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昨晚上,我跟你打電話說劉助理孩子高燒換你去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壞了!”李明哲迅速變身憤怒的噴火龍,圍著瑟瑟發抖的熊豆豆轉著圈噴火。
熊豆豆抓著一頭亂髮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昨晚凌晨好像有電話進來,但那時候某隻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沒聽見那邊說什麼也不知道是哪個菜鳥打的騷擾電話,嗯了幾聲就掛了。
合著是讓她頂替劉助理出差完了。
熊豆豆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敢抬,生怕一抬頭就讓李明哲噴火的眼睛滅了,低著頭站一邊跟翻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手指緊張不安的捏著肚皮上的兔子,揉啊揉,“那個,我我睡忘了”
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能忘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會誤事的秘書,更沒有見過穿著剛過大腿的衣服就跑到公眾場合的女人,李明哲鐵青著臉,背過身不理熊豆豆,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
這可怎麼辦啊,飛機還有二十分鐘起飛,現在都要入關了,熊豆豆只能掏出手機跟田靜打電話求救,小心翼翼的叫醒被吵醒的田悍婦,“靜姐,您能幫我個小忙好嗎?”
田靜正睡的香呢,嘟囔著嘴不耐煩的問,“啥事快說!”
熊豆豆咬咬牙,“你能幫我帶一套正裝和鞋子來機場嗎?”再咬牙,補充一點,“二十分鐘之內。”
電話那頭半天沒吭聲。
熊豆豆提著心等著,三分鐘後田靜回了句,“丫你腦抽了吧,機場離我家五十公里呢!”接著就扣了電話,乾脆利落的粉碎了某豆一線希望。
熊豆豆心如死灰。
臨時再換人來不及了,總不能讓總經理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北京去籤合約吧,人家老總都帶著秘書司機一群一群的,咱這邊就一光桿司令杵著,寒酸不說,萬一那邊再覺得沒有誠意來個拒籤,某豆真是玩死難辭其咎。
過安檢的時候,機場工作人員看稀有物種一樣目送丰神俊朗卻頂著一張黑麵神臉的帥哥後面跟著一隻不明生物,李明哲走前面全當不認識熊豆豆,熊豆豆一個人在後面踢著大兔耳朵拖鞋,肚皮上頂著大兔子,低著頭,空著兩隻手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剛坐下,一張毛毯就飛了過來。
熊豆豆扒下罩住腦袋的毛毯,李明哲沉著臉坐她旁邊,面沉似水的看著商業週刊,彷彿那張毛毯跟他毫不相干,就是凌空飛來的一樣。
熊豆豆拎著毛毯小聲支吾,“我不冷。”
李明哲瞪熊豆豆,強硬的把毯子拉高罩住某豆的腦袋,“蓋上。”(少給我丟人!)
熊豆豆扒下毯子,再次說明,“我真不冷,今天二十五度呢”(有誰二十五度還蓋著厚厚的大毛毯還喝著冷飲)
李明哲乾脆伸手把毛毯抻開,從頭到腳把熊豆豆包了個嚴實,還下了嚴令,“不準揭開,否則出差補助扣光。”
熊豆豆熱得內牛滿面,“為毛”
李明哲瞅了眼熊豆豆剛過大腿根的T恤,白生生肉滾滾的大腿露在空氣中,引來周圍乘客頻頻觀望,心中不禁怒火翻燒,偏巧那個笨女人還不所知的不蓋毯子,任由大腿給人看了個精光,為什麼我要帶這種笨到無極限的女人出差,為什麼會有這種影響我氣質的女人在我身邊(大哥,貌似是您把人招進來的吧)。
李明哲多年來苦心維持的冷峻形象差點崩盤,惱怒的掖緊了毛毯,衝滿頭大汗的熊豆豆低吼,“以後不準穿這麼短的衣服。”
熊豆豆撓頭,奇怪的問,“為什麼呀,難道是”
害羞?
看看腿就害羞,嘻嘻,看著年紀不小還這麼純情,熊豆豆臉上緋紅一片,抓緊毯子蓋好,偷偷地捂著嘴笑得渾身哆嗦。
李明哲料到那女人腦袋想些亂七八糟的破事,虎著臉說,“不要說你認識我,等會兒下飛機離我五十米遠,沒見過丟人丟到這份上還不知廉恥的女人。”
熊豆豆笑容嘎然而止,被鄙視了(下了飛機就去買老鼠藥!)
下了飛機還有點時間,李明哲拖著熊豆豆直奔高階女裝店,總不能真的帶著這樣一個跟精神病院放風出來的秘書跑去談判吧。
熊豆豆眼睜睜的看著李大爺拉著臉進了一家店,連看都不看身後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情的刷了一件四千多塊的OL黑色包臀連衣裙,又火速刷了雙五千多塊的七分跟黑色高跟鞋,刷完衣服覺得還缺點什麼,李明哲走到對面的名品店拿起一個黑色女包就去結賬。
一如既往的黑色,李大爺最喜歡的顏色。
熊豆豆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