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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心裡只想著快些去那裡。

“關心則亂。”易雨把披風朝他身上一丟,往窗外望去,“為了一個女人,而將景國疆土棄之不顧。為兒女私情,擅離職守。那些將士可以理解你,但有人不能。此事一旦傳回辰宮,公主為你所憂,皆是白費。”

這一句提點,如是當頭棒喝。珩止幡然醒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考慮有欠穩妥。易雨說的對,關心則亂。而且,主將離營,軍隊士氣必受影響,若是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鎮守軍中,對於全軍無疑是一種鼓舞。況且,軍中也許還存在荒雲的細作。

“多謝。”珩止欣然披上易雨的外衣,並將戰袍交予他,“拜託了。”

“我只是為了公主。”易雨瞥了他一眼,又是輕蔑,“別死了。”

珩止心底默默感激:“告辭。”話音之中,轉身而去。

易雨站在帳中,把珩止的戰袍丟到一邊:“哼,累贅。”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張人皮面具,即刻成為“睿王珩止”。

當易雨方才將面具抹平,身後忽然有人闖入帳中。此時,他還身著原來的衣物,未及思索,即挺身轉過去,見來者為左丘翊:“何事?”

“你”左丘翊愣了半晌,眼前此人無論樣貌、聲線,皆與珩止相同,但他腰間的玉骨扇出賣了他。馬上認出他的身份,對他頷首道:“殿下,有軍報!”

“好,本王即刻前去。”易雨朗聲道,後又低聲,“不愧是左丘家的人。”

“末將不打擾殿下更衣,暫先告退。”左丘翊沒有多言,迅速退到帳外。

易雨無奈道:“是否真的如此湊巧?他剛一走,那什麼就來了。”拎起那厚重的戰袍,披在身上。

宛丘大營主帳內,探兵傳來軍報。內容大致是,與荒雲兵交戰過後的副將劉元,被敵軍逼入鳴風山,生死未卜。

易雨相信珩止已將宛丘交託給左丘翊,故此也不想幹涉這景國的戰事,所以就作勢端坐一旁,所有事由聽憑左丘翊安排。

左丘翊站在沙盤前,舉旗排兵佈陣:“鳴沙山共有四座山頭,我軍可取道營沙道,從西側進攻,呈合圍之勢,再同劉將軍裡應外合”他把所有鉅細佈置完畢,最後向“珩止”請示,“殿下,是否可行?”

“哈?”剛才左丘翊所言,易雨幾乎一句也沒聽,隻身站在地圖前,估算著易家影士潛入龍骨城的時間。經他這麼一問,自知要履行“職責”,故微笑著擊掌言道,“左丘將軍,果真”話說一半,頓時卡住。只因易雨的餘光掃見那沙盤上的小旗,徐徐走過去,見那行軍排陣,著實迂迴,眉頭不禁一皺。

正當此時,嚴虎察覺“珩止”的神色有異:“不知殿下有何高見?”

左丘翊忙道:“若有不妥,還請殿下指點一二。”一邊說著,一邊向易雨使眼色,示意他應允出兵。

易雨本想放手不管,但他一眼就看出這硬碰硬的打法,最終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心想,這景國究竟有無把人命當作回事?眼角瞥著左丘翊的眼神,暗自嘆息,終是說道:“本王也曾被困於此,劉將軍絕無接應的可能。”

遂步至沙盤,細看山勢,發現荒雲兵竟在山上安營扎帳。這也難怪,鳴沙山上有一處小平原,加以利用,即可免了士兵每日登山之累。後問道:“鳴沙山糧倉位於何處?”

嚴虎出手指向一處臨近山崖的地方:“便是此處。”

“若殿下欲搗其糧倉,只怕比劉元之圍更難。”左丘翊走近易雨,試圖阻止他,豈料他卻移步他處,“鳴沙山地勢奇特,我軍欲攻上山,已是萬分兇險。”

“何須攻山?又何須破敵?何不讓他們不戰而退?”易雨心中已有一計,拈起一面代表景國軍隊的小旗,丟在離鳴沙山不遠的荒雲軍營之中,“為圍困劉元,這營裡過半兵力調至鳴沙山,明日我們就派人去這軍營裡放火,務必要讓山上的人看見濃煙。再有,左丘將軍親自領兵在鳴沙山口作佯攻之勢,最後”

易雨又將一面小旗插在那糧倉後的山崖上。所有人面面相覷,唯有左丘翊看出端倪,連連搖頭:“不可能!此處陡峭無比,我們的人根本上不去。”

“比起那錯綜複雜的地勢,這山崖的走勢倒是直接。”易雨用手指在那處劃出一道直線,“本王只需兩人。相信我宛丘十數萬大軍,必有幾人是攀巖能手。哪怕只能攀至半途,也可發火箭射入糧倉,間距足矣。”

左丘翊恍然大悟,荒雲兵一

見大營起火,定然會搖擺不定,此時再行佯攻,更會刺激他們,導致無暇顧及在那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