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幸銀紅,如果去解釋,只會讓她覺得曹國公府丟了面子!
吩咐李樂將顧嬤嬤送回清秋閣。
李濂坐在竹裡館裡緊擰著眉頭想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才會讓韓暮華對他的懷疑降到最小。
不一會兒,陶然院就來小丫鬟通報說是二奶奶起身了。
李濂剛從玫瑰椅上站起,準備回陶然院,門外曹國公身邊的小廝就來尋他,說是曹國公有要事找他商量。
李濂皺了皺眉,讓小丫鬟注意著二奶奶,有什麼狀況及時告訴他,這才與小廝一起快步離開。
陶然院內,徐嬤嬤領著小丫鬟擺著晚膳,不時擔憂地瞧了韓暮華一眼,韓暮華自從起身後,就呆呆的坐在小榻上已經兩盞茶的時間了。表情空洞,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忍冬從竹裡館一回來,就被徐嬤嬤拉住,問她如何了。
忍冬將銀紅自縊和顧嬤嬤驗身的事都與她說了,徐嬤嬤驚的抓了她的手,“銀紅真的死了?”
忍冬嚴肅地點點頭。
銀紅一死,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韓暮華若是鑽了死衚衕,定然認為這件事是二少爺做的,再難有迴旋的餘地。
“二少爺呢?”
“被國公爺叫去了。”忍冬抿著嘴,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曹國公那裡出了什麼事,李濂不能及時回來與韓暮華解釋,會讓韓暮華心裡存下疙瘩,想要讓她再相信李濂是清白的就難了。
“忍冬,進來!”韓暮華在房內叫她,聲音平靜,分不清她的情緒。
“一會兒與二奶奶說話的時候小心些。”徐嬤嬤叮囑忍冬,韓暮華心裡不平靜,這個時候最容易行差做錯,奴婢們說話不能有半點偏頗。
韓暮華與徐嬤嬤問了差不多的問題,忍冬都細心回答了。
良久,韓暮華嘴角才冷冷地翹了翹,因為這些事她根本就不相信!
顧嬤嬤是從小照顧李濂的嬤嬤,她會為了他說話再正常不過,她要是受了李濂的委託,將一切原由推到銀紅身上,銀紅若是並不是自己想死,而是被李濂逼迫才致死,這又如何解釋?
她也相信李濂並不是真心喜歡銀紅,或許是喝了銀紅下了料的茶,一時糊塗與她發生了關係。若是他敢光明正大的承認,她或許會給他機會原諒他。但是他竟然為了遮掩他犯下的過錯,將顧嬤嬤找出來當擋箭牌,為了維護兩人之間虛假的純潔,親手害死銀紅!她為他可悲!
連自己犯下的錯誤都不敢直接勇敢的面對,即使他真的喜歡她愛她,那麼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了雜質!
李濂不能及時的出現解釋又成為了一道有力的證據!
什麼曹國公找他有要事,這些都是假的,除了西北大旱,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竟然能讓他回陶然院給一句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說什麼愛她,說什麼只有她能為他生下孩子,都是笑話!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她,若是信任,將實情告訴她又如何?她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在藥物控制下,他做了背叛她的事,這是逼不得已的,她會站在他的角度去體諒他,將銀紅攆出去或是發賣後,他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
但是他沒有,他在不斷地給自己找理由,不斷地推卸責任,作為一個女人她不相信銀紅會狠到親手毀了自己的清白!所以,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能完全的交託!一切的美好,都是她一個人構想出來的她便是最可悲的寫照!
韓暮華失望極了,她現在恨不能衝到李濂的面前問他,他這樣做是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保全他們之間感情的純潔?
承認現實對他到底有多難!一個不願意面對錯誤的男人,她還有什麼期冀去相信!
心灰意冷,在她眼裡,李濂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在無謂的逃避。
“撤了吧!我一點兒胃口也沒有。”韓暮華平靜道,說完起身就朝著裡間走,“妙函來伺候我洗漱,我累了,想要休息。”
徐嬤嬤愣在桌邊,滿臉的擔憂,“二奶奶,您中午就沒吃,若是晚上再不吃些,身子會受不住的!”她話還沒說完,韓暮華已經消失在屏風後。
“妙函進去時勸勸二奶奶,這般不吃東西可怎麼是好!”
妙函頷首,快步追了進去。
而清秋閣書房裡,凝重一片。
“父親,你說什麼?聖上要讓李頤也去西北?”李濂驚疑道。
曹國公捏著手中的茶盞苦澀道:“聖上如今對我也起了疑心,他認為李頤