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個人縮在悍馬車後座的一角,瑟瑟發抖著。
“怕了?”烏蠅突然想起了什麼把手中的煙掐掉了。
“我已經習慣了。”潘菱突然幽幽的說道:“從我上初中開始,就不斷地有人想要殺我,想要殺我媽媽,想要殺我全家,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烏蠅突然覺的這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大小姐其實很可憐,難怪初次見面時她會是那麼一副氣呼呼的表情。
一個人總是擁有無盡財富,性命卻始終是危在旦夕,估計那個人也高興不起來。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烏蠅嘴裡低沉的說了一句,像是說給潘菱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就在此時,烏蠅的大腦開始高速度運轉起來:到底是誰想殺潘菱那?
看樣子潘家偉在道上得罪的人不止一個兩個。這也難怪,像他那樣的處世方式和行為準則。一定是仇人滿天下。
剛剛被剝奪了旺鋪的六禾會,跟他時常有小衝突的星天集團,還有其他的小規模勢力都有可能。
當然,還有那個最該死卻沒死的鄭剛!潘家偉口口聲聲說他已經潛回西城,暫時烏蠅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回到了潘府,此時,潘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恐怖的氛圍裡。
烏蠅和管等人家剛進大廳,就看到手臂上纏著繃帶的潘家偉在不住的亂罵:“他。娘。的!有種明著來幹!暗地裡給老子打黑槍。我X!(以下省略三千六百字敏感字)”
“什麼?!潘先生!您也遇襲了?”管家十分關切的上前去:“您不要緊吧?”
“沒事!死不了!”潘家偉猛的往自己喉嚨裡灌了一口烈酒,對管家說道:“趕快去看看,夫人在邊有沒有事!我給她打電話提醒了,不知為什麼電話一直沒人接,快帶幾個人到實驗室那邊看看!”
“什麼!媽媽也有危險?”作為女兒潘菱出乎意料的沒有上前詢問潘家偉的傷勢,聽到自己的母親還沒回來,立刻大聲嚷道:“媽媽現在有危險!你居然還在這裡愣著!你是人嗎?!”
“啪!”潘家偉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倒了潘菱:“媽。的!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這是跟誰說話那?!”
潘菱被自己的父親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她的小風衣一下子被扯壞了,釦子鬆脫落,露出裡面的桃紅色質地柔軟的毛衣,略顯豐滿的長腿上白褲襪沾髒了一大塊。
“你父親已經受傷了,你還是不要說這些話的好。”烏蠅連忙上前扶起了她,同時橫在了潘家偉和潘菱中間,巧妙的擋住了潘家偉後續的巴掌。在扶起她與她身體接觸的同時,他感到了潘菱身上那股子柔潤和淡淡的暖意,不由得又有些恍惚好在冷峻的場面促使他迅速的嚴肅起來。
潘家偉畢竟是愛女心切,剛才是一時情急,只打了一巴掌就心疼的停下了手:“孩子有人現在要殺我你爸爸我一出去就沒命了。”
“您手下不是有十幾個保鏢嗎?馬龍那?”烏蠅知道潘家偉的貼身護衛馬龍很有實力。
“別提了,馬龍已經讓人廢了,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躺著那。”潘家偉心疼的說道:“這輩子估計他都站不起來了脊椎骨被打折了。
“管家帶我去實驗室那邊接應夫人。”烏蠅臉色嚴峻的說道:“我到要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
“拜託你了,烏蠅哥!”潘菱一雙粉臂纏繞在烏蠅臂彎,梨花帶雨的哭訴:“一定我媽媽救出來。”
“不會有事的。”當烏蠅在潘菱的注視下緩緩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力量在他體內迸發了。
“走!”在烏蠅的一聲怒吼下,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前面帶路,卻不住的回頭窺視烏蠅的臉。
“老伯,我的臉有什麼好看的?”烏蠅被他詭異的目光看的心煩意亂,忍不住問道。
“你剛才發怒的時候,樣子真的很嚇人。”管家心有餘悸的說道:“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
“潘先生這些年到底得罪了哪些人?”烏蠅一邊隨著管家上車一邊問道:“能擺出這麼大陣勢;請到這樣厲害殺手的,真不多啊!”
“你這樣問我不知我該怎麼回答。”管家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恩,你應該問,現在在西城還有誰跟他沒有結仇。潘先生的仇人多如牛毛,他最要命的習慣就是斬草不除根!”
此時管家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猙獰:“這個習慣也許會要了他的命。”
烏蠅聽到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