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因為那個女人並不愛他,這樣的糾纏對於彼此來說,都是一種痛苦。可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就像是陷入到一個泥潭裡了一樣,而且現在是越陷越深,他一定要實現報仇這件事情。梅曉媛不是完全沒有分辨力,她在天翔集團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冷雲浩的商業頭腦,還有經營理念,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讓她頗為讚賞的。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達爾文不都說了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對於方逸塵來說,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很多時候,我們不願意放過別人,其實說到底,我們只是沒有放過自己而已。
他想要報仇,不過是在這場較量中輸得不甘心。這些話她很想告訴方逸塵,但是還是忍住了。不想打擊到他的積極性,不想讓他一個人在絕望中痛苦。所以她只能夠一直這樣傻傻的等候著,陪伴著他往前艱難的行走。
但是那個男人每次都將髒水潑到她的身上,她心底明明只有這個男人,可方逸塵始終都不願意相信。他想要得知冷雲浩的情況,她如實彙報的時候,他又覺得十分的不滿意。他不能接受冷雲浩過的好的事實,於是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梅曉媛的身上。
她是一路哭出來的,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夾雜著這幾天在公司裡受到的怨氣,她原本過的好好地,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現在又陷入到絕望之中。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如果她沒有從英國回來,那麼就不會陷入這個怪圈裡。
梅曉媛沒有打車離開,而是一個人沿著人行道往回走,心痛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了,身心疲憊襲來,她沒有想要躲閃,倒是有一種自虐的傾向。
只是覺得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整個人疲憊到了極致,可是她不想停下來,也沒有打車的衝動,只是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似乎看不到鏡頭一樣。從監獄回來的路,有一段是要穿過一個隧道,那裡鮮少有人,只有孤零零的幾盞燈。
梅曉媛從那裡走過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幾個一路說笑的男人,一看穿著就是附近做工的人,他們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拎著啤酒瓶,說著黃段子,大搖大擺的朝這邊走來。梅曉媛沒有聽清楚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是,這樣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從黑暗中走來,對於一群喝了酒長期沉浸在壓抑狀態中的男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所以,當梅曉媛從他們身旁走過的時候,這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回頭望了她一眼。
她是落寞的,從神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但是如此漂亮的女人晚上一個人走夜路,這也是一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要麼就是受了感情的傷害,要麼就是心理有問題。那幾個人見到梅曉媛的時候,心理是咯噔了一下的。
平日裡他們能夠見到的女人,多是抱著孩子眼神呆滯的鄉村婦女,說著家鄉話,然後粗俗的撩起衣服,露出一對大白兔奶孩子,這樣的場景他們司空見慣,而像梅曉媛這樣類似於女神級別的女人,他們卻常常只能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也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也許是男人天性的好奇,其中一個男人衝梅曉媛的背影吹了個口號,然後發出一聲放浪的笑聲。梅曉媛沒有回頭,自始至終都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往前走來。夜色不過是濃郁了一點,但這裡靠近市區,也不算是偏僻,所以她並沒有在意。
“美妞,大爺跟你說話呢?你咋不回大爺幾句?多少錢,你跟爺說,爺今天有錢,跟爺回去玩玩吧。”那人見梅曉媛一直都沒有理睬,倒是來了興致,索性站住開始調侃梅曉媛了,另外幾個人則是一起符合著*的笑起來。
這些話在梅曉媛的耳旁自動遮蔽了,她沒有理睬這些人,只是往前走去。不回頭,那麼就是一種沉默的抗拒。然而,這個舉動,讓平日裡受盡了委屈,此時在酒精的催化下想要釋放一下的那位兄弟來說,梅曉媛的冷漠有些激怒了他。
“你拽毛啊,老爺給你錢你還不要嗎?你給老子站住,老子今天不花錢也要玩了你。”那人將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落在馬路邊上,聽到清脆的碎裂聲之後,他已經追上了梅曉媛的腳步,那雙髒兮兮的手一把抓住了梅曉媛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梅曉媛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剛才那幾個人在那頭訕笑,她也只是當這些人無聊的起鬨。何況這個男人喝了酒,她可不想與這幫人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