誰想對付他。」
「可笑的是魏王爺竟然妄想他的世子當皇帝,這小王爺在南坪的煙花場所是出了名的暗少爺,應該還只是個小子吧?」
「比阿溜大一點點,不過重量至少有阿溜的兩倍。」
「呵,又是個不成材的紈絝子弟。」
「喂,我問你喔,我進魏王府碰到這幾件離奇的事,我說了,你全信?不會以為是我編的?」
「我信。」
「你真信?」她的心一跳。
「如果是你編的故事,人物善惡分明,沒有這麼多心眼兒。」他眼一瞪。
「我聽都聽完了,該做的也準備去做了,我還不信?陪你唱戲啊!」
荊小田很開心。他能瞭解她,也信任她,天知道這份信任對她而言,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不敢期待什麼,只盼能如此愉快相處下去;從杏花湖的正午,到清晨的小溝邊閒談,一直到了今夜,她終於再也不怕被他懷疑誤解了。
急促的腳步聲跑來,荊大鵬警覺地抬頭看去。
「頭兒!」找到諸葛藥鋪來的是閻勇。「寇大人找你有急事。」
「我這就去。」
「大人說,也請荊姑娘一起去。」
「她不在,回荊家村去了。」荊大鵬心知有異,立刻拒絕。
「這她?」閻勇看了荊小田,不然這是鬼哦?
「我去。」荊小田露出笑容。「大人喊我,我當然去了。」
南坪衙門的縣令簽押房裡,西丘縣民姜蔥正在控訴。
「那四個山大王,號稱是四大天王,兔耳山也給他們改名為天王山。他們到處打家劫舍,連官衙都敢搶,我姜家世居兔耳山下,田地也在這裡,只能忍耐過日子。我家窮,山大王搶不到東西,不時就丟些破衣破被要我家娘子縫補,我們忍忍就算了,怎知這回竟是要叫我娘子上山去縫什麼軍旗戰袍,我娘子有孕三個月了」
「你告知你們龐大人了嗎?」寇仁歆問道。
「老爺啊,我們西丘縣這幾年來,告上四大天王的狀子是遞了又遞,什麼時候見龐大人處理了?小民早知南坪鐵捕的英名,連夜逃來南坪,請求鐵捕出面,剿滅山賊,不然我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這事本縣明白了。山賊囂張,目無王法,本縣定會處理。」
荊大鵬在旁邊聽了,並非他以為的鍾九財告女賊案,便放下了心。
兔耳山因有兩塊大峭壁形狀如兔子的長耳朵而得名,山脈有五分之四在西丘縣境,五分之一在更南邊的定遠縣,南坪縣只領有縣界的一塊兔子耳朵的峭壁;這些年來山賊日益猖狂,西丘和定遠兩縣卻拿不出辦法,以致讓兔耳山上的山寨變成了一個三不管地帶。
然而,縱使他鐵捕再出名,以轄區來劃分,也輪不到南坪縣衙越界作主;寇大人卻喊了小田過來,恐怕已有所計畫——
「大鵬,你先帶他下去,安排他們一家的住處。」寇仁歆吩咐道。
「是。」他只好先出去。
房裡只留下寇仁歆和荊小田。寇大人和顔悅色地道:「你就是大鵬的妹子?上回你救了我家芙蓉,破了迷魂案,本縣還沒有親自道謝。」
「不敢當。是老天庇佑小姐。」
「你針線功夫如何?」
「只會縫補釘。」荊小田聽到姜蔥的說詞,已然猜到寇大人叫她來的意思。
「大人要我做什麼,請儘管講。」
「假銀案你跟芙蓉學唱曲,這回學做針線,可以嗎?」寇仁歆問道。
「沒問題。」
「本縣會再和大鵬討論細節,也得和西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