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
這裡面有屬於她跟冷雲浩的骨肉,這裡還有屬於他的血脈,只是此時,她不能將這個驚天的訊息告訴任何人。她想總有那麼一天,當她再次見到冷雲浩的時候,能夠微笑著告訴他,在她心中,他還是原來的樣子,而他們,還有一份牽掛,留在這個世界上。
得到男人的召喚,方逸塵心中頗為不情願,他並不知道自己跟男人合作之後將會得到什麼收益,男人給予他的承諾,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兌現。而現在他身邊那個蘇真顏,只會讓他日日的趕到煩惱。
當他開著寶藍色的賓利駛往男人約定的地點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放棄的念頭。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不懂得生意場上的那些套路。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些內疚了。自從決定跟男人合作那一天開始,他的生活貌似比以前更加的順暢,但是內心卻難以找到自己想要的安寧了。
賓利車停靠在酒吧門口,這是方逸塵常來的地方,男人選在這裡,任何人都不會對方逸塵的行蹤有絲毫的懷疑。方逸塵不知道男人為何對他的行蹤把握的如此精確,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某一處暗暗的監視著他。
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好,尤其是知道被人監視,還不能發現監視所在。
方逸塵穿過大廳,沿著通道一直往樓上走。酒吧裡的當班經理點頭哈腰了一番,他冷漠著一張臉,視而不見。
在二樓拐角處的那個包間裡,坐著一身黑服的男人,無論是在哪裡,他都始終帶著那副寬大的墨鏡,以此擋住他那雙鷹鷲般的眼睛。
方逸塵從未看到過那雙眼睛,他會在某個時刻,想要知道那雙眼睛到底藏著什麼。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用屏障擋住了這扇窗戶,那一定是不希望被人窺視吧。
他推開那扇門,屋裡的管線昏暗,與外面的喧囂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屋裡僅有的一扇窗,也被厚重的窗簾遮掩住了。
方逸塵進來,在最近的沙發上坐定,他的目光只是在男人的身上瞟了一眼。這個男人今天是一個人過來,並沒有保鏢跟著,這倒使他少了一點壓力。
“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嗎?”方逸塵抓起桌子上的啤酒,拉開拉環,喝了一大口,而後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是自由慣了的人,就算是被男人要挾著去合作。他也希望自己還能夠保持一點屬於自己的特性。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內心某一處仍舊是惶恐不安。
“我聽真顏說,你最近已經很長時間不去公司了?”男人保持著先前的坐姿,目光並沒有落在方逸塵的身上,嚴肅的臉上籠罩著凝重的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壓抑。
方逸塵只看到肥厚的嘴唇蠕動了一番,然後乾巴巴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話語就吐露了出來。他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去公司了,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適應朝九晚五的生活。
“是啊,怎麼了?”方逸塵不以為然的說道。聽到蘇真顏的名字,他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心裡已經覺得有幾分不爽。只要不用見到那個女人,他自然是不願意呆在公司裡消磨時光。
“那你知道最近冷雲浩都在做什麼嗎?”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厲色,最近冷雲浩一直在進行頑強的抵抗,這讓他在美國市場上感到了頗大的壓力。他原本希望能夠速戰速決,卻不想戰線拉的越長,自己反而越被動。
方逸塵瞥了一眼男人,沒有做聲,只是捏著易拉罐,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他可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冷雲浩。那個男人做什麼與他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合作,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對你來說很嚴重。”男人帶著一絲威脅,再次將這話說了出來。他開始不滿方逸塵的態度,對他這麼長時間的表現也有一些失望。
這個合作,沒有給方逸塵帶來意外的收穫。現在男人表達了不滿,他更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
“你要是不滿意,去找別人算了。我就是這個樣子,你還想要怎樣?”他伸手將喝完的易拉罐扔在桌子上,冷冷的目光盯著男人。但終究是有些底氣不足。
“是嗎?那我現在還真不想去找別人。方逸塵,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想不合作還真不行。”男人的臉抽搐了一番,滿腔的怒火被他深深的壓抑著。
這話徹底讓方逸塵無語,他本就是覺得自己變得窩囊了,偏偏這個男人還抓住了他的軟肋,讓他騎虎難下。
“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這裡的氣氛,多了一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